等所有的儀式結束,夜深人靜的時候文淵突然間覺得好像少了什麼,是什麼呢?
奶奶,我怎麼不見奶奶呢?這麼熱鬧的場景她怎麼會不在這里,有什麼事是比一大家子人歡聚一堂更讓她在意的呢?
為什麼他回來也沒有人告訴他,已經二十歲的文淵心里涌上一陣不好的預感,難道奶奶她老人家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夜太漫長,又不敢問現在去問爺爺,可是又睡不著真的好煎熬,于是他索性就地而坐修煉。
朦朦朧朧中他看到了奶奶,她來到自己身邊對著自己微笑,“淵兒你終于學成回來了真好,可惜奶奶等不到你了但奶奶卻等到了文靜的出生,奶奶沒有遺憾了如今你又學成歸來奶奶真的很滿足了,好了不打擾你修煉了奶奶要走了。”
奶奶說完在自己額頭上輕輕一吻就消失了。
“奶奶您老人家別走,奶奶文淵想您悠再陪陪文淵,您告訴文淵您在哪里?我去尋你。”文淵說完伸手去抓,卻沒能抓住,他大喊。
可是奶奶她听不見她就像是一陣煙霧一樣飄遠了,文淵看著遠方喃喃自語道︰
“奶奶,我離開雅園赴三清,塵世縈繞多少淒冷迷霧,你我祖孫宿命交錯糾纏成書。听風在耳畔傾?,黑夜的企圖,眼眸守一輪日出,卻不知何時有歸途,歲月方生方死,縛命難縛心,步入命運的陣痛正伏筆,幻化一瞬息,似夢若即若離。”
如今我已學成離開師父歸雅園,卻不見奶奶您老人家的蹤影,連一點可尋的痕跡都沒有,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沒有人能告訴我,奶奶您到底在哪里呀!
就這樣趙文淵等天剛亮就迫不及待地洗漱完畢去找趙明,趙明見到文淵有些吃驚,“淵兒怎麼這麼早起來了,看你的樣子你別告訴我昨天晚上你沒睡覺啊。”
趙文淵也不轉彎開門見山地問,“奶奶呢,爺爺怎不見奶奶,告訴我奶奶在哪?”
趙明心里劃過一陣痛意,他以為文淵不會問起沙田,至少不會這麼快問起來,他才回來而且又踫到這麼熱鬧的事情,不會這麼快就想到奶奶,原來是自己低估了自己的孫子。
趙明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氣眼含悲傷的說道︰“淵兒,你奶奶她……已經走了。就在她和你媽咪還有盧奶奶去三清看你回來後的第三年,她身體越來越差,原本我想她能挺到你學成回來,可終究還是沒能熬過去,不過文靜的到來讓她很安慰。”
文淵只覺腦袋“嗡”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他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趙明,聲音顫抖︰“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爺爺您沒人告訴我為什麼父親母親還有弟弟沒有一個人告訴我?為什麼啊?難道我不是奶奶的孫子嗎?我連奶奶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連送她老人家一程的機會都沒有?您們太過分了。”
趙明眼眶泛紅,拍了拍文淵的肩膀︰“你當時在三清觀修煉正值關鍵時刻,你奶奶怕影響你,而且你奶奶也不想讓你分心,沒告訴你是奶奶的主意,她知道你與她的感情所以不想你看到她離開。”
“可是我是她的孫子有權知道她的離開,更有權見她最後一面不是嗎?爺爺您們為什麼要替我作主,連讓我送奶奶最後一程都沒有能如願,這是我生的痛,您們能體會到我此刻的心情嗎。”
“淵兒對不起,是爺爺的錯爺爺不該听奶奶的話,不過她走的時候很安詳,一直念叨著等你學成歸來才告訴你,她去了天掌繼續守護著我們這個大家庭。”
文淵呆立原地,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那些和奶奶相處的點點滴滴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許久,他緩緩蹲下,雙手抱頭,壓抑地抽泣起來。趙明看著他,也不禁老淚縱橫,輕聲道︰“淵兒,別太難過,你奶奶在天上會看著你的。”
也許是文淵的哭聲驚動了文博與文靜,他們兩個看到哥哥在哭還有爺爺也在一旁抹眼淚,心里也莫名的就難過起來。
文靜跑過去抱著文淵的大腿說“大哥哥,別難過,你難過靜靜也好難過,奶奶特別愛靜靜,靜靜也特別的愛奶奶,奶奶走的時候靜靜才兩歲多,“靜靜好想奶奶啊!”
這句話雖然簡短,但是卻蘊含著無盡的思念和眷戀。或許靜靜和奶奶之間有著深厚的感情,奶奶的關愛和呵護讓靜靜感到無比溫暖。
如今,靜靜與奶奶陰陽分隔,再也無法時刻相伴,這種思念之情讓六歲的靜靜愈發濃烈。
文淵是哥哥,他不想讓弟弟妹妹跟著自己難受于是強忍內心的悲傷裝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摟著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妹妹心疼地說,“妹妹不哭了,奶奶她老人現在正在天上看看我們呢你難過奶奶也會難過的。”
就在這時,文淵的父親走了過來,他看著文淵,眼中滿是愧疚︰“淵兒,是爸爸對不起你,沒能讓你見奶奶最後一面。
”文淵抬起頭,看著父親,心中五味雜陳,有埋怨,也有理解。他深吸一口氣,說道︰“爸爸,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只是我真的很遺憾。”
父親拍了拍文淵的肩膀︰“你奶奶一直以你為傲,她希望你能好好的。現在你學成歸來,就好好地生活,別辜負了奶奶的期望。”文淵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中。
接下來的日子里,文淵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他開始融入這個家庭,和弟弟妹妹相處得十分融洽。
他雖然沒有在民間上過大學,但在三清時師父他老人家已經將大學里的那些知識都在空余時間都教給了自己,所以他沒有選擇與弟弟妹妹一起去學校念書而是選擇了在奶奶曾經工作過的春陽集團工作。他憑借著自己的學識和能力,很快在集團嶄露頭角。
文淵知道自己要帶著奶奶的那份期望,好好地走下去,讓奶奶在天上也能安心能口夠看著自己的成就,他知道奶奶能夠看得見自己。
夢里見到奶奶的樣子總是對著自己微笑,他都會覺得心里好淒涼,奶奶對自己的愛和自己對上蒼的恨就無法藏匿。
但他知道浮生步步為營,悲歡已注定若與天為敵也無法改寫結局,自己與奶奶就像近在咫尺卻又依然別離。
奶奶的離去對趙文淵來說是他永遠的痛,無論他怎麼想要忘卻永遠都忘不掉,越想忘就越忘不了,越想忘就越痛苦,他獸在夢里問奶奶自己要怎麼辦,奶奶紿自己的答案就是如果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就順其自然,萬事隨緣吧。
是啊萬事隨緣便是最好的辦法,也許是自己沒有能夠見到奶奶的最後一面,心里的心魔作怪,奶奶在夢里對自己說,人都有一死只是或早或遲,其實見與不見又如何。
見亦是離開不見也是離開,記住奶奶曾經的一切就好,忘了奶奶已離開的事實,就當自己還在三清觀隨師修煉就可。
慢慢地趙文淵接受了奶奶在天堂的事實,在師姐狐媚子的幫助下將心魔從心里驅逐了自己的心里,他變得更加堅強與優秀。
這就是三清的弟子,遇事可抑亦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