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疑望著遙遠的方向,回憶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將我們所有的人思緒從現在拉回到她十幾年的生活中……
那是一個非常貧窮的地方,貧瘠之地連一間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古人說越貧窮的地方,人就越貪得無厭,也就越好吃懶做,因為他們無事可做,所以一些人的腦子就會產生一些骯髒的東西。
在那里一些男人就成為盜賊,而少數虛榮的女人就為娼,成天就夢想著如何利用自己的姿色與肉體成為一個有錢人的工具,哪怕是收藏品也可以,他們從來就沒想過要自力更生。
就是在那麼一個窮的連動物都無法生存的地方,卻有一輛非常漂亮的黑色的豪華轎車在一道泥巴山路上慢慢地爬行著,盡管轎車是爬行的速度,可車後還是揚起了黃沙與灰塵一片片。
跟在車後的人看不到車,車里的人也看不到車後除了黃沙漫天的灰塵也看不到任何人與物。
那里就是除了黃泥遍地就是一些用黃泥壘牆的房間,但滿山的青松卻與那些黃泥的路和黃泥壘牆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眼望去是那樣的不和諧,你很難想象在這樣的地方出生的人會是怎樣的心理。
突然間一陣尖叫的聲音遠遠的傳進車里,車里的人愣了一下說,“洲洲將車慢慢開過去。”
小司機洲洲皺皺眉頭說,“雨阿姨你確定要開過去吧,剛剛一路上都听到有人說那個村里的男男女女都不正常呢,好吃懶做的多,男盜女強娼,男的偷盜,女的好多都去城里或為娼或做人家的二奶三奶,你不怕被盯上啊。”
“洲洲正因為如此,面對我們他們還是會有所忌憚,世代為農還是純樸的多,再說我們山長水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麼呢嗯。”
“可是雨姐我怕到時候你會吃虧啊,要是他們來砸咱們的車或對你做出傷害的舉動怎麼辦,我是護你周全還是護車啊。”
“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他們不會也不敢,農村人還是善良的多,那些只是道听途說而已當不得真的,將車開到那些小孩身邊的附近去。”
“好吧,雨姐你說了算。”
車在離他們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車里的人搖下車窗,就听到了一群孩子的謾罵聲和一個小女孩的尖叫聲。
“你是個沒有父親的野孩子,我媽媽說你是婊子生的野種,你媽媽就是專門勾引人家男人的壞女人,是個綠茶婊,你是我們村里的恥辱,我們可以隨便欺負你反正你那個李工的媽媽也不要你了,你又沒父親。”
“李工?”那不是雨姐你老公的表妹嗎?看來傳聞是真的。”
車里的女士並沒有回答,只是臉色微微一變。
又听小女孩的聲音響起,“我不是野種,我有爸爸的,我爸爸在城里他有好好的工作也有好多錢錢,我媽媽告訴我,只要再等待一兩年的時間,我就能夠前往城市,與爸爸一同生活。”
“所以我不是野蠻的孩子我是有爸爸的只是我爸爸暫時不能和我們一起生活,等過一段時間我就可以和爸爸相聚,體驗城市的生活,到時我讓我爸爸一個一個地收拾你們哼。”
小女孩的話讓車里的女士吃驚不少,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樣子,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就這麼勢利,長大了還不是個仗勢欺人的主啊,果然不是正常人家的孩子啊?
“雨姐要下去看看嗎?既然你都來了那就弄清楚,問問她的父親到底是誰?這樣你也好做決定不是。”
車門開啟,從車上走下一位穿著時尚,氣質高貴又優雅的女士,她用一雙慈祥而善良的眼楮望著一群著裝破爛滿臉泥水的小孩,再望望遠方的那些松抹,搖搖頭自言自語,這人與自然反差太大了。
她與洲洲朝著那堆孩子們而去。
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城市人,亦或是那位女孩的氣場太大將那些孩子給壓得有些不敢抬頭望他們兩個。
這時洲洲看著那些手足無措的孩子皺皺眉頭,“雨姐除了那個小女孩其他孩子眼里都透露出純樸與真實。”
你看那小女孩大約三四歲,長相並不可愛小小的略往下垂的三角眼,圓臉蛋大嘴巴,已經是讓人覺得不太配了,可眼里卻是貪婪和欲望。”
女士看著那女孩好像真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熟悉還是不喜歡?最後還是覺得不喜歡尤其是那對與自己老公表妹很像的眼楮。
于是她半蹲下來問道,“小朋友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看著被洲洲稱為雨姐的女士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可以給我什麼好處嗎?”
“不喜歡這下那雨姐真的是確實太不喜歡這個小女孩了,真沒想到啊,如此年幼的孩子竟然就已經有了如此貪婪的欲望!這實在是令人擔憂不已啊!若是任由這種貪婪的欲望在她心中滋長,那麼等她長大成人之後,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沒有想在這個落後的地方,一個山溝溝里的小女孩卻如此心眼不正。
雨姐站起身,臉色有些難看。這時,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孩子怯生生地說︰“阿姨你好好看喲就像電影里的仙女姐姐一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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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姐笑了笑,“真的嗎?你很會說話,這個給你。”她說完從包包里拿出來一些糖果給那孩子,那孩子劫生生地接過雨姐的東西說︰
“謝謝你仙女阿姨,她叫妮妮,她媽媽跟人跑了,她就總說自己有個有錢的爸爸在城里。”妮妮听後,惡狠狠地瞪著那孩子,“你胡說,我媽媽只是去和我爸爸在一起而已。”
“我沒有胡說,我們村里的人都這麼說你媽媽她就是個壞女人,是個破壞人家生活的綠茶女。”
雨姐心中一動,她想起老公表妹李工失蹤多年,難不成這孩子和李工有關?她再次蹲下,盡量溫和地問︰“妮妮,你爸爸叫什麼名字呀?”妮妮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除非你給我買好吃的,還有漂亮衣服。”
洲洲在一旁皺起眉頭,覺得這孩子實在不可理喻。冬雨卻沒有生氣,她從包里拿出一些零食遞給妮妮,“阿姨先給你這些,你告訴阿姨,說不定阿姨能幫你找到爸爸。”妮妮眼楮發亮,接過零食,“我爸爸叫……”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幾個壯實的村民正朝著這邊趕來,見到雨姐這麼善良不想讓她上當于是說︰
“美麗的女士,快停下來別她東西吃,她是個騙子,從小就騙還偷,小心你的口袋離她遠點。”
雨姐先是一愣,下意識的用手摸摸自己的包包,好在包包的東西還在。
洲洲皺皺眉頭將雨姐拉起來說,“雨姐我們走吧,沒必要尋找真相了,真相往往就是讓人更加痛苦不堪不是嗎?”
雨姐搖搖頭微微一笑,“沒關系,真相總歸是真相,只有知道了真相才能怎麼去處理這件事。”
這時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大漢說,“美麗的女士,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可是你為什麼會來到我們這個偏遠的小山村?這個小哥哥說的真相又是什麼?你們想在我們尋找到什麼真相?”
雨姐笑了笑,“哦,謝謝你的夸獎,也沒有因為听了一些傳聞所以想來證實一下,是否可以告訴我這個女孩的父母是誰?”
“哦,難不成這女孩跟你有什麼淵源?看起來你這麼優雅高貴的一個女士,她好像跟你也沒有太大的淵源,難不成是?”那大漢好奇寶寶地看著雨姐問。
“哦,沒有沒有,只是有些東西想要了解一下而已,就想知道他的父母是誰?”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她怎麼可能會與你這麼一位高貴的女士有什麼淵源呢?她的父親不知道是誰,她的母親吧,就是我們這里一戶人家的女兒名字叫李工李。”
雨姐一听身子不由得抖了抖,洲洲握著她的手什麼也沒說就是靜靜地握著。
那大漢也留意到了雨姐的變化,于是過了一會才道,“她母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了,這小女孩她外婆就生了兩個女兒,大的叫夢絲做了人家的二房,小的就是這小女孩的母親叫李工。”
“哦,那她現在在哪呢?”洲洲希望是同名同姓。
“她好像在廣州,因為在家與對面村的一男子訂了婚,騙了人家的一筆錢就嫌棄人家窮就跑了,听說也當了人家的小三,我們只知道她現在在外面有個相好的叫陳林,所以這小女孩成天都說陳林是自己爸爸。”
“陳林?你確定他叫陳林而且是在廣州?那你知道他在廣州是做什麼的嗎?”
雨姐盡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問道。
“哦,具體事宜不知道,只知道他有個優秀的太太是個醫學界的名人。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我們听到的也是東拼西湊的信息不能當真的。”
“對不起女士,一定是開了很長時間的車吧,現在又站了這麼久一定很累了吧,如果不嫌棄的進房喝口水吧,我是村的隊長,村子雖然窮,但也得干淨民風除了個別的還是純樸的。”
雨姐正想說什麼,剛剛得到過她的糖果的小男孩說,“仙女阿姨,他是我叔叔家里很干淨的我嬸嬸也很好人的,我從小被爸爸媽媽丟給了叔叔,叔叔嬸嬸對我很好,我吃了你的糖就請你去叔叔家吃飯好不好。”
我看著他笑了笑,“謝謝你啦不用了,阿姨現在就回去了。”
那大漢卻說,“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你,我姓李,這個村莊的人都姓李,我叫李立新,雖然說我們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但卻不會是你們城里人想的那麼不堪。”
其他三個也說,“是的我們人雖然說窮但志並不窮,我們的孩子都大了也是在城市發展的,所以放心,你既然來到了我們這里,作為我們也得盡地主之誼,沒有你們吃的大肉大魚,然而我們吃的並不是從市場上購買而來的普通物品,而是親自種植的、完全沒有受到任何污染的綠色無公害產品。”
“這些東西不僅代表著我們的辛勤勞動和用心呵護,更蘊含著對健康生活的追求和對大自然的敬畏之情,剛好是飯點,如果不嫌棄就在這里嘗嘗我們自家種植的味道。”
洲洲看著雨姐用只有他們兩個自己能听懂的方言說,“雨姐我們是不是踫到了敲詐?怎麼辦出手嗎?你先上車我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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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姐不動聲色的搖搖頭,對著李立新說,“李大哥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那得麻煩你了我們遠道而來並沒有想到要打擾你,但卻也不會讓你們白辛苦。”
她說完從包包拿出來五百元遞給李立新說,“李大哥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你這是對我的羞辱,是你們城里人有錢,有錢人可以拿錢砸人,但我們有我們的底線與尊嚴,尊嚴不可踐踏,你們走吧。”說完轉身離去。
雨姐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里涌上甜蜜,洲洲說,“雨姐要不要我過來再和他們打聲招呼再走。”
“不用,我們就留下來吃飯免得傷了他們的心,臨走時將錢悄悄的留下就行了。”
正當洲洲想著如何跟李立新說時,他卻走了幾步又折回來,“算了,你們大老遠來也不容易,錢就收回去,跟我走吧。”
雨姐和洲洲跟著李立新到了他家。李太太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不一會兒就端上了一桌農家菜,有自家種的青菜、土豆,還有腌制的臘肉,連自家養的雞都宰了一只。
果然是純樸善良的人,雨姐嘗了一口青菜,清甜爽口,“這菜真好吃,比城里買的新鮮多了。”
大家邊吃邊聊,氣氛融洽。飯後,雨姐趁大家不注意,把五百元錢放在了房間的抽屜上。準備離開時,李立新發現了錢,追出來要還給雨姐,“說了不要錢,你們這是干啥。”
雨姐笑著說,“大哥,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就當是感謝你們的招待,這一頓飯是我長這麼大來吃得最開心也是最好吃的飯。”
僵持不下時,那個小男孩跑過來,“叔叔,就讓仙女阿姨把錢留下吧,她是好人不會找你麻煩的,再說了咱們家不還欠劉伯伯五十元還不起嗎。”
李立新嘆了口氣,“行吧謝謝你就當是我借你的了如果有機會我等孩子寄錢回來我還給你。也歡迎你下次再來玩。”
“有機會我一定會來看你,還來吃你們自己種的菜養的魚和雞,有機會也請李大哥你們一家來城里玩。”
他們送雨姐和洲洲上了車,車朝著遠方駛去,雨姐望著窗外,她的內心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種滋味在心頭翻涌,讓人難以言喻。這些情愫如潮水,讓人難以平靜。
車在風塵滾滾的小路上,後面留下一陣黃色的塵土,久久也無法散去。
洲洲看著她道,“雨姐接下來你怎麼辦?是與陳林離婚還是繼續這樣下去,但是他們說得也許只是兩個同名同姓的人呢,我們還是將事情弄清楚再做打算,你也別生氣當心氣壞了身體就虧大了。”
“噢,洲洲我沒事你放心吧,我這點事情還是能承受得了的,雖然說我不能肯定是他的孩子但那小女孩的長相的確有李工的影子,就她那雙眼楮跟我第一次見到李工是一樣的,也滿是算計與貪婪。”
“當時他陳林帶李工回來時對我說,李工是他的表妹時,其實我就已經有預感了只是我對他已經沒太多的情感了,所以也就當他說的話是真的了,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十足的傻子,一個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我要在最短時間里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回到城里後,冬雨迅速展開調查。她通過人脈,很快得知了李工在廣州的具體工作地點和住址。
當她來到那一棟棟的廉租房時,心中五味雜陳。她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附近觀察。
幾天下來,她發現只要陳林說出差就一定會在這里出現。原來他所謂的出差就是來這個女人這里和她生活在一起,那女人正是他口中的表妹杏工。
這一發現讓雨姐的心大振,她沒想到原來自己一直真的出差的丈夫只是換一個地方生活而已。
那麼說那個山溝溝里的叫妮妮的小女孩就是他與李工的孩子無凝了,好你個陳林居然在自己沒有穩定工作的情況下拿著我的錢學人在外面養女人對吧好,很好。
她沒有沖動,她找到私家偵探,收集了足夠的證據。證據確鑿後,她約陳林見面。見面時,陳林看到雨姐拿出的證據,臉色瞬間煞白。
“老婆,我……我對不起你。”陳林低著頭,聲音顫抖。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們離婚吧。”她語氣平靜,可眼中卻滿是決絕。陳林還想解釋,雨姐卻不想再听,轉身離開了。她知道自己的新生活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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