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貝洛伯格的幾人借著公司的運輸艦來到了仙舟羅浮,然後在天舶司辦理入境手續的時候。。。
“我們仔細核對過了。這封通訊邀請函它確實來自羅浮,但比對了一下它的印戳。。。”
名為夕葵的長生種小姐面色奇怪的對幾人說道︰
“我們仔細核對過了。這封通訊邀請函它確實來自羅浮,但比對了一下它的印戳。。。”
對方舉起了那份邀請。
“。。。這已經是四百多年前的邀請函了。”
“四百年前?!這怎麼可能?這封邀請函,分明是我們不久前剛收到的啊。。。”
“暫時假定結果為——這封邀請函在傳輸過程中被積壓延遲,近期恢復通訊後才成功送達我們手中。”
“恐怕這位金人先生是對的,你們收到了一封遲到四百年的邀請函。”
“原來我們沒被邀請啊?完了,這下白跑一趟了。該怎麼和布洛妮婭大人和杰帕德先生解釋呢?他們可是對我寄予厚望。。。”
“根據計算,我們首先應當考慮的問題並非情緒,而是——”
“如果我們並非受邀貴賓,那麼則需要自行負擔滯留當地產生的一切費用。計算結果——我們負擔不起。”
盧卡當場眼神放空放棄思考。
眼看著面前的來自某個剛聯網星球的游客即將崩潰,夕葵連忙解釋︰
“幾位誤會了!羅浮仙舟的確正在進行名為【演武儀典】的比武慶典。”
“無論是否收到邀請函,只要想報名參賽,都能參加演武儀典的比試。唯一的區別是,受邀貴賓在通過測試後能參與最隆重的【競鋒守擂】,挑戰羅浮仙舟的守擂劍士。”
“而普通參賽者,則需要參加叩關賽,不斷過關斬將,才能抵達【競鋒守擂】的擂台。”
盧卡的眼楮在史瓦羅的搖晃之下重新聚焦。
“羅浮的守擂劍士,也就是參賽選手要挑戰的終極目標?”
“沒錯。雖然您沒有邀請函,但同樣可以參加演武儀典,也有機會贏得勝利和榮譽。”
“但是,史瓦羅先生說得有道理——根據計算,我們沒錢。”
“哈哈,有錢難買真交情!幾位手上這封【遲到四百年的邀請函】想必是一樁奇妙的因緣。各位有緣來到羅浮,我們可不能失了禮數。”
只要不是豐饒孽物和找事的,仙舟一向以禮相待。
關照一下從裂界中掙扎而出的朋友是好事啊。
而且,四百年前的邀請函。。。景元將軍說不定知道什麼。
“我會上報,以受邀貴賓的標準,為貝洛伯格的代表隊安排食宿,請放心。”
“不過,盧卡先生還是要從叩關賽開始,一步步沖擊最後的擂台。”
“真的嗎?讓您破費了!”
“【演武儀典】是為了彰顯武德,以武會友。朋友來了,豈有讓他們發愁食宿的道理。”
這確實是事實,甚至有一群來自【丹輪寺】,拒絕殺生的步離人都被將軍允許加入演武儀典並被以禮相待。
“謝謝你,夕葵小姐!我會珍惜這個機會的!”
要不是對方一再拒絕和其他人攔著自己,盧卡恨不得當場給這位善良的小姐磕一個。
“就這樣,在夕葵小姐的善意之下,我總算沒有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句仙舟古話是這幾天剛學會的——成功登記成為了演武儀典的參賽選手。”
盧卡講完了故事,很自然的接過了星遞來的仙人快樂茶潤了潤嗓子。
“盧卡選手,你的身上果然充滿了新聞價值。我決定持續跟蹤報道你的賽事進程。”
攝像機小姐仍舊很興奮,盧卡卻是苦笑著。
“如果事情都像開頭那麼順利就好了。。。”
“盧卡,你不會已經比賽跪了吧?”
“那我倒不會像現在這樣焦慮了。。。”
盧卡嘆了口氣,眼中滿是水土不服的緊張感。
“我登記參賽後這麼多天,還一場比賽都沒打過呢——今天是我的第一個比賽日。”
“但是別說打比賽了,我感覺自己現在正常生活都有困難!已經半只腳踏入生活不能自理的領域了。。。”
“水土不服嗎?”
盧卡按著腦袋開始碎碎念。
“為什麼大家都不收冬城盾呢?用個寶石掛飾刷一下,就把錢付掉了?”
“為什麼大家長得都看不出年齡啊?我找一個尖耳朵小姑娘問路,叫了一聲【小妹妹】,結果人家生氣了,說自己已經三百四十多歲了。。。搞得我現在都不敢和人說話了。”
“哦對,還有吃飯。。。仙舟上的食物真的吃不慣。我昨天的晚餐是一碗紅油亂斬牛雜,今天一直躲在廁所里【坐火箭】。。。”
星無言,只好拍了拍盧卡的背。
“你受苦了,兄弟。”
“我理解你,盧卡選手,我也吃不慣仙舟的食物。”
“卡美麗小姐也是不習慣味道嗎?”
在沉默了幾秒之後,看著盧卡純粹質樸的眼神,卡美麗向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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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因為我是智械。”
“。。。。。。”
尷尬的沉默。
所以你為什麼會認為對方需要吃東西啊?貝洛伯格又不是沒有機器人。。。是因為卡美麗這種智械在盧卡眼里和正常人已經沒有區別了?
星極力忍耐自己想要吐槽的欲望。。。真不行把聲帶挖出來待會再安上。。。
“。。。對不起,請繼續。”
攝像機小姐選擇主動結束這個話題。
“總之,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連出門問路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
“第一次出球,難免不適應。”
星忍住了笑意,繼續安慰盧卡。
“謝謝安慰。。。唉,其實我早有心理準備。第一次見世面,難免會遇到文化沖擊,只是沒想到這沖擊實在太大,我站不穩了。”
“你那些貝洛伯格的同伴都在哪里?”
“玲可去考古了,她想通過那塊寶石掛墜了解伊戈爾回雅利洛6前的歷史。史瓦羅大佬帶著虎克去別處玩了——他真的蠻會帶孩子的。”
“我心煩意亂,現在馬上就要開始第一場比賽了,狀態卻前所未有地差。”
“你接下來的對手是誰?”
“接下來的對手是幾個雲騎。。。啊,就是這里的銀鬃。。。不對,我跟你解釋這個干什麼,你肯定比我懂。。。只有我什麼都不懂。”
“趁著比賽還沒開始,去看看你第一場比賽的對手吧。枯坐在這里只會越想越焦慮。”
“謝謝你們陪我說話,排解苦悶。行啊,那我就去會會我第一場比賽的對手!”
“盧卡選手重振了精神!滿血復活!好耶!”
此刻,另一邊,星際和平公司的【戰略投資部】正在進行一場會議。
畢竟,某人的基石被自己砸碎了。
而現在,在經歷了一番毫無營養毫無意義全是場面奉承的談論和無聊至極毫無意義的投票努斯視角)之後,投票的天平仍然是平衡的。
“四對四。。。”
“理所當然的結果。。。”
“嘖。”
一聲清脆的咂舌聲從那塊一直沉默的顯示屏中傳來。
聲音不大,但正好湊到了歐泊拉長的停頓中,其他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對于如此明顯的不耐煩且沒有表面禮節的行為,有人皺起了眉頭。
“呵呵,【隕星】,你想說些什麼嗎?還是說和以前一樣?從頭到尾保持沉默?”
“。。。如果一定要我說點什麼。”
一枚暗淡無光的鐵疙瘩被扔進了天平右側,贊同不處罰砂金的那邊。
“這是我的回答,而且根據推測,這百分之百會是歐泊你最後的選擇,並且百分之百會是【鑽石】的選擇。”
他的聲音仍舊毫無感情,听著比真珠更像一台冰冷的機器。
“我們只是在無聊的浪費時間,或許這些時間值得我們浪費,但我實在不相信,我的同事們,會不明白【鑽石】的意思。”
“呵。”
紫色的顯示屏後傳來舒俱的一聲冷笑。
“清算自家財產家伙,你懂得真多。”
“我只是提出了我的看法,我清楚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我的看法,但那無所謂。”
“而且,根據推測,那塊【砂金石】,早就被不計代價的修好了,不是嗎?”
“。。。倒是沒錯。”
歐泊的一票也隨後投到了天平右側。
票數4對6,砂金被宣判無罪,那塊再次完好的【砂金石】也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好了,你可以待會再去賭場肆意的狂笑,砂金,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歐泊】補了一句玩笑話。
“如果真要問我想說什麼。。。”
砂金將目光投向隕星的顯示屏。
“我只是沒想到,你這次居然沒有選擇棄票。”
“因為我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無意義的討論中,我們還有另一件要討論。。。真珠?”
“那麼,我們就說明下一件事吧。。。”
審判的天平隱去,再次出現的東西是一張沾著紅色的邀請函。
正面印著【游蕩】的徽記,反面印著另一個沒有見過的圖案︰
四條長短不一的豎線,被一條傾斜的橫線盡數截斷。
好像被扣住了命運的咽喉的四條痛苦亡魂。
“【游蕩】的星神通過自己的眷屬向我們發布了這枚邀請函,意圖邀請我們參加一場。。。”
“一場完全不公平的游戲。”
“有意思。。。隕星,你不解釋。。。”
確定眾人全都看到了邀請函,隕星果斷的掛斷了自己的連線。
“。。。看起來,我們無法指望他,得到一些【內部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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