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司內,星看著手中的劇本,拉著白露開始對著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三月七黑白照開始祭拜。
    “三月七小姐。。。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嘛?”
    白露很是疑惑,不過既然回去就會被拉去工作,所以不如跟著星看看她想干啥。
    星表示自己只是在按劇本演戲。。。但為什麼要祭拜啥事沒有的三月七?
    白露不懂,但白露不說,白露不會對星有所想法的。
    星一邊看著手里鬼羯給的原世界劇本,一邊對著不知道哪來的三月七黑白照說到︰
    “三月七。。。沒想到你會。。。”
    啪嗒。
    回來的三月七看著這一幕,手中的水壺掉到了地上。
    “我去個盥洗室的工夫,你們都給我安排好了是吧?星,你能不能陪龍女大人玩點陽間的游戲?”
    看著坐在一邊剩下的三個星,她們像是雕塑一般當自己沒看見任何東西,整齊的坐在一起面向牆壁。
    很顯然,並不是所有的星都認為這很有趣。
    三月七一把拿過星手里的劇本,隨便翻了幾頁。。。
    看不懂。
    這玩意好像是使用了某種精巧的加密語言,冰雪聰明的三月七居然無法找到其中的規律。。。而且聯覺信標好像無法對其進行翻譯。
    這些方塊字看上去跟畫上去似得。
    承認吧,三月七,這不過是一種你沒見過的普通語言罷了。
    雖然參與戰斗的幾人還是被送進了丹鼎司養傷。。。不過大多數人都沒什麼好養的,只是做了個檢查。
    但被放出來的三月七還是想回丹鼎司看看有沒有誰值得看望一下。
    “呵呵,看看這是誰來了。人見人愛的星,以及花見花開的小三月。”
    靈砂走來與二人交談。。。二位師傅的檢查剛剛結束,彥卿和雲璃拌著嘴去金人巷吃飯去了。
    另一邊。。。
    飛霄和椒丘站在欄桿邊上,貊澤待在一邊的陰影中,三人看著遠處的臨淵境的浪濤。。。
    還有巡陽在海邊上奔跑。
    他看起來真的很喜歡海。
    或許是因為在這里發酒瘋沒人管?
    某個黑白色身影微笑著舉起了棍子。
    蔚藍的海邊,微笑的師傅舉著棍子追逐著喝高了脫得只剩胖次的徒弟,在沙灘之上追逐。。。
    啊?原來可以單獨讓棍子瞬移的嗎?
    看著海邊的那場鬧劇,椒丘緩緩眯起眼楮。
    “在吞下【赤月】後,你的身體有什麼變化嗎?”
    “我不知道,它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但以前困擾我的許多疑慮煙消雲散了。。。”
    “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但我從未想到過,結局居然遠超我預料的美好。”
    “我又能有什麼怨言呢,飛霄,我很滿足。”
    “倒是你呢?如今被帝弓司命投下注視,在聯盟中的話語權必然會再次提升。。。”
    “說實話,我反而沒什麼在意的。”
    “畢竟,我一直沒什麼後悔的,除了抱怨自己為什麼還不夠強,無法將踏上戰場的所有人帶回來。”
    海風緩緩吹過,淡淡的咸味中夾雜著鈍器打擊肉體的聲音。
    “我其實還挺好奇這些游蕩眷屬的【軀殼】為什麼能發出一般肉體的聲音的。”
    “他們的【軀殼】本來就是為了模擬真實的身體,自然也會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只不過他們受傷後流出來的不是紅色的血液罷了。”
    “算了,想這些也想不明白,還是交給那些學者去探究吧,走,我要回神策府了。”
    沒多久,神策府中,三位將軍再次聚首。
    “抱歉,和來時一樣,我又遲到了。”
    “丹鼎司留我查驗身體狀況,花了不少時間,待確認無事後他們才將我放了回來。”
    “將軍安然無恙,老朽和景元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此番呼雷逃獄之事,引發不小的動蕩,也令演武儀典差點被迫中斷,當真是一場無妄之災。好在景元神機妙算,還膽大包天,終是將整件事壓住了。”
    “太卜符玄在前往玉闕仙舟述職前,我曾向她問卜儀典之事。她留下字條說【卦象漲落于震乾之間,是大壯之相】,縱有波折也能安然度過。”
    “她要我相信自己的能力,盡我所能放手一搏。如此說來,卜測確實應驗了。”
    “這就是你有膽子去請求【無止司命】出手的原因?”
    “從某種角度來說,沒錯。”
    “只是。。。拋去這些帝弓顯靈的事情之外,羅浮仙舟數百年來負責囚禁呼雷,押解移交前,他卻死在了競鋒艦的擂台上。這件事傳入聯盟高層的耳朵里,又會惹來不少非議。”
    “唉。。。總是有人連擺在眼前的證據都當做無物,不過看到了丹恆在臨淵境的事情,要不是我們終是在持明的洞天前稍作阻攔,大抵帝弓還不會使用如此激進的手段。”
    “是啊,只能希望那些人。。。問心無愧吧。”
    “所以,飛霄將軍,曜青那邊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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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雷之死未必是壞事。消息傳開,既能重挫步離人卷土重來的企圖,也能絕了有心人利用他的野心。”
    “將呼雷的遺體移交曜青仙舟即可,至于向聯盟解釋的事情,那就不重要了。”
    “至于演武儀典那邊。。。【儀典首日,有步離凶徒妄圖制造恐慌,幸得前來觀禮的天擊將軍率雲騎化解危機,擊斃狂徒。】這樣的英雄故事不但貨真價實,傳開了也人人愛看,最能平息謠言非議。”
    “那就按照這樣做吧,現在最後的問題就是別讓好不容易順利開展的演武儀典里再出什麼差錯了。”
    “雖然這次幻朧帶來的威脅塵埃落定,但我們手中所握的鋒鏑,也許應該順勢而動,指向新的敵人了。待到儀典結束,我打算向元帥進言上奏此事。”
    “以炎老的洞見,元帥會如何應對?”
    “到了這一步,棋盤上所擺的乃是數千琥珀紀以來未曾有過的棋局。在這樣的棋局里,就連棋手們也會成為上陣拼殺的卒子,勝負所系乃是天上萬千星辰的明滅。”
    “老朽。。。無法斷言元帥的決定。但我們所擔憂的一切,元帥並非無所察覺。她已命令爻光將軍日夜演算,佔決大略。”
    “今天之所以召各位匯聚此處,不僅僅是為了商議羅浮的難題,還有一件事需要我們三人同時在場——”
    “爻光從玉闕仙舟發來了她的通訊印信,她要將近些時日在陣法中參詳計算的結果與我們分享。”
    “景元,我要借神策府那方【棋盤】一用。”
    玉闕仙舟的深處,一座古老的【鐘】被人敲響。它漾開的余波滑過了引力的丘壑。
    這古老可靠的傳訊系統跳過了一切的中轉,直直的連接到了羅浮的神策府中。
    除了三位星神,無人察覺這從光年之外而來的震顫。
    于是,光從棋盤的縱橫間噴薄而出,織成了代表戎韜將軍的印信。
    “各位,好久不見啊!距離上一次列席會議已過去三十多年,這段時間我可是一直日夜思念著幾位將軍啊??。”
    鬼羯晃了晃腦袋。
    “什麼人說話還帶卦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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