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飛霄正帶著彥卿他們幾人在星槎海搜尋剩余的步離人。
“你們應該听說過兵法中【圍三闕一,網開一面】的戰術吧?任獵物瘋狂逃竄可不行。好獵人要做足準備,在最合適的位置等待獵物上門。”
“而呼雷已經無路可走。。。鏡流前輩熟知這怪物的習性,那份獨屬于步離人的狂野傲骨。”
“它不會接受逃跑,無論是自己還是他人。”
“而且,鏡流還在艦上等著它。”
繞了幾圈,幾人回到了聚眾吃烤全步離人的地方。
那股質量極其高的肉香現在好像還未散去,至少眾人清楚的听見了雲璃咽口水的聲音。
“果然在去除狼毒之後,步離人是優質的食材呢。”
雲璃說出了很驚為天人的話。
這時候的步離人恐怕永遠都想不到,未來有一天,狼與人相互狩獵會變成人養狼來吃。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
“雖然不確定這里潛藏的步離人有沒有听到什麼風聲,但幽囚獄中的具體事情它們不可能知道。”
“不過,越是準備周詳的計劃,一旦被打亂,作出反應的時間也就越長。步離人中如果還有想賭一把,堅持原計劃出逃的,一定會回到這里確認回星港的情況。”
“難道說回星港里此刻就有步離人?”
“你難道沒有發覺,這片自動運行的區域里,今日的人有些多的不太尋常?”
飛霄動作不變,微微偏頭眼神瞥向身後。
“首先是那兩個天舶司職員。打從我們來到這里,他們就在悄悄觀察我們。”
“接下來是那邊的雲騎士兵,如果是來巡邏的,那就是沒有遵守兩人一組的執勤規制。”
“最後是那個穿著工造司服色的匠人,煞有介事地對著裝置看個不停。”
“有什麼想法?我們先去探探底。”
彥卿了然的點頭,然後走向那幾個雲騎。
“唉。。。啊!彥卿驍衛!還有飛霄將軍?”
有些走神的雲騎听到有人靠近,立刻站直了身子。
“雲騎大哥,你知道步離人越獄的事情了吧?”
“接到消息了,我會時刻保持警惕!”
“根據我的觀察,你一直在盯著競鋒艦的方向,所以你發現了什麼狀況嗎?”
“競鋒艦一切如常,沒有特別的狀況!”
“不過這地方可不是雲騎執勤的位置吧?”
“哦,這個地方視野不錯,你是來這里觀察競鋒艦的吧?”
“我。。。是。”
飛霄嘆了口氣。
“士兵,你有任務在身,給我集中精神!”
“遵命!”
那雲騎瞬間就站直了。
“看來這位雲騎應該不是步離人假扮的,他只是單純心大。。。等完事之後再教育他吧。”
“判斷很快嘛,那就繼續保持,下一個。”
幾人很快就用目光把工造司的匠人看毛了。
“喂,你們幾位,如果不是官方人員,請不要在回星港里隨便轉悠。啊。。。是彥卿驍衛。”
“那你在這里干嘛?”
“我是官方人員,被派來專門來排查一個古怪的問題。”
“古怪的問題?”
匠人側身展示自己手中的記錄。
“沒錯,有計劃外的星槎被制造了出來,全都從回星港的這個碼頭里產出。是流水線的產能規劃又出錯了嗎?”
他很快又開始瞪著那些數據和面前的星槎流水線開始了自言自語。
“這可太奇怪了,演武儀典之前生產的星槎都應該做好規劃了啊。”
“實在不好意思,我必須先專注眼前的工作了。有問題稍後再談。”
他不再理睬幾人的目光,即使被盯得後背發冷,但迫在眼前的工程失誤讓他不得不集中注意,而面前的問題無論怎麼看都是人工操作的結果。。。
“看來步離人確實對星槎的生產線做了手腳,而這個人估計確實是工造司派來的。”
“我也這麼覺得,那麼就只剩下最後的人了。”
走向那兩個天舶司的官員,對方第一句就是︰
“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回星港已經被封鎖了嗎?”
“唉,幾個不請誤入的游客嘛,咱們好好說話。”
彥卿默默看了眼身邊的飛霄,對了下眼神。
這些步離人,一句話就暴露了。
真是羅浮六司的員工,怎麼可能不認識將軍和自家將軍身邊的人。
“。。。回星港是羅浮仙舟的造船港,如果天舶司要封鎖港口,肯定是有公文通知吧?”
“公文?當然有了。雲騎軍得知有人潛入回星港。”
“。。。哦,合情合理,所以你們現在是排查步離人?”
彥卿背在身後的手給三月七打著手勢。
三月七暗暗的對著自己的影子跺了跺腳。
星留下的【影子】里的兩人知道要準備干活了。
“我們收到了上級指示,為了避免無關人等干擾雲騎檢查,我們特地將這里封鎖了起來,請你們理解我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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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二人裝模做樣的轉過身,像是在工作。。。
不過他們回頭就看到了剛才那幾人不僅沒有離開,還散開將二人圍了起來。
“你們幾位怎麼還在這兒?我剛才說了,回星港已經被封鎖了。”
“我可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
對方還試圖掙扎一下。
“你是誰?”
“你們也許從未在戰場上見過我,但一定听過我的名字。不過是誰準許你用問題來回答問題了!告訴我——”
飛霄掏出戰斧直指二人。
“你們還有多少同伙?原定計劃打算在何處接應呼雷?”
“那個女人。。。是曜青的將軍!你在等什麼,動手!”
說完,那個步離人立刻撕開偽裝沖向了。。。看起來最弱的三月七。
duang!
一根釘滿了鐵釘的破球棒狠狠的對著步離人的頭打出了全壘打。
隨後還未落地的步離人就被幾發黃色的靈魂子彈打穿了關節。
“想對三月七出手,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再說吧。”
【狂獵】將棒球棍抗在肩上,目光瞪向了另一個正在和飛霄纏斗。。。哦,被飛霄壓著打的步離人。
電光火石間,只見飛霄賣了個破綻,那步離人立刻佯攻然後越過飛霄跑遠了。
【狂獵】一腳踩在那個已經沒法跑的步離人身上,舉起球棍就要打碎它的腦袋。
“稍等,它還有用。”
飛霄抬手抓住【狂獵】掄圓的球棒,【狂獵】卻看向了三月七。
“相信飛霄將軍吧。”
【狂獵】這才放下武器。
飛霄揉了揉手腕,這家伙力氣可真大。
那根用長釘歪歪扭扭的連成一塊,刻滿了名字的棒球棍就像承擔著一生的重量一般沉重。
“為什麼不殺了我?”
【狂獵】雖然沒有砸碎它的腦袋,但還是踩著它不讓它再起身傷人。
“我還有些問題沒有得到回答。”
對方卻是發出了殘忍的笑容。
“曾經身為戰奴的你,應該很熟悉我們這些都藍子裔。。。”
“盡管試試吧,盡管用你知道的那些手段逼我開口。我能回答你的。。。永遠只有鮮血和爪牙。”
“如果那樣做,我和你們也就別無二致了。”
“我是刺入狼心的鋒鏑,我會賜你速死。”
“。。。這正合我意。離群的狼,早就做好了無法返回故鄉的準備。”
“可惜,你沒能抓住我的伙伴。。。他會向伙伴們示警——”
“在你闔眼之前,你應該知道,是我允許他逃走。你的伙伴會帶著雲騎找到呼雷的下落。”
“還有,再告訴你一件事吧,你的故鄉,還有那個【莽古斯】的什麼先知,都已經被毀滅了。”
“什麼。。。”
飛霄示意【狂獵】繼續動手。
棒球棍毫不遲疑的砸碎了步離人的腦袋。
“這就是【網開一面】麼。。。?放任步離人逃走,然後順著他的路線追獵。”
“這是步離人最常用的狩獵戰術。”
“我太了解這些孽物的手段了。他們總會留下逃生的道路,任由獵物倉惶離開。隨後便是近乎戲耍般的逐殺追獵,在犧牲者們的慘狀中,步離人總會獲得莫大的滿足。。。等等,這紫色的霧氣是什麼?”
“在痛苦中站起吧。。。”
那紫色的霧氣是從【狂獵】的身上流淌而出的。星只解釋過這些其他的自己是來自其他可能性的自己,並未解釋其他。
“那個,【狂獵】,你在干嘛?”
“慘死我手的人啊,讓我帶你走吧。”
然後,好似空間被這紫色的霧氣撕碎。
撕碎的空間之中,無數眼中冒著和星一樣金色色彩的人影排成隊列,緊跟著那輛破敗的列車。
那些身影中似乎有些眼熟的存在,手持騎槍的金發女人,拖著陣刀的白發男人,衣著華貴的金發男人,牛仔衣著的銀發男人。。。
好像他們經過之處那無數的尸體、殼以及在散落在地上哭嚎的所有東西。。。
都成了那游行的一部分。
那步離人無頭的尸首之上,紫色的霧氣凝聚出了和它生前一樣的身影,只不過眼瞳是星一樣的金色,身上冒著深紫的霧氣。
重新站起的步離人看上去就像缺失了部件的提線木偶,木然的加入了隊列。
隨後,紫色的霧氣散去,那副地獄游行般的景象消失了。
“雖然這里的我令我再次心懷希望,但我似乎沒有向這里的我,還有其他人說明過。。。”
【狂獵】轉過頭來,露出了慘淡但瘋狂的微笑。
“我為何會稱自己為【狂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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