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時,民間流傳著各種各樣離奇詭異的傳說,將原本平靜的地方攪得一團混亂。
街頭巷尾,人們議論紛紛,對廣州警方的謾罵聲更是如潮水般洶涌,多如牛毛。
這些負面消息不脛而走,甚至傳到了香港,被當地的一些媒體當作熱門素材大肆報道。
中國香港地區媒體抓住這個噱頭,瘋狂炒作廣州雨夜屠夫這一話題,一些小報為了博眼球,甚至將其改編成野史小說,在市場上大肆傳播。
而此時,殘忍的歹徒依舊在肆意作案,毫無收斂之意。
時間來到 1994 年初,令人痛心疾首的是,受害者人數已經猛增到了 16 人之多。
這一情況,讓這起案件成為了廣東省同類案件中最為嚴重的一樁,引起了社會各界的高度關注與擔憂。
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廣州市和廣東省警方都感受到了巨大無比的壓力。這壓力猶如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窮盡各種辦法,卻始終難以取得突破性進展的無奈之下,他們向公安部發出了協助請求。
公安部對此高度重視,立即派遣了幾位在全國赫赫有名的刑偵專家奔赴廣州。
這些專家皆是全中國聞名的刑偵高手,在刑偵領域有著豐富的經驗和卓越的成就,曾經偵破過無數疑難案件,是警方隊伍中的中流砥柱。
真相究竟如何呢?這些經驗豐富的刑偵專家抵達廣州後,迅速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他們通過對詳細案情的深入研究以及對案發現場的仔細勘查分析,得出了一些此前警方從未發現的重要結論。
在對案發現場進行細致入微的分析過程中,專家們發現了一個十分有趣且值得深入探究的情況。
隨後,他們又對受害者的遺物和遺體展開了全面且專業的分析,經過一番抽絲剝繭般的推理與查證,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們成功確定了受害者的身份。
在此之前,這一直是困擾警方的一大難題。連續有 16 人慘遭殺害,可警方在失蹤人員名單里卻找不到任何與之對應的信息。
自 1992 年以後,廣州市警方為了查明受害者身份,已經將失蹤排查範圍擴大到了整個廣東省,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精力,然而最終也僅僅確認了第一名受害者的身份。
經過調查得知,這名受害女孩是番禺市人。
黃姓女子年僅 22 歲,尚未婚嫁,長期在廣州務工。
1990 年 2 月 7 日之前,因母親在番禺重病纏身,她毅然辭去廣州的工作,匆匆趕回家中悉心照料。然而,命運弄人,母親還是很快離世。
料理完母親的後事,她于 2 月 7 日再度返回廣州,打算重新尋覓一份工作。
離家之後,她便與兄弟姐妹斷了聯系,自此再無音訊,再也沒有人見過她的身影。
實際上,黃姓女子與兄弟姐妹的關系一直不太融洽,所以家人都想當然地認為她是在工廠工作時故意不和家里聯絡,起初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幾個月過去,家人才驚覺她失蹤了,這才慌慌張張地向警方報了案。由于黃姓女子並非廣州市本地人,在之前的幾次排查過程中,都未被納入相關名單之中。
時間來到 1992 年,廣州警方因一直無法查明某死者的身份,遂將調查範圍擴大至全省,這才意外發現失蹤者正是這位黃姓女子。
令人惋惜的是,即便明確了黃姓女子的身份,對于偵破案件卻並未起到太大的推動作用。
據黃姓女子曾經的老板和工友回憶,他們已經有一年多未曾見過她了,只听說她當時是回去照顧重病的母親。
她的幾位朋友也表示,自 2 月 7 日黃姓女子返回廣州的日子)之後,他們也從未見過死者前來找過他們。
種種跡象表明,她極有可能是在 2 月 7 日趕赴廣州的途中,遭遇歹徒的突然襲擊,最終不幸遇害。
而令人棘手的是,歹徒與黃姓女子素不相識,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社會交集,這無疑給案件的偵破帶來了巨大的困難,致使警方難以查明歹徒的身份。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在這一系列案件中,除了第一名死者身份明確外,其余受害者的身份均成謎,在廣東省失蹤人口名單里也毫無蹤跡。
由于無法確定這些死者的身份,警方想要從中梳理出凶手的作案規律,簡直如同大海撈針。
就這樣,這起案件陷入了僵局,長期無法取得實質性突破,逐漸淪為一個令人頭疼的懸案。
然而,事情在不經意間出現了轉機。公安部刑偵專家們憑借著敏銳的洞察力和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嚴謹態度,在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上,取得了重大發現。
他們注意到,這些受害女孩大多全身赤裸,但仍有部分人佩戴著一些首飾。這些首飾乍一看金光璀璨,像是純金打造的,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似乎價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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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廣州市刑偵專家也曾關注到這一情況,並據此推斷凶手的作案動機主要是劫色而非劫財。
但公安部的專家們並未滿足于表面的判斷,他們以更加細致入微的視角,對這些首飾展開了深入觀察。
經驗豐富的老專家隨手拿起一枚金戒指,僅僅端詳了片刻,便敏銳地察覺到這並非真正的金戒指,而是一件贗品。
緊接著,對其他耳環、手鏈乃至金牌逐一檢查後,驚人地發現所有首飾竟然無一例外,全都是假的。
這些看似黃金質地的首飾,實際上只是表面鍍了一層金的普通金屬,根本沒有多少實際價值。
這一發現引發了新的疑問。眾所周知,廣東人,尤其是廣東女性,向來十分注重面子。
在當地的文化習俗中,即便沒有條件佩戴真金白銀的首飾,那也無可厚非,但若是佩戴假首飾來充門面,這可是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
在廣東民間的傳統觀念里,如果被他人識破佩戴的是假首飾,那無疑會讓當事人名聲受損,顏面掃地,甚至在社交圈子里抬不起頭來。
對于注重傳統和聲譽的廣東女性而言,正常情況下,她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退一步說,如果只是一兩個人佩戴假首飾,或許還能解釋為人群中總有個別與眾不同的情況。
可現在的情況是,幾乎所有受害女孩都佩戴著假首飾,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這事兒,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不過,這可難不倒經驗豐富的老專家們。
他們個個在刑偵領域摸爬滾打了差不多 30 年,可謂閱人無數,形形色色的人都見識過,面對眼前的情況,瞬間就心里有了底,知道這些受害者是什麼身份。
老爺子們給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這些受害女孩都是三陪小姐,通俗點兒講,就是賣淫女。
在整個廣州城,有一種現象很特別,那就是只有從事三陪職業的女性,會大量佩戴看似昂貴實則是假的首飾。
這背後是有原因的,大家都清楚,三陪小姐的工作環境復雜,面臨的危險系數極高,經常會遭遇毆打和搶劫,據統計,她們被搶劫的比率高達百分之九十。
一旦遇到劫匪,如果三陪小姐身上沒錢,或者反抗了,那麼情況很容易惡化,從單純的搶劫演變成搶劫傷人,甚至是殺人。
所以,在長期的從業過程中,三陪小姐們形成了一個行規——會很聰明地佩戴一到兩個假首飾。
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遭遇搶劫時,主動把假首飾交出去,以此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畢竟,一些劫匪並不識貨,拿了這些假首飾就滿足了,也不會再對她們大打出手。除了三陪小姐這個職業,確實很難找到其他職業的女性會有這樣的行為模式。
基于這一判斷,老專家們又對受害者的遺體進行了細致入微的檢查和分析。
他們發現,死者幾乎都燙染了頭發,而且發型可不是普通的樣式,大多是那種比較夸張的造型,完全不像是普通良家婦女會弄的。
不僅如此,她們的手指和腳趾基本都染了指甲,而在一般情況下,普通家庭婦女很少會這麼打扮。
現場留下的衣物並不多,對僅有的幾件衣物進行分析後發現,這些衣物的風格都比較暴露、性感,而且價格低廉,這種種特征都與三陪小姐的身份十分吻合。
尸檢結果更是提供了進一步的證據,其中一些女孩的身體檢查表明,她們曾經患過性病。就這樣,老專家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洞察力,輕輕松松就解決了這個案件中最難啃的“骨頭”——確定了受害者的職業。
這便很好地解釋了,為何在長達兩年的時間里,警方始終無法確定受害者的身份。
這些從事三陪工作的女子大多來自外省,抵達廣州後,她們往往會給自己取一個假名,以此來掩蓋真實身份。出于種種原因,她們自然也不會向親屬透露自己的實際落腳點。
從這類從業者的職業特點來看,首先,她們鮮少結交朋友;其次,與家人的關系通常較為疏遠,甚至處于敵對狀態。
如此一來,不管是她們的親屬,還是同行,都對這些小姐的真實姓名和身份一無所知。
特別是站街女這類三陪小姐,流動性極大,居無定所,今天在這個地方,明天就跑到了另一個地方。
所以,一旦她們突然失蹤,根本不會有人在意,更別說有人會為此報警了。即便在發廊工作的小姐失蹤,老板也不敢輕易報警,畢竟賣淫在我國屬于違法行為。
然而,當警方確定受害者的職業為三陪小姐後,案件迎來了重大轉機。
警方迅速展開行動,對三陪小姐的收容材料進行全面審查,尤其著重對比她們留下的指紋。
考慮到三陪小姐流動性強的特點,警方並未將調查範圍局限于廣州市,而是查閱了整個廣東省,甚至還延伸到了鄰省的相關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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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市警方為此付出了巨大努力,總共檢查的檔案指紋數量高達 160 萬份之多。功夫不負有心人,警方終于成功查到了兩名死者的指紋。
依據在婦教所留存的資料,警方順利確定了這兩名死者的身份以及她們老家的住址。
隨後,警方立刻趕赴她們的老家,對其親屬展開調查,結果證實這兩人確實是南下打工的賣淫女。家屬隨後也趕赴廣州,經辨認後確認尸體正是她們本人。
查到死者身份這一消息,著實讓廣東警方感到十分欣喜,大家都沉浸在案件取得重大突破的喜悅之中。可惜的是,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太久。
在社會治安的復雜拼圖中,“三陪小姐”這一特殊群體的存在,帶來了諸多棘手的問題。
她們從事的職業游走在法律邊緣,一旦不幸遇害,案件偵破往往陷入重重困境,追查凶手猶如大海撈針。
由于三陪小姐與嫖客大多只是萍水相逢,彼此素昧平生,沒有普通社會關系中那種千絲萬縷的聯系。
這就導致常規的社會關系調查手段,在這類案件中幾乎派不上用場,想要借此發現凶手身份,簡直難如登天。畢竟,三陪小姐自己常常也對嫖客的真實身份一無所知。
通常來說,如果三陪小姐是在發廊、夜總會這類相對固定的場所進行非法交易,嫖客或許會因熟悉環境而多次光顧。
如此一來,在這個特定區域內,也許會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往來,從而留下一些可供追查的線索。
懷揣著這一絲可能破案的希望,專案組不辭辛勞地對兩名三陪小姐的賣淫場所展開了深入調查。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這兩名三陪小姐均屬于最底層的站街女。站街女通常在路邊獨自拉客,工作模式極為分散。
她們一個晚上可能會接待好幾撥不同的客人,行色匆匆間,根本不會有人留意她們究竟和哪位嫖客一同離去。整個過程毫無蹤跡可循,使得案件調查陷入了死胡同。
不過,明確受害者“三陪小姐”的職業身份後,之前案件中一些令人費解的疑問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釋。
為什麼幾乎所有受害者在第一次被凶手奸污時,都沒有做出激烈的反抗呢?經過分析推測,極有可能是凶手一開始裝作普通嫖客,與三陪小姐達成了性交易。
在這種看似正常交易的表象下,三陪小姐自然不會進行抵抗。可隨後,凶手卻突然露出猙獰面目,狠下毒手。
直到此時,三陪小姐才如夢初醒,意識到大禍臨頭,然而想要反抗,卻已然錯失良機,為時已晚。
但其中第一個被害者的情況卻有所不同,她並非三陪小姐,而是一位良家婦女。
在遭遇歹徒突然襲擊時,出于本能,她立即拼死反抗。這一鮮明的對比,更加凸顯出不同身份受害者面對侵害時截然不同的反應。
而針對這兩名三陪小姐所接觸過的嫖客展開調查,無疑是一項極為艱巨且令人頭疼的工作。
以其中一位三陪小姐為例,她生前留下的通訊錄上,赫然記錄著高達 100 多個男人的聯系方式。
面對如此龐大且復雜的調查對象群體,專案組在無奈之下,只能逐個進行走訪。每一次走訪,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不知道哪一個線索才是通往真相的大門。
這一過程不僅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更考驗著專案組全體成員的耐心與毅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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