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某搜索網站常常看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上身穿著一件露臍的白色體恤衫,下穿一條牛仔褲,年齡大約在20歲歲左右,被五花大綁,跪在一處野外的刑場,眼楮幽怨而無助的看著前面,表情看不出有絲毫的膽怯,後面兩個手持沖鋒槍的法警目光嚴峻,場面淒美而令人惋惜。
一般在這種場景的死刑犯,人們首先想到的必定犯下殺人搶劫等不可饒恕的重刑犯,眼前的這個弱女子,到底身犯何罪,到底是誰?
她就是在九十年代初期,曾經轟動豫西平原的女囚—任彤。
讓時間回到1992年的某一天。
這天,陽光如往常一樣,灑落在河南省洛陽市新安某小鎮這片土地上。
鎮外的一座荒山上,靜謐得只有風聲和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
然而,幾聲女性尖銳的尖叫,瞬間打破了這份寧靜。
豫西地區幅員遼闊,人口分布相對稀疏,新安縣也不例外,該鎮距離縣城足足有 20 公里之遙,全鎮連同下屬的十幾個村落,總人口也就一萬多人。
不過,這里有一座聲名遠揚的洛陽鐵礦廠,作為全國屈指可數的大型礦廠之一,廠里擁有數千員工,對于小小的新安縣而言,這座礦廠無疑是經濟發展的支柱。
那座荒山位于鎮外幾公里處。新安此地雖沒有巍峨高聳的大山,但地形錯綜復雜,奇峰羅列,溝壑縱橫。
站在山下向上眺望,映入眼簾的只有郁郁蔥蔥的樹木和起伏的山巒,根本看不到山上的具體情況。
這座山周邊鮮有人煙,平日里只有一位中年婦女會來這里采摘中藥材。
就在這個看似平常的日子里,這位中年婦女正專注于采摘工作,突然听到了那幾聲驚恐的呼喊,她心里“咯 ”一下,一種莫名的恐懼涌上心頭,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沒過多一會兒,山上又傳來幾聲更為淒厲的叫聲,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求救。
中年婦女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恐懼,鼓起勇氣,朝著尖叫聲的方向緩緩走去。
沒走幾分鐘,猛然間,山上傳來一陣耀眼的火光,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山林間肆意蔓延。
“這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著火了?”中年婦女滿心狐疑,就在她愣神之際,突然看到有兩個人慌慌張張地從山上跑下來。
婦女反應迅速,急忙躲到一棵大樹後面,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偷偷向外張望。只見下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看起來年紀輕輕,最多不過 20 歲出頭。
那個男子身材不高,面容更是讓人不敢恭維,長得相當丑陋。
那男人長著短下巴,高顴骨突兀地撐著臉頰,眉毛又粗又濃,整個人看上去竟有幾分像猿人模樣。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身旁的女孩,模樣十分漂亮。她有著圓潤可愛的臉蛋,一雙大眼楮清澈明亮,鼻梁高高挺挺,肌膚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一般。
這樣一美一丑站在一起,那強烈的反差,一下子就給路過的中年婦女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只見這兩人下山的腳步異常匆忙,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趕,每一步都透著慌不擇路的急切。
男人的手上還提著一個綠色的桶,瞧那形狀和大小,怎麼看都像是個汽油桶。中年婦女心中不禁“咯 ”一下,暗自尋思︰
難道是這兩個人放火燒山了?這可是嚴重的犯罪行為啊!
中年婦女心里害怕,擔心火勢蔓延燒到自己,便只能留在原地遠遠觀望。誰能想到,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原本還隱隱可見的火光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在這時,一個從山下路過的老漢,看到山上有火光閃爍,也趕忙跑了上來,有了彼此作伴,兩人膽子也大了些,決定往山上爬一探究竟。
他們艱難地往上攀爬了幾百米後,老漢隱隱發現遠處一個山凹處有一片燒焦的痕跡,似乎還有個什麼東西靜靜地躺在那里。
老漢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看得不太真切。
可中年婦女眼神敏銳,她定楮一看,瞬間發出一聲驚恐的“呀”叫,連采藥的筐子都顧不上拿,轉身就朝著山下拼命跑去。
這邊的老漢被弄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嘟囔道︰“搞什麼鬼啊?好好的叫什麼呀?”
老漢滿心疑惑,朝著那燒焦的地方又往前走了幾十米。終于,他看清了讓中年婦女嚇破膽的東西。
在一塊面積不過幾平方米的焦土上,橫躺著一具被燒焦的女尸。那女尸的模樣慘不忍睹,一半身體已經炭化,變成了黑乎乎的焦炭狀,另一半卻還算完好。
女尸全身赤裸,一絲不掛,雙腿呈分開的姿勢。尸體的上半身,尤其是臉部,已經完全被燒焦,露出了恐怖的骨骼形狀,而下半身卻神奇地沒有受到燒灼的痕跡,在這片焦土上顯得格外詭異。
不難看出,眼前的這個女孩十分年輕,周身的皮膚白皙如雪,細膩得如同羊脂玉一般。
不僅如此,女孩打扮頗為時髦,就連裸露在外的腳趾上都精心涂抹著鮮艷的紅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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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漢目睹此景,內心驚恐萬分,慌慌張張地急忙下山報警。
新安縣,這座規模不大的縣城,在 90 年代時全縣人口僅有 20 萬左右。多年以來,這里社會治安良好,別說惡性的殺人焚尸案,就連普通的殺人案都極為罕見。
所以,當警方接到報警電話時,著實被這個消息驚得不知所措。在迅速向上級洛陽公安局匯報之後,新安縣警方一刻也不敢耽擱,風馳電掣般趕赴案發現場。
緊接著,洛陽的刑警們也緊急出動,疾馳而來。
案發地點距離洛陽城有 30 多公里的路程。當洛陽警方匆忙趕到時,夜幕已然降臨,四周被黑暗籠罩。現場勘察工作開展得並不順利,情況既簡單又棘手。
那具女性尸體的上半身幾乎被大火完全吞噬,臉部更是被燒得焦炭化,宛如一具骷髏,根本無法辨認出原本的相貌。
而且,女尸全身一絲不掛,現場也不見任何衣物以及隨身物品,這無疑給確定受害者身份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法醫在對尸體進行了初步檢查後,得出結論︰受害女孩並非死于焚燒,而是生前遭受了重重暴行。
她先是被人猛烈擊打頭部,隨後又被凶手用手掐住脖子,甚至還被繩子狠狠勒過,至少遭受了二到三次這樣的殘酷襲擊後,才淒慘地離開了人世。
從尸體上可以明顯看出,歹徒下手極其狠辣,尤其是脖子上那深深的繩子勒痕,足以證明凶手當時鐵了心要置受害者于死地。
在女孩死亡之後,凶手更是喪心病狂地在尸體上潑灑汽油,點火焚燒,而此時的尸體已經沒有了掙扎的跡象。
受害者是一名年輕女性,目測年齡在 20 歲左右,尚未生育。從肌肉與皮膚狀況分析,這個女孩並非來自農村,至少也是縣城或者鎮上人家的孩子,從未從事過農活。
發現時,女尸全身赤裸,雙腿分開,乍一看,很容易讓人推測是強奸殺人案件。
然而,奇怪的是,尸檢結果卻令人大感意外,在受害者陰道內並未發現精液殘留,而且死前也沒有遭受性侵的跡象。
更為關鍵的是,尸檢明確顯示,受害女性還是處女之身。
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極為有限,僅有一位中年婦女的目擊證詞以及幾塊綠色的油漆。
僅憑中年婦女的模糊回憶,想要在新安縣找出嫌疑人都困難重重,更別說在整個洛陽地區排查了。
至于那幾塊綠色油漆,警方推測,有可能是歹徒所攜帶的汽油桶上掉落的。
但除非能找到那個汽油桶,並與之進行對比,否則僅靠這幾塊油漆,對于破案而言,根本起不到實質性的作用,案件由此陷入了僵局。
在這種情況下,盡快搞清楚受害女孩的身份,成為了破案的關鍵。
幸運的是,就在新安縣警方正準備張貼尋尸啟事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
有人來到公安局報案,而這位報案者身份可不一般,他是洛陽鐵礦的廠長老胡。
洛陽地處豫西地區,在過去,這里環境惡劣,交通不便,建國之前,經濟始終較為落後。
由于生活艱難,不少青年農民無奈之下上山為匪,使得豫西成為了土匪的滋生地。
不過,建國以後,國家在洛陽布局了幾個超大型工廠,這座城市因此迎來了發展契機,經濟迅速崛起,一度繁榮昌盛,甚至在某些方面超過了曾經輝煌一時的開封。
憑借新安得天獨厚的優質鐵礦資源,早在 1966 年,一座頗具規模的鐵礦廠便拔地而起。
這座工廠規模宏大,人員眾多,廠長的行政級別與縣長不相上下,在當地頗具影響力。
在那個時期,對于新安人,特別是廣大農民而言,最大的心願便是能夠進入這家鐵礦廠,成為一名正式工人。
要知道,工人的待遇相較于本地農民,可謂天壤之別。工人收入是農民的數倍之多,而且工作穩定,猶如捧著鐵飯碗,旱澇保收。
正因如此,當地農村的不少女孩,都渴望能與廠里的工人喜結連理。說直白些,就是希望能和工人有婚姻關系,從而脫離農民戶口,改變自己的命運。
在這種氛圍下,歷任廠長在新安縣可謂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走到哪里都備受巴結逢迎。
時光流轉,改革開放的浪潮席卷而來,洛陽的國有企業在時代的變革中逐漸面臨挑戰,鐵礦廠也未能幸免,不可避免地走上了衰敗之路。
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歷經風雨,直至今日,這家工廠在當地依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依舊是許多當地青年夢寐以求的理想就業之所。
現任廠長胡某,雖說沒有往昔廠長們那般威風八面,但在廠里和縣城,也算是獨當一面的人物。
平日里,胡某志得意滿,走在縣城的街道或是廠子里,普通青年見了,往往都不敢抬頭直視。
可此刻,坐在公安局里的老胡,卻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只見他六神無主,神情慌亂,說起話來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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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費了好大功夫,才從他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弄清楚事情的緣由︰胡某的小女兒在昨天失蹤了。
老胡焦急地講述著︰“我二女兒剛到我們廠做技術員,才兩個多月。這孩子一向乖巧懂事,每天下班都會按時回家。
昨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左等右等,一直沒見她回來。她媽媽還有哥哥姐姐,把全廠宿舍區找了個遍,又跑了縣城里所有親戚朋友家打听,可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這可急死我了!”
听了這話,警察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一名警察神色凝重地問道︰“您二女兒今年多大了?”
胡某心頭一緊,聲音帶著幾分顫抖︰“18歲。”
警察微微皺眉,繼續追問︰“她是不是皮膚特別白皙,腳上還涂著紅指甲?”
胡某愣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是呆呆地望著警察,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安。
警察緊接著又問︰“她是不是還沒有結婚?”
胡某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聲音帶著明顯的驚慌︰“你們問這些是什麼意思?”
警察沉默片刻,語氣沉重地說︰“我們在郊外的荒山上發現了一具燒焦的女尸。”
“什麼?”老胡瞪大了眼楮,滿臉的難以置信,“不可能。不會的。絕對不會是我女兒。”
“我女兒才剛剛進入社會兩個月啊,她能有什麼仇人?不會有人殺她的,這肯定是別人。”
盡管老胡態度堅決地認定不是自己的女兒,可警方還是請他去辨認尸體,以便確定死者身份。
老胡的老伴听聞後,堅持要一同前往辨認。警方考慮到尸體的慘狀可能會對她造成巨大的精神沖擊,擔心她承受不住,便讓她在外面等候,讓兒子在一旁陪著。
警方只允許老胡和大女兒兩人進入停尸房。
一踏入停尸房,一股濃重刺鼻的焦臭味撲面而來,那味道仿佛能鑽進人的每一個毛孔,令人作嘔。
老胡的大女兒瞬間臉色煞白,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差一點就嘔吐出來。
工作人員緩緩拉開尸櫃,一股更強烈的惡臭涌出。老胡的大女兒只看了一眼那面目全非的尸體,頓感天旋地轉,雙腿發軟,整個人向後直直地跌倒。一旁的女民警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而這邊,老胡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與恐懼,目光落在尸體的腿部,勉強看了幾眼,僅僅是這幾眼,就讓他的世界瞬間崩塌。
他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雙手抱頭,放聲痛哭起來。一開始,哭聲還帶著幾分壓抑,漸漸地,哭聲變成了嚎啕大哭,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痛苦。
到最後,連嚎哭都變了調,整個人崩潰地在地上打滾,仿佛要用這種方式來宣泄內心無法承受的劇痛。
停尸房外,老胡的老伴听到丈夫這般撕心裂肺的哭聲,一顆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她不用多想,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眼前一黑,當場昏死過去。老胡唯一的兒子,此刻也是悲痛萬分,淚水止不住地流淌,泣不成聲,整個家庭沉浸在一片悲痛欲絕的氛圍之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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