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穿神明在博納

高天月滿中秋特別篇 其一)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矢命 本章︰高天月滿中秋特別篇 其一)

    近中秋的月,已經近乎完滿,今夜,月圓之夜的前夕,月明星稀,夜色中,他們安眠于夢鄉,鏡子的神明眠于愛人的懷抱中,不過此時的雖在睡夢,身體卻在顫抖,眉頭緊鎖,那夢里朦朧不清,一根銀線纏在的身上另一段直直伸進迷霧,撥弄著霧霾,往前慢行,少年的聲音在耳畔囈語。

    〔改造……重鑄,烏托邦,崇高的理想!可為什麼,們不能理解,反而背叛……〕

    風起,雲霧散,凌白正處高空,抬頭,天上,是佔據半個天空的巨像,瑩白,高大,最重要的……是巨像手心的一樣面貌家伙。

    後面是面如死灰靜待死亡的獸人族,凌白在其中看到了熟悉的面貌,黑潮在遠方涌現,侵蝕路徑上的一切

    “這個夢……好奇怪”

    “轟隆!”巨像崩塌,臉生黑紋與同樣貌的少年從高天墜落,的腰間綁著銀線的另一端

    “我沒有,對納做過這樣的事”

    凌白冷眼看著那個自己墜落下去

    直到墜落的少年用怨恨的目光看了一眼

    兩雙藍環白菱瞳對上的一瞬間,恐懼和不安在凌白心里散開

    那少年依舊在下墜,突然那本應無限長的銀線突然繃直,連帶著凌白一起下落

    耳邊風聲呼嘯,心重歸平靜

    “我不管,你是誰,但這里是我的夢,由我主宰!”

    凌白扯住那根銀線,鏡神之力附著其上,再猛地一扯,銀線崩斷,世界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抓住的紙,連帶著其中的一切被它雜糅,攥成廢紙,消散在空中

    黑暗充斥在夢的空間

    凌白嘗試著退出夢境,不能,鏡像擬造的夢之權能好像被另一個家伙操控,死活不讓離開

    “納的夢神?”

    一點火光出現在前面,火苗頻頻閃爍,蠟燭的形體開始顯出,光開始照亮周圍,巨大的窗戶,幾盆綠植放在窗台上,窗台外面是雕花鏤空木欄攔住的陽台,陽台上擺著一桌一椅子,茶具,去往陽台的門與窗台同在一堵牆上,兩者隔得有段距離,里面很簡陋亂糟糟的床,兩個床頭櫃,一個衣櫃,再就剩下去往一樓辦公廳的門了,那支蠟燭懸在房間正中央的空中。

    “……這里,我的房間。”

    明啟城里,神明的居所,和辦公樓合並的‘神殿’。

    〔我好像越來越不能理解自己了……重鑄,城築,城宴,建國……亡國〕

    蠟燭熄滅,消失,耳邊再次響起的囈語

    世界完成了夜晚與白天的過渡,陽光撒下,再看去,陽台上坐著剛剛那個少年,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不知何時攀生在欄桿上盛開的無名花。

    “你是什麼?”凌白問道

    〔嗚嗚嗚,嗚嗚……〕那家伙在小聲啜泣,黑紋遍布的臉上流下眼淚。

    “……”凌白沉默著,右手變成龍爪,緩緩抬腳

    陽台的門被輕輕打開,閃著寒光的爪尖在靜步下一點一點靠近

    停下啜泣,抬頭,抹去眼淚,嘴里安慰著自己

    〔明天,是一年一度的城宴日,要,要開心點。〕

    見此凌白不再猶豫,龍爪朝刺下

    “盜取別人記憶亂加涂改的家伙……去死!”

    在龍爪刺中的瞬間,消失了,本該刺穿木椅的自己卻感知到打碎鏡子之類物品的感覺

    “顯形!”凌白怒吼一聲,隨著聲浪拂過,景象虛幻起來,真正的東西開始顯現

    爪子刺碎的,不是木椅,是棺材,晶棺,是親手為子民收尸時鑄造的晶棺,里面,男子的殘尸距離爪子咫尺之遙。

    如果說之前的只是撓癢癢,現在的就是直接觸踫的逆鱗

    憤怒充斥著的腦海,無數的鏡片憑空出現,接著在的號令下四處橫飛,所過之處,不管是什麼統統被切碎,尸體,房屋,花藤,地面。

    鏡片在天空聚合成為為一把長劍,劍閃爍著寒光,猛地刺下,巨大的劍尖沒入地面,之前鏡片飛過的軌跡發出光芒,整個世界的空間被無數細線割裂。

    凌白合上手,世界就像鏡子破碎般崩落,那無數崩落的空間碎塊中,那個家伙的身影終于顯現

    “你這家伙!”凌白的身影閃爍接著消失不見

    〔無人……待見。〕

    凌白黑紋偏執)側顏看了一眼平行宇宙另一個結局的自己,帶著夢緩緩消失。

    現實的凌白猛地睜眼,燈光引入眼簾,自己保持著探爪的姿勢身體懸在空中,神一清醒,四周被操控的鏡片也一一落地。

    “先生,做噩夢了麼?”髑把守護鏡術撤去,露出身後躲著的十泉介和十泉浩

    “凌,凌白哥哥,你剛剛好嚇人!”

    “凌白你……”

    凌白落下身子,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危險,坐在床上,一陣扶額

    “我剛剛做了什麼?”

    “ !”一面被切碎的牆垮塌

    ……

    一點灰塵落下,凌白抬頭,屋頂已經搖搖欲墜

    〔擬造•時逆〕

    崩塌的牆面浮起,塵土浮空,變形的屋頂重新復原,接著牆面的劃痕也消失,最後鏡片重新聚合為鏡子,值得慶幸,這家伙夢游只操控了一面鏡子,沒動窗戶,不然可能還要復活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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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白,看這情景,你應該知道,這要問你。”

    “先生,發生了什麼?”

    浩浩默默地把那面鏡子抱出去

    “也對,那家伙……”

    〔…………哈……〕耳邊傳來呼氣聲

    “誰!”凌白警覺起來

    其余人看這樣摸不著頭腦,只得四處看看,許久,也沒有什麼異樣

    “沒有人…………啊”介說到一半僵住,指著凌白背後的窗戶

    “什麼?”

    “先生!您的鏡像!”

    凌白轉身,身後窗戶上映射的,臉上遍布黑紋

    ‘那個,家伙……’

    鏡像中的緩緩抬手,裸露的掌心里生出一根銀線,它穿過鏡面接上凌白的手

    鏡中人眼里只有悲憫,哀傷

    “那是什麼?”

    “另一個凌白的分身?”

    凌白試探性的抓向那根銀線,虛幻,不可觸踫,再抬頭,鏡中人背過身朝後面離去

    “平行……宇宙!”凌白猛地明白過來

    〔憶海至深之處,有我無復再見之友,願你,能找到我們夢寐以求的安息。〕

    恍惚間,他們好似看到一座神明的埋骨地,在塔樓之邊,血肉堤壩囊限著的一片無盡幽深的暗海,海中浮沉著無數的碎晶

    “別看那片海,介蒙上浩浩的眼楮!”

    “好!”介蒙住剛剛進門的浩浩的眼楮,自己也閉上眼楮

    “遵您旨意。”髑微微頷首,轉變為無面水晶

    畏懼感油然而生,因為那千年的浮沉,對深海有著無名的恐懼,而平行宇宙的另一個,卻死在這海中。

    “真是抱歉……”如此也說得通了,死亡讓覺察到了平行,未散的魂靈將自己的故事遞交給平行宇宙的另一個自己。

    情景散去。

    “好了,可以睜眼了。”

    凌白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窗戶上自己的倒影,它的臉已不再黑紋斑駁。

    “凌白,你沒事吧?”

    “我還沒看見你說的海,就感覺有什麼東西要把我吞進去,還好你喊叔叔把我眼楮蒙上。”浩浩悻悻道

    “剛剛那是……另一位鏡神大人?”髑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他對鏡里鏡外的兩位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隸屬感,就好像,他同時是兩位神明的眷屬。

    “是平行宇宙的我。”凌白回答

    “平行宇宙?”

    “大體相同,卻走向兩個截然不同結局的宇宙。”

    “所以……”

    “死了,很顯然,我是好結局的那個。”

    ‘憶海深處……安息’

    “浩浩,今天早上由〔樂悅〕陪你學習,我得離開一下。”

    “你去哪?”

    “!”在凌白眼前,介說話的身影出現了重影,重影的另一個介抓著冠冕,同問道

    “你去哪?”

    “呃,記憶,出現重合了,真是爛攤子!”

    “你去哪?”

    “你去哪?”回音仍續

    “夠了,我去憶海!你不要再問了!”凌白怒吼一聲。

    “唔。”浩浩下意識往介後面躲,介倒是沒有感覺什麼。

    “中秋晚上之前,我會回來。”凌白說了一聲,地面升起一面鏡子,凌白把手伸進去抓住鏡中人的倒影,將他拉住,接著猛地一用力躍進鏡面,鏡中的樂悅也被帶出來。

    樂悅一臉懵,試探性的打了一聲招呼

    “啊……好久不見,阿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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