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安德烈直接大喊︰
“我認……”
咚的一聲撞鐘聲忽然響徹全場。
一口巨大無比的金色撞鐘忽然浮現在所有人眼前。
這口已經實質化了的金色撞鐘,幾乎覆蓋住了整個賽場。
只是把賽場邊緣的裁判和安全員留在了外面。
看到這一幕的姚綿綿心中大為暢快。
她抬頭看了看觀眾席上的穿山王,露出了一個贊許的眼神。
雖然不知道這家伙是二皇子殿下從哪個大家族找來的幫手。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有兩把刷子,比那些小屁孩強多了。
這讓姚綿綿心情稍微好了點,說不定還真能靠著這個穿山王贏下比賽。
忽然出現在賽場上的巨物,散發出了金色的耀眼光芒,晃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楮。
被金色撞鐘籠罩住的賽場,也傳不出一絲聲響。
迪安德烈的認輸聲,自然也傳不出來。
對面觀眾席上的懲戒騎士們臉色難看,非常不滿。
從範恩特手下逃過一命的馬庫斯氣憤的站起身來,罵道︰
“你們夏國這麼不要臉的嗎?賽程違規還不夠,現在又場外……”
馬庫斯還沒把話說完。
嗖!
空氣中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呼嘯聲。
一枚高速旋轉的石錐朝著馬庫斯的嘴巴射去。
聲響傳入眾人耳朵的時候,石錐已經抵達馬庫斯身前了。
可見這枚石錐速度之快。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鐺的一聲巨響在馬庫斯跟前響了起來。
身形高壯的馬爾科舉著一面黑色巨盾擋在了馬庫斯身前。
馬爾科知道,僅憑馬庫斯是擋不住這枚石錐的。
故而,剛一察覺到了對面那個穿山王有攻擊的意圖,他就行動了起來。
擋住這一擊後,黑色巨盾也消散在了空氣當中,馬庫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坐回了觀眾席上。
逃過一死的馬庫斯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那些夏國觀眾議論的沒錯,這個穿山王就是一個殺人狂魔,沒什麼人性的。
這種野獸、畜生,沒必要跟他計較。
馬庫斯閉上了嘴巴,老老實實的坐回了觀眾席上。
馬爾科抱著手臂,活動了一下還在發麻的左手手腕。
他腳下的高強度水泥地面,也出現了一個大腳印,細小的裂紋從腳印中散布開去。
此刻。
馬爾科內心是無比震驚的。
他萬萬沒想到,僅僅一個石錐技能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同樣都沒有釋放異獸環,完全靠著肉身力量,對面那個叫做穿山王的家伙,是如何釋放出這麼強的石錐技能的?
要知道,不釋放異獸環的話,就只能依靠御獸師自身的力量了。
這種時候,異能的加成效果就能體現出來了。
加成效果越高,釋放出來的技能威力就越大。
看了看眼前巨大無比的金鐘罩。
馬爾科不禁疑惑,這家伙的異能加成效果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
見穿山王這麼肆無忌憚。
埃德蒙站了起來,眉頭緊皺,高聲質問道︰
“穿山王!你想干嘛?這麼肆無忌憚的違反比賽規則,不想要參賽資格了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並沒有違反比賽規則。”
穿山王的嗓音沙啞,但卻能清晰的傳到自由之鷹每一位騎士耳中。
埃德蒙被氣笑了,指著賽場上的巨型金鐘罩,說道︰
“這麼大一個金鐘罩擺在眼前,你是看不到嗎?不是你們夏國自己嚷嚷著場外插手比賽是違規的嗎?”
“我插手誰的比賽了?”
“你……”埃德蒙一下沒有想到反駁的話語。
對呀,他插手了誰的比賽?
是夏國的欒玉華,還是自由之鷹的迪安德烈?
埃德蒙想了想,在這個問題上,確實吵不過這個穿山王。
這家伙心中是有些盤算的,繼續糾纏下去,只會自討沒趣。
于是,他換了一個話題,問道︰
“那你剛才打算擊殺馬庫斯的事情,怎麼解釋?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是違法夏國律法的吧?而且還是重罪。”
“人不是好好的活著的嘛。”
“你……”埃德蒙那張平靜的臉上終于露出了怒色,“這麼多觀眾看著呢,你確實朝著馬庫斯釋放了石錐技能,現場還有那麼多的攝像機在,這你也想蒙混過去嗎!?”
“我那是跟他鬧著玩呢,隨便釋放一個技能逗逗他而已,你們反應那麼大做什麼?”
“你……”
埃德蒙用手指了指穿山王,最終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他知道,在吵下去的話,只會讓自由之鷹落了下乘。
于是,他戲謔一笑,說道︰
“等我們在賽場上遇到了,我也得跟閣下好好玩玩。”
說完,埃德蒙就坐了回去,強行擠出一個不屑的微笑。
沒必要繼續吵下去了。
因為迪安德烈大概率已經死掉了。
這也倒沒什麼,本來就是一個炮灰而已。
而且,這個迪安德烈是羅德里戈的人,埃德蒙並沒有策反過此人。
一個玄級御獸師而已,沒必要浪費時間。
這種人死就死了。
埃德蒙會站起來跟穿山王吵架,除了心中那點傲氣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不讓羅德里戈察覺到異樣感。
羅德里戈大馬金刀的坐在觀眾席上,面色難看至極。
但他身為公爵,是不能自降身份,跟穿山王這種小人物搭話的。
況且,連埃德蒙都討不到好,他也沒必要說什麼了,說了也沒用。
羅德里戈看著佔據了整個賽場的巨型金鐘罩,默默的在心中發誓——
一定要弄死這個囂張的穿山王,鞭尸百遍,才能泄憤。
他會讓這些膽敢殺死自由之鷹騎士的人,付出沉重的代價的。
石靈雲看了看賽場。
感覺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那個黑人應該已經被煮熟了。
于是,他解除了金鐘罩。
隨著金色的巨型撞鐘逐漸消散,賽場也重新浮現在眾人眼中。
賽場上的火光已經全都消失了。
只留下了兩個人影。
一個站著,一個躺著。
欒玉華環抱雙手,把胸前的巨大浪濤托了起來,默默的站在賽場中央,等待著裁判宣布結果。
在她前方十幾米的位置,躺著一具散發著蒸汽的尸體。
這具尸體宛如被煮熟了一般,尸體微微發脹,全身的皮肉都變得蒼白無比,一雙眼珠子也像是煮熟了的魚眼一般向外突出,宛如兩顆湯圓一般。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畢方的【焚血】天賦。
畢方的火焰會鑽進敵人的身體,滲透到血液當中,焚燒敵人的鮮血。
敵人被畢方火焰炙烤的時間越長,滲透到血液中的火焰就越多。
“勝者!欒玉華!”
裁判高聲宣布了勝利者。
欒玉華瞟了一眼觀眾席上的穿山王,才緩步離開了賽場。
說實話,若是沒有穿山王的話,欒玉華不覺得自己能殺了那個叫迪安德烈的黑人。
她倒是有信心贏,但是想要在對方喊出‘認輸’二字之前殺死他,還是很難的。
因為畢方沒有那種爆發強的技能,很難瞬間秒殺敵人。
想到這里,欒玉華對這個穿山王的觀感也好了很多。
看來這人也不是那些大家族養出來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