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市場永遠不缺來自四面八方的客人,在這里購物必須眼明心亮。
有的攤主要價虛高,貨物質量還不好、有的人專賣便宜貨,貪小便宜的人買了就是血虧、還有的人不是攤主,而是混跡在人群的探子,看見出手大方的肥羊肯定是要狠狠咬上一口的。
金財財淺淺買了幾樣東西,剩下的時間都是在閑逛,如同一個囊中羞澀卻還想來長長見識的鄉巴佬,灰撲撲的隨處可見。
回到卡巴夫旅社,她花了一點小錢,向漂亮的前台少女艾米麗打听了一下,準備去旅社附近的“地精酒館”用餐。
那是一個很熱鬧的酒館,木制招牌上畫著地精調酒師和舉杯暢飲的顧客,他們身邊堆滿了香料。
推開酒館的木門,一股略有些悶熱的空氣夾雜酒精和香料的味道撲面而來。
酒館果然如同艾米麗說的那樣寬敞,而只是年代久了,木地板踩上去咯吱作響,還有客人們的鞋底上帶來的泥塵——
這在沼澤地,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左側是長長的吧台,一個穿著條紋襯衫的地精正在擦拭酒杯,他的個子只到吧台的一半,所以吧台里面的地板是特制的,比外面要高出不少。
右側擺放著幾十張木桌,客人們大多是商人打扮,穿著防曬還可以遮擋瘴氣的長袍,正在高聲交談著旅途與在黑水鎮的各種見聞。
“新來的?”地精調酒師注意到了金財財,他的聲音尖銳而急促,像是脾氣暴躁的某種鳥兒。
“要吃飯還是喝酒?要是住宿,我們也有干淨的房間,還有剛到的南方酸果酒。”
“吃飯兼喝酒,來一份你們這里的招牌套餐,配一杯酸果酒。”金財財頓了頓,“另外,還要打听一點消息。”
“沒問題。”地精打了個響指,就有侍者去後廚門口說明了她的餐點,爾後調酒師從旁邊的一個橡木桶里,用高腳鐵木杯子接了杯紫紅顏色的酒液,“喏,你的酒。”
金財財拿起杯子嘗了一口,酸澀中帶著一股果木清香,果然和紅酒一個味兒!
見她喝完之後表情木木的,地精哈哈大笑,“我可沒騙你,他們南方佬就喜歡這個味。”
有客人听見了,抗議說,“我們南方商人怎麼了,不要因為我們勤勞能吃苦就叫我們南方佬好嗎?酸果酒在我們那里叫紫霞珠,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喝上的,”
酒館里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這杯價值一個銀幣的酸果酒買來了地精老板,也就是調酒師的消息,“你想要打听什麼?鎮上沒有我多爾老板不知道的事情。”
“我需要一些沼澤特產的草藥,還有一些只有這里才有的植物果子什麼的。”金財財說的很籠統,畢竟她之前研究的植物百科圖鑒,也只收錄了一小部分,對整個大陸的植物資源而言,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她拿出一張貨品清單,“我是個旅行商人,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商品,可以用錢幣收購,也可以用我的商品抵扣。”
比如盛放酸果酒的容器,用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子就很上檔次。
多爾老板的眼楮被這些既算是清單,又像是宣傳單的紙張迷住了,上面的圖畫清晰逼真,和他以往見過的都不一樣。
金財財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酒杯,放大後也不過兩個指節高,“這是等比例縮小的樣品,就送給老板你了。”
之後就隨便老板研究酒杯,她的午餐來了,要先吃飯。
地精酒館的蘑菇和一些蔬菜都很美味,搭配上沼澤特有的白唇烤魚,味道很好,美中不足就是酸果酒有點不好喝,金財財又點了一杯紫色莓果汁。
這種小漿果在沼澤很常見,味道甜蜜多汁別有風味,但是保鮮期很短,所以只有在本地才能吃到。
金財財決定走的時候收購一些,滿足一點口腹之欲。
“哦,西爾斯你怎麼了?”伴隨著“ 當”一聲酒杯掉落的響動,酒桌那邊突然傳來幾聲驚呼,一個原本正在暢飲的大胡子商人竟然捂著肚子痛苦的翻滾起來。
旁邊的酒友和同伴驚呼著想要將他扶起來,卻怎麼也扶不住滿地亂滾的人。
酒液流了一地,與髒鞋印一起被商人滾得渾身都是,灰色袍子沾染了污漬,成了黑色。
“老板,你這里有沒有醫生?”西爾斯的同伴,一個棕紅色頭發的佣兵喊著地精老板。
“鎮上的醫生在長矛街,出診費用5個銀幣起,我怎麼請得起?”多爾老板翻了個白眼。
金財財瞧著商人慘白的臉色和帶著血絲的眼楮,若有所思,然後從挎包里掏出一瓶“驅蟲露”,“如果不介意,試試我的藥水。”
棕紅色頭發的商人一怔,一個棕色的小瓶子已經飛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接住,發現是個光滑細膩的暗色水晶瓶,帶著木塞子——不,這不是水晶瓶,但也是某種半透明的材料做成的。
騙人的話,會用做工這樣精致的瓶子嗎?
他遲疑了片刻,地上痛苦不堪的大胡子卻不想忍耐了,忍著劇痛高聲道,“給我試一試!”
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病癥,他已經在長矛街看了好幾回了,有點名氣的醫生都看過,可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也只有喝酒的時候才好受一點,所以這才是不愛飲酒的他經常待在酒館的原因。
“先帶他去一個方便洗漱的地方吧。”金財財提醒了一句。
商人的朋友立刻帶著朋友在酒館定了客房,然後幾個同伴外加好奇的佣兵一起七手八腳把人抬到了樓上。
“你能看得出是什麼病?”多爾的眼神十分奇異。
“寄生蟲。”金財財輕聲說,“沼澤這里環境濕熱,如果飲食不潔淨,或者喜歡喝生水、吃生食,很容易吃下肉眼不可見的蟲卵。”
蟲卵在溫暖安全的人體內孵化,生長,攫取了寄體攝入的營養壯大自身,大胡子商人這種情況,蟲子應該長得很大了,所以一般的藥物控制不好的話,會連人一起殺死。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樓上有人下來了,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西爾斯,他又吐又拉,全是蟲子!”
他一副想噦的表情,腳步都是虛浮的。
樓下的酒客都在關注著這件事,聞言酒都喝不下了。
多爾也是一臉無語,而後立刻轉頭看向金財財,“這是起效了?!”
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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