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驍堅持努力營業自己的深情人設,裝作並不在意的樣子。
“師妹,等師叔過來再說,旁邊這個藥瓶還殘留藥香。”
月皎皎走過來將瓶塞蓋上,把東西收好。
“師兄勿怪,我也不是故意偷听。
只是這姑娘不也吃了同樣的藥嗎?她怎麼一副沒事的樣子。”
“師妹是為我的安全考慮,我高興還來不及,只是我也不知她是用了什麼辦法蒙蔽我。
咳咳咳,我這副身體現在也只能等了。
師妹你要答應我,若是我有個萬一,你千萬不要想不開,你值得更好的人……”
好一招以退為進,這是想著他要是死了都得纏著月皎皎呢。
想讓月皎皎給他守節,月皎皎表示惡心沒門,送他們夫妻團聚倒是月皎皎的拿手活。
“師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那邊還在被放血的墨淺兒,第一次覺得西門驍這個人惡心。
那些話听著就好假,也就只有月皎皎這樣單純的人會信。
她的身體承受著巨痛,她喜歡的人在討好另一個女人,雙倍打擊。
月皎皎向她一步步走來,墨淺兒再次痛恨自己的無力。
她搖頭裝可憐,使盡渾身解數也無用。
“我師兄如今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她一副為愛瘋魔的樣子,表現得毫無破綻。
月皎皎拿起那些桌上的藥,管它是什麼毒,一股腦的就塞進墨淺兒的嘴里。
“你不是很愛給人下毒嗎,那就好好嘗嘗你這些毒藥的滋味。
有我在你休想解脫,警告你,快點拿出檢驗來救我師兄。
要不然你若是死了,我就,我就把你丟到亂葬崗去喂狗。”
墨淺兒嘔出好幾口黑血,還是十分頑強的沒有倒下。
她從小就愛好醫毒之道,平時應該也是吃了不少好東西養自己的身體的。
所以對毒藥有一定的抗性,但肯定也是極其痛苦的。
她掙扎著要往西門驍的方向跑,她想要摸一下西門驍的脈找出問題。
要不然自己等不到手下來營救自己,非得死在這兩個人的手上。
月皎皎一腳踩在她的背上,眼眶發紅。
“你為何要害我師兄?說,今天那三個魔教教徒是不是你故意找來演戲的?
你見我師兄沒有直接死掉,晚上又故意來禍害他,你的手段真卑鄙,讓人不恥。”
墨淺兒張大嘴巴,用盡力氣才發出兩個音節。
“沒……有。”
“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們只看你做了什麼。
師兄你再撐一段時間,等到師叔過來,肯定能想到辦法救你的。
咱們到時候就把他關到刑牢里面,讓五師叔撬開她的嘴。
師兄都怪我不會醫術,要不然你也不用耽擱這麼久……”
“師妹不是你的錯……”
墨淺兒現在腦子里就是師兄師妹四個字不停循環。
這個西門驍實在是不識抬舉,她明明知道自己有意于他。
當著自己的面還如此跟另一個女子甜甜蜜蜜,自己一定要把他帶到聖教,讓他死心塌地的跟著。
時間1分1秒的過去,西門驍越來越削弱,月皎皎一副焦急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一壺冷水潑在墨淺兒的臉上,月皎皎提起她的頭發,讓她看清桌上的那些東西。
“我指向哪個東西,你就說清楚它的來歷。
我師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將你大卸八塊。
這些毒藥你都吃過,我師兄若是無事,那解藥也一並給你吃下,清楚沒?”
從左到右挨個來,指向第一個的時候墨淺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勉強將東西說清楚。
她給自己摸過脈,當指到能夠解救她的解藥時,她無比的激動。
“回答我的問題,你只需要點頭或搖頭,事情如果如我所願,解藥自然給你。
如果沒成功,我就切掉你一根手指頭。”
身上的這些傷雖然是很痛沒錯,對墨淺兒來說都沒什麼的,用上一段時間的好藥,好好休養即可。
她研究出的祛疤藥膏無人能及,必然不會讓她的身體留下丑陋的傷疤。
那些猛烈的毒性如今在身體里亂竄相互制衡,解決後頂多就受損一些壽命,虛弱一陣子。
如果沒了一根手指,那就不完美了。
她的手也是極漂亮,是她極滿意的一個部位。
“我師兄之前所中之毒確實是失魂散,對嗎?”
她點頭。
“這里面是否已經沒有失魂散的解藥。”
再次點頭,唯一兩顆都被他們兩人吃了,墨淺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沒有作用。
“那我師兄跟你一起服用這個解藥,我師兄的身體會出問題嗎?”
她遲疑了,現在沒有其她的藥材,她吃這些藥都不是頂好的解決方案。
若是藥性再有什麼沖突,西門驍一命嗚呼,她相信月皎皎一定會割了她的腦袋。
那樣她的人生到這里就會止步,自己還這麼年輕。
還沒有成為天下最厲害的藥師,讓所有人都輸得心服口服。
還沒有嘗過男女情愛,不能見到父親告訴他凶手是誰,滿滿的都是遺憾。
“你不能確定,我剛剛看到你摸你的脈了,你是醫者嗎?”
墨淺兒點頭。
月皎皎就提著她來到西門驍旁邊,墨淺兒臉還腫著,披頭散發的。
還有那些毒血將她弄得凌亂不堪,已經看不出來她有什麼神色變化了。
墨淺兒什麼也沒查出來,她屏氣凝神不願意松手,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機會。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