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行為再怎麼荒唐,身份擺在那無人敢置喙議論,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大廳中央擺了各式各樣的花卉,都是外面見不到的珍品。
其中自然有愛花之人,把花的名字習性給身旁人介紹。
不乏有人向照顧花卉的宮人詢問該如何培養它們。
曹家姑娘說如此賞花無趣,不如以花為題,不拘于哪種花,大家各自作詩一首,讓眾人選出最好的前三甲。
皇後娘娘自然大力支持,還表示前三甲就允許他們在廳里挑選一盆珍稀花卉作為獎勵。
香爐里面插上兩炷香,很快便有宮人端上筆墨紙硯。
“姑母,既然這主意是由婉兒出的,那就由婉兒來打頭陣。
婉兒獻丑了,這磚拋出來,可就要引各位姐妹的玉了。”
“曹姐姐謙虛,這京中誰人不知曹姐姐詩畫雙絕。”
曹婉兒的臉立即就紅了,“慣會打趣我,我不理你了。”
她微微福身行禮後開口道︰“繁花盛綻映晴空,香韻悠悠入袖風。
恰似繁星落塵世,賞花佳客醉其中。”
身邊的宮女將她寫好的紙張展示出來,同時也傳到男賓席位那邊展示。
“曹姐姐不僅詩畫雙絕,這字跡更是不凡呢。”
不少人贊嘆夸獎,佷女兒給自己長面子,皇後娘娘自然是開心的。
余光瞥向月皎皎他們那邊,好嘛,太子完全就沒有在听,手在把玩自己腰間的荷包穗子。
皇後娘娘滿頭黑線,還得假裝沒看到,真真是白養那麼多年,一點面子都不給。
怎麼說都是名義上的表妹,那破荷包有什麼好稀奇的。
曹婉兒也暗暗的往這邊看,發現安昭熙的注意力全在月皎皎身上後,有點泄氣。
由曹婉兒打頭,按道理下一位是她的下首,不過也得顧及男賓席位那邊。
動手想搶自己位置的好弟弟們老皇帝哪里能看得順眼。
他們的後代自然是沒資格上桌,全都跟著親爹關的關流放的流放。
留在京中穩著的,全都在等待時機不冒頭,堅決不給自家招禍。
養著的這些宗室子其實就是為了彰顯自己仁慈的面子,所以如今來的,除了安昭然外,血脈都遠的很。
世家子弟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打頭陣,畢竟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宴會是干啥的。
落魄的宗室,人家也是皇家,也姓安,他們今天來此當觀眾也不錯。
如果在對面有瞧中的姑娘,回家後跟父母聊聊,打探過後若合適便算圓滿。
這不是什麼重要的宴會,身份貴重的他們完全沒必要顯擺出風頭,沒啥好處。
安昭然平時在外頗有名聲,那些血脈淡薄的宗室子隱隱有以他為主的苗頭。
所以在大家的推脫謙讓下,安昭然便率先起身念起自己做的詩。
“春風輕撫百花叢,粉瓣紛飛意韻濃。
若得花神常眷顧,朝朝暮暮賞嬌容。”
他是故意如此,讓處理林叔的人知道自己是個胸無大志,喜好美人,毫無威脅的人。
同時也是想再勾引一下虞可星,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此詩一出,被不少人打趣,這才又有人發現華點,這家伙今年也19了!
他們家的發展都不錯,怎麼到現在還是獨身一人,早該娶妻的了。
這情況怎麼這麼像一個人……
有人好奇便詢問,安昭然也想到了太子,自己和太子的生辰……好像,好像太子就晚自己一天。
越想越不得了,背後都被汗濕了,自以為不引人注意的朝安昭熙那邊看。
恰好對上安昭熙似笑非笑的眼神,安昭然差點沒腿軟的摔在地上。
急忙扯出笑容應對,“是家中父母請大師為小弟卜算過,小弟命中有劫,不宜過早成婚。”
“哦,原來如此啊。”
安昭然趕緊入座,不敢再出一點風頭,後面就不停的在夾菜吃菜,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
“曹姐姐珠玉在前,倒讓妹妹不好意思了。娘娘,文殊在此獻丑了。”
“花開盛宴香滿徑,賓客雲集笑語盈。
美酒佳肴同品味,共賞春光樂無窮。”
“這不正是如今的現狀嘛,不錯不錯,你這哪里丑了。”
皇後娘娘如此說,夸贊的人便更加的多。
接下來又有幾人作詩,或清新雅致,或華麗大氣。
有人覺得自己做的不太好,念出來可能會丟臉,便喝杯酒告饒,為其余人慶賀。
虞可星心中暗暗盤算著自己的詩句,只是已經不好修改,前三甲怕是無望。
終于輪到她了,她深吸一口氣,盈盈起身,聲音清脆悅耳︰
“奇花異朵展芳姿,獨蘊幽情君可知。
願化彩蝶繞花舞,痴心一片付相思。”
她這首詩看似寫花,實則寫人,不過因為月皎皎的身份,在場眾人都沒往太子殿下身上猜。
魂游天外的安昭然是抑制不住的驚喜,還以為兩人對上暗號,能恢復從前的“情意”呢。
他低著頭,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安昭熙對人的視線是極為敏感的,後面的人是誰不用說他也知道。
他很不明白,虞家怎麼會養出這麼拎不清的女兒來,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暗戳戳的勾引自己未來姐夫,不知道皎皎知不知道,可不能誤會自己。
桌底下他悄悄勾住月皎皎的手指,馬上輪到自己,月皎皎很快便離開,即使如此安昭熙依舊笑容不變。
皇後坐在高位上,自然也將這番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有些驚訝,但更加開心。
自來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若是這虞家的兩姐妹斗起來,婉兒的身份也是夠得上太子妃位的。
她笑著說道︰“這虞姑娘的詩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啊,不知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本宮最見不得小姑娘為情啊愛啊的傷神,你說出來,若是雙方都有意,本宮可為你們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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