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新民和他爹也在犁地,犁過後有些土塊還得用鋤頭敲散,父子倆輪換著來。
坎上同樣來犁地的人家突然和他們搭話。
“你家養那麼多的牛,咋不直接牽兩頭來用,叫上你媳婦閨女一起下地唄,這樣也快些。”
白父回得十分霸氣︰“老娘們兒有啥力氣,這種活還是得當家的來。
家里那麼多牲口,那賠錢貨得留下來照看,還有我娘腿腳不好離不得人。”
坎上人家撇撇嘴,瞧不上他這種做派。
大清早完了還把人當丫鬟使,親閨女當著外人的面就賠錢貨賠錢貨的叫。
家里養牛養豬,每次賣掉都是筆不菲的收入,他們家的日子是村里頂頂好的。
就這樣了還舍不下這點地,房子也不翻新,穿的也都是些破舊衣裳實在是摳搜。
倆孩子能看得過去的就那套校服,這白新民永遠都是髒兮兮的。
“新民啊,累不累,羨不羨慕妹妹能待在家里。”
白新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妹在家里有啥好的,干不完的活。
來犁地,力氣活都是牛干也不累,再說了家里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給自己賺錢有啥累的 ”
“也是,你們家就你一個男娃,以後享福嘍。”
話雖這麼說,但人家心里想的是,這老白家的閨女要不得。
長得漂亮成績好也不行,這娶回去恐怕得不停的貼補娘家。
從小在這樣的家里長大,性子能好到哪里去,逆來順受的加你說啥就是啥。
他們希望自家的閨女這樣,可一點不想要一個這樣的兒媳婦。
在家里躺著休息吃水果看電視的月皎皎,現在是整個鎮子上最可憐的小閨女。
“燕子啊,好多娃讀到初中就不讀了,你家兩個娃是怎麼打算的?”
“能考上就繼續讀唄,也花不了多少錢,家里能供得起。”
“ 喲,沒想到在這方面你還挺開明的,有顧家的例子在,咬牙我也得供家里幾個孩子讀書。
想當初我是沒那個條件,去讀書回來的路上還得割花蘿草回來,磨破了一雙布鞋我媽就不讓我去了。”
“是啊,還是現在的社會好。
我供那死丫頭讀書,新民成績不好,她將來有出息了也能拉她哥哥一把。”
還以為良心發現,果然啊,人性難改。
那人頗為自豪的說︰“我就想家里的閨女能有個好前程,不用像我們一樣在土里刨食。”
“女兒嘛,能干嘛,嫁出去就是別家人,我供她讀書,她就必須得給回報,要不然不如回家放牛。”
“我爹說的對。”
這邊大多數人都是這種想法,和他們搭話的人也不能做到兒女平等,埋頭干活不再繼續話題。
鎮上的初中離村子挺遠,不過有宿舍,也可以在鎮上租房。
打著照顧哥哥,哥哥不習慣住宿舍的旗號,月皎皎和白新民兩是在外面租房住的。
一到周五上課還有晚自習,住校的上三節晚自習,租房的不限,不上或者上一兩節都行。
不過有些老師會利用晚自習講課講習題,月皎皎以晚上回去開門打擾哥哥睡覺會挨打為理由不去。
第二天為營造自己的好學人設,會向住宿舍的同學詢問老師是否講課記一些筆記。
周六周天就可以回家休息,從家里領零花錢帶上下周要用到的東西。
白新民回來時已經下午3點,吃一頓像晚飯的午飯,收拾好衣物兩人向學校出發。
看著月皎皎離開的背影,白家人齊齊松一口氣,這煞神不在感覺空氣都新鮮許多。
白新民能松口氣的就是回學校的路上,因為他要營造土霸王形象。
所以一般所有東西都會扔給月皎皎拿,這是他難得的輕松時刻。
而月皎皎只是在外做做樣子,提著背著的基本都是空的,東西都放空間里。
在學校讀書可一點也不輕松,因為他的不討喜形象基本舉目皆敵。
所有人都不待見他,雖然不會動手霸凌,但那種凝視更讓他有心理壓力。
老師也愛抽問他,那些東西他根本學不進去,上黑板寫題更是一竅不通,常常因此被罰站嘲笑。
如今的他還稍顯稚嫩,沒有那種任人評說和打量的死豬不怕開水燙本領。
雖然在學校沒有在家里勞累,但他對學校這個地方真的沒有一點好感很不想去,走得慢吞吞的。
月皎皎一個眼神掃過來,他立馬站直,向前邁的步伐也比之前快很多。
卻突然感覺渾身一疼,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腳,直接栽到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啊啊啊!”
這大路還是泥巴路,前幾天下過小雨,剛才只顧著向前走,這會兒正摔在一灘泥水中。
白新民整個上半身都被泥水打濕,頭埋在泥水里一動不動。
月皎皎有點擔心他就這樣淹死,伸手提著他的後衣領把人拽到沒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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