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下手這麼重,是不是看本小姐落魄了,故意的。
我就算再怎麼失寵,那也是這府里的小姐,不是你能輕易踐踏的。”
周嬤嬤皺皺眉頭,大小姐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粗俗之詞?
其實沒嫁人之前的趙語欣是個溫婉大方的姑娘,也並不是處處都掐尖要強。
在侯府蹉跎一生,脾氣才變得暴躁,這些話全是跟那些守門的婆子學的。
都是姓趙同一血脈,出嫁時她是何等風光,誰不夸她比妹妹嫁的好。
可最後原主活得那樣風光還兒孫滿堂,她的生活卻是一地雞毛。
她沒有自己的生活,視線都聚焦在別人身上,羨慕人家的幸福。
空閑的時間太多,不做點事就會想東想西。
剛開始只是有一點點的不滿,時間一長就積壓成嫉妒和怨恨,所以一回來就將原主當做敵人。
“偏心,老太婆就是偏心,都是孫女,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本小姐不想嫁人有錯嗎,兩個唯利是圖的老家伙,就是想把本小姐按斤兩稱了賣給北平侯府,好換尚書的位置。”
听到這里周嬤嬤再听不下去,警告兩個婢女閉緊嘴巴,她推門進去叫停。
這些話要是讓老爺的對頭知道傳播出去,就算老爺有才干,尚書的位置也輪不到他。
雖然收受賄賂的不少,但可沒人敢擺在明面上,賣官蠰爵是犯法的,買官當然也是。
看到是她,趙語欣一時結巴,兩顆眼珠子沒回轉,都不知道該往哪看。
“周嬤嬤……你怎麼來了,祖母那邊還需要你照看呢。”
周嬤嬤先行禮,她可不會讓人挑出錯來。
“巧燕下去吧,大小姐這邊由我來伺候。”
跪在地上的巧燕向周嬤嬤投去感激的眼神,這句話對她就如同大赦令。
趙語欣也不阻攔她,巧燕離開的背影都透著歡快。
挨板子本應該臥床休養,是趙語欣故意要折磨人才把人換來貼身伺候。
趙家養不起這麼心大的奴才,昨天只打了幾下只是做給屋里的那些下人看的。
巧燕雖然愚蠢,但她最後將做的事情招了,主家就不能太過趕盡殺絕。
以免那些圍觀的下人有唇亡齒寒之感,反而那樣輕輕罰一下。
下人們會感念趙家的恩德,做事更加盡心,若知道犯錯必死,誰會抖出骯髒事。
死保背後的主子,自己若是出了事,主子會照料家里的人。
巧燕現在就是個很好的例子,若有人在行收買惡毒之事。
就算被人拿住了把柄,家里的下人第一想法會是要向主事的稟報。
把她依舊留在趙語欣身邊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一個背過主的奴才誰會放心使用。
不僅被邊緣化,還會被主子其她奴婢欺負,在京城里彎彎繞繞,特別是官員府邸總有人關注。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相近的時間死掉幾個下人,趙家會傳出怎樣的名聲都不好說。
有些人可能會深挖,那姐妹不和的事情就可能會爆出去,影響其他幾房的姑娘。
趙嬤嬤搬張凳子坐到趙語欣的床邊上,親自給她上藥包扎,沒提一句剛才的話。
趙語欣渾身都放松下來,認為周嬤嬤什麼也沒听到,要不然怎麼可能會這麼平靜。
“還是嬤嬤的手藝好,不像巧燕那丫頭笨手笨腳的。”
周嬤嬤始終都笑盈盈的,等趙語欣喝完最後一口藥她才發作。
帶有薄繭的巴掌就這樣毫不猶豫的落到趙語欣臉上,沒等她質問巴掌又接連到來。
足足打了八下才停手,趙語欣兩邊的臉都紅腫不堪,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眼珠子都快要瞪的凸出來,“惡奴,誰給你的膽子敢打本小姐,本小姐要把你賣到最下賤的勾欄里面去。”
周嬤嬤又給她一下,趙語欣瞳孔地震,開始呼喚救兵,可外面的小丫鬟就像鵪鶉一樣,沒人听她的話。
“反了反了,我要告訴祖母,你們這是奴大欺主,徐氏到底是怎麼管家的!”
啪,相當響亮。
趙語欣成縮頭烏龜,終于認清現實,面前的周嬤嬤一點也不怕她。
周嬤嬤手都打的有點疼,看人終于安分這才坐下。若第一天就鎮不住人,那她之後還能管教什麼。
“大小姐,奴婢是老夫人特意指派過來跟著你的,老夫人特許奴婢可以動手。
這第一下打大小姐言語污穢,有損趙家形象。
第二下……第十下打大小姐不敬長輩,直呼夫人姓氏。
大小姐可知錯,可認罰?”
周嬤嬤的眼神就那樣輕飄飄,但還是讓趙語欣渾身忍不住的顫抖。
太狠了,祖母真的太狠了,明知她傷得這樣重還禁足,現在又派個惡毒老太婆過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趙語欣牙齒都將下唇咬破才擠出一個字。
“認。”
等自己成為首輔夫人,到時候一定要讓這些人跪在地上給自己磕頭,以死賠罪。
她要讓全家人後悔現在對她的所作所為,趙語琪要嫁的不過是個廢物,家里最有出息的只會是自己。
親哥親嫂都不站在她這邊,也不知道過來看看她,這群眼盲心瞎的親人不要也罷。
想起宋昀山,趙語欣整個人都激動起來,雖然昨天家里人都知道她不想嫁給那個廢物。
事情已經因自己發生變化,家里挑夫婿也可能不是宋均山,所以現在趙語欣很急。
她已經顧不得什麼矜持,朝著周嬤嬤就問,可否知道趙父有個姓宋的學生?
周嬤嬤的眉頭都皺成川字,一張老臉刻板又嚴肅。
“閨閣女子如何能這般打听外男?”
看來大小姐要算計二小姐的緣由就在這,心有所屬啊。
這姓宋的小子也不知是誰,當真手段了得,必須立馬向老夫人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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