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好意思在自己面前哀傷憂郁,還每次都需要她來哄?
她越想越感覺不對勁,莫名還有點生氣!忍不住抬頭狠狠瞪了張良一眼。
憂郁?這時張良也憂郁不起來了!連忙開始哄,“我錯啦!”
不等甦寧雪問哪里錯了,張良便道“我讓夫人不高興,就是我錯了!任打任罰任折騰。”
“……”甦寧雪一堆話全被張良堵喉嚨里有些噎的慌,不是!望舒這流程走的太流暢,讓她毫無插手之力。
“你都知道我下一句說什麼……”
不等她問完,張良先一步回答“不會膩,和所愛的人在一起永遠不會膩。”說這話時,他總是那麼認真。
“……”雖然听過很多次,但甦寧雪還是忍不住臉紅。
“陪我玩。”她輕捶了一下張良的胸口,從他的懷里逃出來,從地上撿起一個雪球,砰∼地砸到他的身上。
張良愣了愣沉默的蹲下身,就在甦寧雪以為他被砸疼悄咪咪的靠近時,張良舉起他團的超級大雪球。
“!!!”甦寧雪一驚撒腿就跑。
雪中是兩只幼稚的“貓貓”,四處蹦噠。
“陛下與娘娘還是恩愛如初。”遠處張良的心腹宦官輕聲喃喃,他不知情愛,不懂兩個處理政務都英明果斷的人,在……在生活中怎麼就能那麼“奇怪”。
不懂為何“一把年紀”還不穩重,甚至做些他不能理解的“浪漫”,比如這麼冷的大雪天,不在暖洋洋的屋內休憩,偏偏在雪地里追逐。
不過,陛下與娘娘都是很好的人,他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從來不強迫他們這些身邊人追隨。
感覺有點冷的他返回屋內,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微僵的身體都舒坦不少。
“派人準備姜湯。”
“諾。”
宮人準備好姜湯,等待在雪地里玩鬧的兩人。
年年似今時,宦官總在窗前等待兩人玩累歸來時,遞上兩碗姜湯,直至姜湯無人飲。
歲月無情,一統天下的陛下抗拒不了時間侵蝕,享年六十八歲,彌留之際是陛下一同打天下的兄弟,白發蒼蒼披甲戴盔策馬入宮,帶來將士凱旋的消息。
至此,天下盡數歸曦。
娘娘陪著陛下共赴黃泉,應是了無遺憾。
“準備兩碗姜湯。”宦官望著窗外,瞳孔映著窗外之景,蕭索無雪,腦海卻是大雪紛飛的景象。
自陛下與娘娘去後,瑞雪兆豐年的大雪便不會準時而來。
“諾。”
【不會再騙你,我陪你。】
【等我,我們生生世世。】
宦官望著兩碗熱騰騰的姜湯,腦海中閃過虛幻模糊的話,楚地名山記載世有龍脈、氣運、國運,不知陛下在生前一統了天下,可否心願成真?
姜湯上的白霧逐漸消散,一年又一年,那時那日再無兩碗熱騰騰的姜湯。
————
年年覆年年,等不故人歸。
這是她離去的第一年,我走過世人傳言的神明降臨之地,他們說心誠則靈,凡人許願,神明應願。
這是她離去的第二年,我來到我們掛上祈福牌的槐樹,“扶光望舒長相伴”,我們的祈福牌掛的最高,若有神明應該能夠看到,可扶光不在,唯余望舒。
這是她離去的第三年,我早就不信神明,可若有辦法,誰又願寄希望于虛無縹緲的神明?
楚地有巫,巫祭山海,溝通天地,我走過當年楚國古都,踏過巫祭之所,尋巫問天地。
不得巫蹤跡,卻見一處新刻的石痕,聚天下之氣運,自可問天地,得償所願。
人需要一個目標,哪怕目標可能是假,可能只是我的推測。
我知我是不同,我知會再次相遇,並會再次分離,普普通通的凡人如何抵御未知的力量?
若得一界之力呢?
這是她離去的第四年,我的身旁聚集著一群好友,她的身影在我的腦海中愈發清晰,我如同小孩子驕傲的炫耀玩具般,給我的兄弟介紹我的妻子。
這是她離去的第五年,我似乎已經習慣,又似乎“瘋魔”,我讓人準備著她的衣物、發飾……思索著她現在是否會長開些,是否會長高?身形是否會有所變化?
她似乎從未離去,常在我身側喚夫君。
這是她離去的第六年,我望著銅鏡中的自己,竟生出歲月匆匆不饒人的錯覺,她是否會嫌棄我不如當年貌美,她最喜歡漂亮。
我命人尋有助顏保養之術的大夫,乖巧的如同初跟夫子學習時的模樣,學習如何維持容顏。
這是她離去的第七年,醒時未見扶光,我等待著天變的時機。
這是她離去的第八年,天變了!我種了一府的茉莉花樹,以扶光之名,建立了曦。
願曦能喚來扶光。
這是她離去的第九年,府中茉莉花盛開,未實現與卿莫相離。
這是她離去的第十年,花謝了又開。
年年覆年年,等得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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