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本就是雌雄莫辨的長相,氣質溫潤淡漠,如天山雪蓮,此時嬌羞掩面,眼尾泛起一抹緋紅,像極了海棠花盛開,兩種不搭配的氣質雜糅,清且艷。
甦寧雪呼吸一滯,被眼前人迷了眼,這世上就是有人的臉,做男做女都精彩。
她抬手擦擦嘴角的“眼淚”,仰頭看屋頂,“我突然感覺野史有兩分依據。”
話題轉變的過快,張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野史?依據?
他臉色一黑,他與漢王?
“你!”想說重話,卻說不出一句重話,只能生氣的吐出一個“你”字,便沒了下文。
“別氣啦!雖然你生氣很好看。”甦寧雪怕他氣出個好歹來急忙安慰,但她還不如不安慰呢!
張良︰……
“算了!一起睡會兒吧!”察覺到自己又說錯話,甦寧雪閉了閉眼,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身體往後仰,借助慣性將張良拉自己身上。
當然這離不開張良配合的緣故。
“今日累了一天,你不是想玩囚禁嗎?未來的一個月,我的世界只有你。”
她躺在張良的身下,揉揉他的眉眼,安撫他那顆不安的心。
“好。”張良先是一喜,隨即眸光黯淡下來,“可是你……”
“其實我是個宅宅。”她沒有解釋“宅宅”是什麼,只道︰“其實我很享受獨處的時光,剛好我們成個婚,過一下二人世界。”
衣食住行全部是張良操心,她甚至可以讓張良抱著她走路,這種懶洋洋的生活,短期之內,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睡吧!”張良埋頭到她的頸窩,嗅著她的氣息,陷入夢鄉。
甦寧雪的手輕輕拍著他的背脊,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在不知不覺間合上。
黑夜,有人睡的香甜,就有人未能入眠。
這世上本就沒有秘密,更何況張良沒有隱藏有關甦寧雪的消息。
剎那間,流言滿天飛。
韓信的府邸,正堂內,一個個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高坐之人,皆是張良心腹,跟著張良一路走來之人。
地位不言而喻,若不是他們皆一副死了雙親的大苦臉,都要懷疑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在謀劃奪權。
“韓將軍,你可有辦法?我們……”
說著說著,他長嘆一聲,淚流滿面。
瞧著眼前這個虎背熊腰,可抵得過兩個他的壯漢,韓信一陣寒惡︰……
這是什麼毛病!哭什麼?這張臉……哭起來,他眼楮疼。
倒也不是丑,甚至可以說另類的美,如同冬季將自己養的膘肥體壯的大老虎,身為戰場廝殺的老將,這種壯碩的模樣才是正常,他這種“瘦弱”,額……啊……他也不是沖鋒在最前面方的將軍,而且他還年輕,很難將自己養到這種地步。
想遠了……
韓信扭頭看向遠處跳動的燭火,這……還是哭的他眼楮疼,膘肥體壯的大老虎嚶嚶哭泣,對他心理和生理造成了雙重傷害。
“我們繼續喝。”韓信並不想接話,只能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舉杯示意他們繼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