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需要哄一哄吧?然後……然後周瑜就真的沒有哄她,只是喂著她用完膳,又抱著她去泡了個澡,泡完澡又給她按摩身體。
“……”
甦寧雪舒服的發出一聲喟嘆,內心腹誹︰這讓她怎麼繼續生氣?唔……真的好舒服……
“夫君,你在往上揉揉∼”
聞言,周瑜的手掌順從的往上滑動,眸色暗了暗,只感覺眼前人如同一朵舒展的花,嬌艷欲滴。
“唔!好舒服∼”她享受地發出一聲嚶嚀,讓周瑜莫名有些口渴。
突然甦寧雪察覺到周瑜揉的地方不對勁,“往那里揉呢?”
“你說的往上。”
瞧著他無辜的模樣,甦寧雪︰……
我家夫君比我還要能裝!
沉穩呢?我那沉穩的夫君哪里去了?怎麼成個婚,把成熟穩重的夫君給成丟了?
“你的沉穩呢?”
“夫人說過,我還年"幼"。”
他將“幼”字咬的極重,喚醒甦寧雪“塵封”的記憶。
額……貌似還真是這樣,阿瑜比她小三歲,對比她來說確實年幼。
她發出一聲哀嚎,“我深刻懷疑你是在騙婚!我初次見面的周瑜哪里去了?”
“夫人初次見面的是周瑜,而現在是夫君。”
周瑜笑時眼尾微微狹長,像極了一只狡黠小狐狸,而且還是一只紅色的狐狸,張揚肆意。
甦寧雪︰……
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這種能文能武的人最討厭了!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甦寧雪小聲驚呼,羞惱的抬手打人。
“不許!”
“好。”周瑜遺憾的收回手,起身離開床榻。
“嗯?”甦寧雪歪歪腦袋,看著他的動作。
琥珀色的玉佩上雕刻著鳶尾花,鳶尾花的形狀隱隱神似象形文字“周”。
“這個可以護你,若兵敗……”
周瑜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結果是什麼不言而喻。
“不需要,你若身死,我不想獨活。”
活下來的人才是最痛苦,她心智不堅,承受不住。
“可……”我想讓你活著。
兩兩對視,周瑜的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但他還是將玉佩塞到甦寧雪的掌心。
“可調動家族的人脈,你是我的夫人,無論如何,你都應該拿著。”
聞言,她也沒有繼續推拒,將玉佩塞到枕下,轉移話題,“你家里人不是不管你了嗎?現在還管嗎?”
“之前只是明面上沒有來往,而這次自然有人陪我賭一把。”
隨即,周瑜詳細的給她解釋其中的關系,以及士族之間的隱形網。
甦寧雪趴在床上,靜靜的听著,這還是她第一次接觸士族內部的關系網分析。
周瑜講著講著,發現床榻上的人已經陷入夢鄉,無奈的將人抱到懷中,闔上眼簾。
————
劉辯身著龍袍,當朝自盡,死前陳述愧對先祖,並寫下聖旨,漢室不復,奸臣當道,劉姓皇室當不起這江山。
今效仿堯舜禹禪讓,將帝王玉璽送出。
朝堂接下來的亂狀,董卓逼死劉辯,後不得不血洗雒陽先不提。
江東一躍聞名天下,成為眾矢之地。
宛若刀鋒箭雨中的過江龍,過則生,不過則亡。
四月初八,孟夏之日。孫策稱帝,周瑜為相,甦寧雪、甘寧、程普?、張昭……各自封侯拜相,定國號為吳,定都吳郡,年號乘黃……
不等周邊蠶食,孫策親自率兵攻打袁術。
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江東子弟再現當年楚霸王之勇,一如當年,唯有戰死。
甦寧雪將所攢下來的花值沒有換糧食,全部換上鐵箭、盔甲,硬抗周邊狼虎。
糧食?不重要了!渡不了這一關,他們都要死。
孫策上了戰場、周瑜上了戰場、甘寧上了戰場……
吳郡內,只剩下甦寧雪與維持朝堂運轉的必備臣子,其余人等皆上戰場。
軍帳內,周瑜梳著高馬尾,著一襲耀眼的赤紅勁裝,在戰場唯一的一抹亮色,他以身為旗,他不倒,軍心不散。
戰鼓聲密密麻麻,一日之內要響起七八次,一場場戰役猶如吳郡的綿綿細雨連成一線。
“將軍,這是吳郡送來的信。”
周瑜眉宇間隱隱掛著疲憊,睫羽下墨瞳銳利堅毅。
不知雪兒在吳郡……
望著信紙上的內容,他驚慌起身時,撞翻桌案上未曾用過的食盒。
“下令,眾將士隨我沖鋒。”
休息不到一刻鐘,戰鼓聲再次響起。
周瑜一襲颯颯紅衣,騎馬沖在陣前,長槍舞動,收割著生命。
鋪天的箭雨連成一張網,化作死神的鐮勾,追魂奪命。
他們的優勢是盔甲精良,箭支、弓、弩等武器管夠!
缺點也很明顯,人,是會累的!若不能以勢不可擋之態壓的"諸侯"膽寒,他們擋不住各路"諸侯"的聯合。
計謀在此時顯得微乎其微,他們這一戰像極了積香寺互砍,拼的是勇武,而非計謀。
他們拖不得!
甦寧雪在吳郡也沒有閑著,好歹是有國璽的正統,那怎麼也需要將"正統"二字發揮到極致。
什麼神龜馱碑,紫微星下凡。
什麼墨盤大的靈芝上面寫著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什麼海市蜃樓,蓬萊仙人,前來慶賀。
什麼萬丈霞光……
別誤會!什麼龜馱碑,靈芝是甦寧雪用花值兌換的假碑木頭碑),真靈芝不能吃,只能看到觀賞靈芝)。
但海市蜃樓、萬丈霞光……這些不是甦寧雪弄出來的,她倒是想弄,曾經听說過一些化學反應,但具體她不會呀!
全靠新挖掘的道士,什麼光影,被他整的明明白白。
在神跡現世兩三茬後,甦寧雪就暫停“迷信”,領著臣子接納前來投奔的人才。
不得不說“玉璽”、“正統”四個字的威力,曾有志向匡扶漢室的臣子,猶豫一番後前來投奔。
堯舜禹被稱為三皇,地位、意義非同一般。
禪讓是古禮,漢帝劉辯主動禪讓,這怎麼不算一樁美談。
吳國又怎麼不算正統天命?
他們這些前來投奔的臣子,是在匡扶正統,順應天命。
手持方天畫戟,胯下是赤兔馬的“不知名”小將,孤身一人來到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