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何事？”他咽了咽口水，看了看剛脫下的盔甲，又想再次穿上。
“你……看……起……來……很……好……親。”甦寧雪紅著臉頰調戲完，猛地將頭縮入水中。
一圈圈漣漪消失，水面逐漸要恢復平靜，霍去病放下手中的盔甲，沒有猶豫的跳下去。
他的身體向下墜去，滿天星光映入眼瞳，水中的鮫尾閃爍著獨有的微光，比天空中的星子還要璀璨。
霍去病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的手臂攀附住那縴細的脖頸，沒有猶豫地湊近吻住熟悉的唇瓣。
柔軟的唇被撬開，口腔中的空氣一點點被攝取，甦寧雪的手抓緊他的手臂與蜂腰，終于又如願听到那道聲音。
【你看起來也很好吃。】
好吃……？
可能是氧氣不足，又可能是變成魚，腦子里全是水，她終于反應過來……哪怕再次听到他的心聲，也听不到他剛剛所想的後半句。
鮫尾失落的搖曳，甦寧雪抱著他浮出水面。
四周靜謐，只余嘩嘩的水聲與擂鼓般的心跳。
偌大一只的霍小將軍被她摟在懷里，眼角帶著淺淺的紅暈，眸子似醉非醉朦朦朧朧。
“咳∼”甦寧雪輕咳一聲，想打破靜謐，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還要抱多久？”少年獨有聲線拉長，帶著一股子戲謔。
“額……”甦寧雪果斷松手，尾巴卻被一雙大長腿纏住。
“你想我死？”話雖如此，面上卻不帶驚慌。
甦寧雪敷衍的“嗯”了一聲靠近岸邊。
“腦子是剛剛進水了嗎？要不然怎麼能說出讓我放手的話？”
她坐到岸邊用尾巴拍著水面，水花向霍去病傾灑而下。
霍去病伸手按住她的尾巴，指尖的水滴到她的鱗片，“別動。”
她墨眉微皺，唇角向下壓了壓，圓圓的眼楮帶著不善，“你還想著吃我？”
霍去病似乎對她的魚尾巴很有企圖！！！
“喜歡吃魚。”霍去病指腹摩挲著她的鱗片，閃爍的目光留戀在那塊最特殊的鱗片上，匿著好奇。
甦寧雪︰……
其實她也喜歡吃魚，這是吃不吃魚的事嗎？是她被人惦記的事。
鮫尾瞬間化作雙腿，指尖微涼堅硬的觸感變得溫潤柔軟，霍去病觸電般的收回手。
“這是我的腿，別惦記！！！”她站起身，輕輕用腳丫踩了踩他的膝蓋，“否則……”
“我知道……否則你會念著我死。”霍去病抓住她的腳踝平靜的移開，將僅剩的幾件單薄衣物脫下，最後只剩下褻褲。
他以為甦寧雪會害羞的轉過身，可甦寧雪卻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你！”霍去病的臉又紅了。
甦寧雪掃了他幾眼，不舍的移開目光，“小心著涼，早點休息。”
“等等。”見她欲離去，霍去病叫住她，“你要去哪里？”
“給你拿干淨衣物。”甦寧雪披上外袍，大步離開，一般而言，騎兵突襲不會帶上換洗衣物，不過她受不了，就多準備了一身。
營地寂靜無聲，她的出現引起巡邏士兵的目光，但看清楚她的衣物，在頷首後，繼續巡邏。
士兵沒有懷疑她的身份嗎？應該說士兵沒有那麼閑，現在去探究她是男是女。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長長的隊伍再次穿梭在大漠之中。
霍去病真的如同開掛般，每次都可以找到部落、補給水源。
甦寧雪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的坦然，在到最後鄙視自己的垃圾金手指。
長槍挑起，寒光閃過，帶著破空的碎響。
滴答……滴答……
鮮血染紅這片土地。
甦寧雪不認識敵人的面孔，但瞧著他們興奮的模樣，便猜到這些人的身份都不低。
霍去病翻身下面，長槍滑過那具壯實的尸體笑道︰“你一箭射死了單于的叔父羅姑比，等回去我給你請功。”
“僥幸。”甦寧雪倒不是謙虛，而是這次是真僥幸，可能是因為身形的緣故都將她當軟柿子捏，所以準備跑的漏網大魚，沖著她飛來，才被她一箭射死。
“你很厲害，不過真的沒有開掛嗎？”
直到現在甦寧雪都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在大漠從未迷路上什麼概念？
八百對……一、二、……
她也沒有數，但只是是他們人數的好幾倍。
這也就算了！他們的八百騎兵幾乎無死亡。
這妥妥的氣運之子呀！听聞就離譜，看看更離譜。
大獲全勝霍去病也沒有繼續板著臉，笑著問道︰“開掛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听甦寧雪問過很多次。
“額……”甦寧雪大腦卡殼一瞬，解釋道︰“原本的意思是作弊，不過我的意思是你是你運氣特別好……”
她只感覺自己詞匯量匱乏，找不到詞來完美的解釋開掛。
他倒沒有因為甦寧雪的一句“開掛”，抹殺他之前所做的努力而生氣，“有兩分運氣。”
“可就和你剛剛一箭射死羅姑比一樣，他對著你沖來，是你的運氣，可你若無剛剛箭術，怕已成他的刀下亡魂。”
“抱歉。”這話說的甦寧雪愧疚，霍去病取得今日的成果，是他多年努力的成果，哪里是她玩笑的“開掛”二字。
“怎麼扭扭捏捏的？之前不是對著我又咬又打嗎？”
他抓住甦寧雪的袖子，來到匈奴藏珠寶的地方，隨便打開幾個箱子，不知在挑選著什麼。
她不滿的嘟囔道，“之前是你先捆我，還要打我，我都要死了！肯定要報復一下。”
“當時兩軍交戰，你突然出現在我的營帳內，還落入我的懷中。”他俯身拿起一串珍珠頭飾，帶到甦寧雪的發間，“這種情況我自然是要捆住你。”
“知道了∼”她歪歪腦袋，一顆顆珍珠墜在她的發間，隨著她的動作晃動。
霍去病的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映著她的模樣，綢緞般的墨發散落在身後，發間綴滿了白色的小珍珠，最圓潤的一顆珍珠垂在她的眉心，像極了海底的鮫人……
不對！她現在就是鮫人呀！
“現在還想讓我死嗎？”
她故意說反話道︰“想。”
當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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