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迷茫的眼眸，子受嘴角噙著笑意，十分熟稔地伸手捏住她的狐狸耳，指腹來回摩挲把玩著。
“你只要知道孤心悅你。”
甦寧雪如同醉酒，肌膚都紅透了，燙的十分厲害。
好難受……
她不會有什麼隱疾吧？
子受到眼底閃過一抹暗色，原來……狐狸的耳朵真的很敏感？
“呼……呼……”
她的尾巴不受控制的纏住子受到腰，緩緩收緊，耳朵一顫一顫，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展翅一般，嘴唇紅潤，發出誘人的聲音，可偏偏那雙眸子極其干淨。
子受呼吸加重，連忙松開手，錯開目光，本來是想逗弄她，沒想到自己反倒陷進去了。
隨著他松開手，甦寧雪身上那種奇怪的感覺也跟著消失，罪魁禍首就在眼前。
狐狸歪頭殺∼狐狸炸毛∼
子受干咽了咽口水，閉上眼楮，“別這樣看孤。”
“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不會下藥吧？就在甦寧雪充滿惡意揣測時，听到他無奈的聲音。
“狐狸、耳朵、求偶。”
畫面靜止三秒，甦寧雪松開纏繞在他腰間的尾巴，抱住自己。
【圖騰︰九尾狐︰群體加成︰速度、敏銳，單體加成︰速度、敏銳、魅惑。注︰極少數可短暫與九尾狐相同。】
所以她就是那麼倒霉催的極少數？甦寧雪再次對自己邪門的運氣無語。
“梓童若不願意讓孤踫，那孤便不踫。”他低頭看向被纏繞過的位置，神情悵然若失。
她埋頭在膝間，毛茸茸的尾巴將身體裹住，頭頂的兩只耳朵動來動去，在听到子受的尊重她意願的話語後，瞬間靜止，聳立起來。
“我不是狐狸，也生不出狐狸。”
“這樣呀！”听聲音隱隱還藏著失落。
“我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有甦氏部落自古祭拜九尾狐。”
他的神情逐漸激動，呼吸都輕了兩分，“梓童的意思是孤也可以？”
“可以。”甦寧雪抬起頭，看著他的模樣，“玄鳥。”
商紂王不會頂著兩只大翅膀吧？突然覺得狐狸圖騰不錯，她記得貌似有的部落祭拜的是蛇。
想到腿化作蛇尾，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子受沉默一瞬，明顯和她想一塊去了，手化作翅膀嗎？這不太方便吧？
“孤想試試。”
他絲毫不害怕甦寧雪會害他，始終相信著他的妻子。
至于化作玄鳥，會不會被子民厭惡，驅逐？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商崇拜玄鳥，這種崇拜與敬意刻在骨子里，他的子民只會認為玄鳥降世，大商之幸。
“嗯∼好漂亮∼”
甦寧雪貼近他，探出指尖輕輕觸踫他耳後的羽毛。
玄……色彩艷麗的黑，高貴典雅。
【圖騰︰玄鳥︰群體加成︰力量、勇氣。單體加成︰力量、勇氣、預知禍福。】
子受握住她的手，見她沒有抗拒，輕輕將她拉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感受著玄之又玄的氣息。
大商所祭祀的玄鳥，傳說擁有預知禍福的能力，所以梓童可以將所祭拜的圖騰之力，賦予祭拜之人嗎？
凶……
凶……
不管他怎麼預測得到都是凶。
怎麼可能？難道改革一定會失敗嗎？不可能。
人祭，用人制度，律法，這些明明都有問題，那為何他的改革會失敗？
身在局中，他不明白明明是為了大商好的事情，為何每次預測都是凶。
他耳後的羽毛消散，也從剛的感覺中脫離出來，此時他的神情很是難看。
“梓童，孤剛剛預知到孤的政策會失敗。”
甦寧雪任由他抱著梳毛，對商紂王的政策有點好奇，“什麼政策？”
她就不回憶她那點微薄的歷史知識，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情直接問，商朝王後的地位並不比商王低。
“孤想取消人祭。”
甦寧雪點點頭，沒有毛病，人祭其實就是將奴隸當成牲畜一樣被祭祀給先祖、圖騰，血腥又殘暴。
“孤想改革舊俗……”
“嗯？”他話還沒有說完，甦寧雪莫名的想到王莽，好熟悉的舉措，又是一個改革改崩了的人。
改革這個東西成功叫明君，失敗叫亡國之君，終止可能是中庸之輩，這兩個字，踫的君王大部分都要倒大霉。
典型……王莽。
“你說的詳細些。”
听著他的敘述，甦寧雪的頭上開始冒星星，她好像明白商紂王為何會亡國。
他想改革的是現有的制度。
就比如選擇將西伯侯等諸侯及其領地，與商的關系其實就是朝貢、臣服，但經濟、政治獨立。
而他想要的是讓這些諸侯國直接隸屬帝王管轄。
回憶她微薄的歷史知識，諸侯國在周至少延續了八百年，商紂王想跨越八百年的時光，將此事改掉。
他不倒霉，誰倒霉？
而且他是找到問題，但解決的辦法卻沒有具體，屬于摸著石頭過河，在他摸索的過程中，各路諸侯又不是傻子，能等著他來削。
所以他就完了。
其實她想要安穩，幸福，躺平的過完一生，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打消商紂王改革的念頭，只要他不改，現有的貴族便不會反抗他。
大商至少在他這一代是延續。
雖說她對系統任務無所謂，平日的狀態是活人微死，但話說回來，能活自然是活著好。
如果她打消商紂王的想法，那她身為商的王後，至少是享受一生。
但……身體不舒服，可能是身體的本能？
“子受，如果我讓你不去改呢？就這樣如你的先輩一樣。”
啊∼好想躺平∼好討厭∼為何也看人祭不爽，想陪著商紂王改變一場。
一定是身體愛著商紂王，所以不願意讓商紂王委屈。
“梓童，我心悅于你。”子受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注視著他的眼楮，眸若汪洋，情深似海。
“但孤是大商的王，孤在乎江山，亦想堅持自己的路。”
聞言，甦寧雪感覺自己像極了傳說中的渣男，“你愛我，就要為我放棄理想，放棄事業。”
“知道啦！我是大商的王後，自然想讓大商變得更好。”
干吧！
在其位，謀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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