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的雪還沒有落下來,耀眼的朝霞則給給最高的雪山披上一層金紗。
張啟靈抵達本家後黑瞎子就操作了直升機返航,他才不看這倆的恩愛呢,他要去北京見自己的心上人。
對于這緊湊的行程黑瞎子並不在意,他天生的高精力。
而且只是一想見到那溫柔的海棠花,黑瞎子就像喝了五斤濃縮薄荷葉一樣精神,根本不困也不累。
或許這就是擁有過的男人對那溫柔鄉的眷戀吧,黑瞎子笑自己老樹開花開的猛烈。
北京四合院里,謝雨臣也掐著時間開車到自己的私人停機場,和黑瞎子已經三天沒見,實話說怪想的。
烏 倒是在這之間打了個電話,不過信號好卡,好像在高鐵上。
“謝哥,我寄了個包裹到謝宅,按照時間現在應該到了,你記得簽收一下,是送給你和瞎瞎的禮物。”
“你人在哪?”
謝雨臣剛要駛出車庫的賓利停下,用另外一部手機給謝大發了個信息。
“我去一趟福建逛逛,家里沒人我無聊的緊,我看時間差不多,你要去接瞎子了吧,先不聊了,這破路全是隧道,講的難受。”
烏 還是一樣的暴躁變異甜椒,看起來不辣吃起來辣飛人的刺客甜椒。
電話隨著拜拜掛掉,不過一會兒,謝雨臣也等來了抱著包裹,行走非常小心謹慎的謝大。
“花兒爺,放後座吧,這玩意放後備箱塞不下。”
謝大無奈又抱歉的看著謝雨臣下車打開車門,彎腰小心的把包裹放在後座,並用安全帶固定。
“是什麼東西,衣服嗎?”
謝雨臣打量那個紫檀盒子,看著那古樸的鎖,陷入了沉思。
五五她……錢還夠用嗎?
“算了,謝大你看著轉一筆錢到五五賬上,我先走了。”
謝雨臣瞅了一眼腕表,也不多說了,反正那邊收拾好了臥室,到時候直接打開看就行。
“好的花二爺,一路順風。”
謝大目睹賓利駛出停車場,撓頭回到地面上給烏 轉賬去,看著轉…那就五十五萬吧,吉利還符合花兒爺打錢的調性。
天空先是傳來嗡鳴聲,隨後草坪開始被疾風吹到七扭八歪。
直升機翅膀還在卸力旋轉,風只微弱了一點,黑瞎子就已經扎下墨鏡探出身體,對著下首的謝雨臣挑眉,高聲喊道。
“花兒爺,瞎子我可想死了你了。”
如往常一樣不著調的話語卻讓謝雨臣听完後面皮涌上一層薄紅。
人身更似海棠花。
看得黑瞎子喉結滾動,是肩上仙家冰冷都阻止不了的熱意涌現。
“累不累,我帶你去歇會兒,這里都收拾的妥帖,安安靜靜的保準你會喜歡,我空了幾天假好好陪你。”
謝雨臣拍了拍站在自己身前的黑瞎子,他倆身量差一些,就幾厘米。
此刻也能很容易看見那雙認真純粹不包含一點雜質看著自己的眼楮,且許久不見的灰霧金色的瞳孔多了生機。
恍若清晨綠林白霧中落入的第一縷陽光。
謝雨臣定楮看了兩秒,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沒看見黑瞎子漫上笑意的眼眸。
小花這話說的好曖昧,嘿嘿,喜歡。
黑瞎子內心嘀嘀咕咕,面上卻是故作的疲憊,謝雨臣見他這樣自然牽著挽著,就怕給他累著。
一路直奔停機場別墅的最高層。
這里類似大平層的總統套房,三房兩廳,還有一個開放式廚房和酒櫃吧台。
餐桌上已經備好食物,黑瞎子沒顧謝雨臣的勸說,執意先去洗了一個戰斗澡。
沖掉好幾天的疲憊後才帶著干淨的,充滿薄荷和淡淡鮮煙草葉的氣息來到謝雨臣身邊落座。
黑瞎子一坐下,人還沒什麼表示,身上的味道就先行一步。
無意識的氣味頓時如無形野獸般糾纏到海棠花身上,但花本身沒有察覺,溫柔的打了碗湯。
“喝一點補補,別因為好精力忘了身體的承受限度。”
謝雨臣脫下了灰色的外套,只穿著束緊褲腰的粉色襯衫,袖子挽高,露出白淨的手給黑瞎子布菜。
那雙手優美又充滿力量感,黑瞎子乖乖就著美手吃飯,本來不餓,但腦子里都是:
秀色可餐!
不知道是人還是手,反正心思有點不對,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別的,別管是什麼別的。
黑瞎子嚕嚕吃著,謝雨臣看得很開心。
他確實有點痴迷這種類似媽媽看著好孩子大口吃飯,好孩子吃的噴香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之前的經歷有關。
有些時候謝雨臣看王胖子照顧無邪和張啟靈,偶爾會幻視小時候照顧繡繡的自己。
成年男人做什麼都不快,但吃飯很快。
一頓飯吃完,黑瞎子被謝雨臣安排站著慢走消食,自己則打電話叫服務人員來收拾餐桌,準備備上一些速食和水果。
怕黑瞎子半夜餓,又讓送了些面條和新鮮蔬菜、肉類放在冰箱。
“對了,五五送了一點東西,我放在了房間。是一個紫檀木盒,不知道里面放的什麼,你去拆一下,我先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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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雨臣沖干淨剛剛處理手的手,用紙巾擦干後拎著浴袍就進了浴室。
黑瞎子狗狗似的跟著他轉,隨後止步在浴室門前,心情有點失望,小花防什麼呢?居然還反鎖門!
他正人君子又不偷看,氣!
黑瞎子撇撇嘴,走進睡覺的房間,那里好大一個木盒。
繞著盒子走了半圈,又用手撥弄了一下放在市面上能賣十五塊左右的純銅鎖,黑瞎子蹙眉疑惑道。
“五五分這是什麼時候發達了,送禮物都用紫檀木啊?”
沒人回答他的疑惑,銅鎖開的也輕松,黑瞎子毫無防備的掀開了盒子蓋,就看見了讓他震驚過後又暖心又窩心的禮物。
“我真服了。”
黑瞎子自言自語地拿出東西攤開在床上,那是一件做工極其還原且更精致的親王禮服。
如果沒滅的話,他會是這個等級。
浴室的水聲開始變小,黑瞎子想了想對著等身鏡看了眼,又瞟了一眼時鐘。
黃昏還有半個小時到,時間夠了。
黑瞎子腦子想著那些什麼禮節,手上動作生澀又熟練的開始把禮物往身上穿。
洋蔥來的,一層層一件件,還有小盒子里的配飾,好在黑瞎子手速快,幾乎是在謝雨臣推開浴室門的那一刻,他把燈關了。
“嗯?怎麼關燈了?”
謝雨臣疑惑的朝黑暗中的人影走去,剛靠近燈光驟然亮起。
他下意識閉上眼,手心只感覺黑瞎子這衣服摸上去質感太好了,這是把自己西裝穿身上了?
“睜眼。”
黑瞎子語氣淡淡,又是額外的壓迫感。
“我……”
驚嘆的言語堵在嗓子眼,謝雨臣微微後退,看清了穿著禮服捧著暖帽的黑瞎子,是從沒見過的威嚴俊美,貴氣渾然天成。
“這就是五五送的禮物嗎?你別動,我拍一下。”
謝雨臣只思考了一秒,就去客廳取了相機出來對著黑瞎子就是好幾個方位的閃光燈。
“……”
誘惑不夠嗎?小花怎麼沒說好帥?
黑瞎子瞥向鏡子里的自己沉思,但身體在配合著擺動作。
“五五這禮物送的太棒了,快站到窗邊去,現在的光線太適配了,對,你把帽子戴上,斜眼看我。”
謝雨臣已經被帥的顧不上那是自己對象了,一個勁兒的拍。
要不說從事文娛行業的多少是顏控呢,謝雨臣對黑瞎子的喜歡被這身衣服推向了新的境界,愛到溢出來了。
“好了小花,禮物還沒穿完,有你的一份。”
黑瞎子有點熱,對謝雨臣比了個停止的手勢道。
“我的?什麼,也是這樣的禮服嗎?”
謝雨臣回頭去看紫檀木盒,浴袍被動作拉扯大,讓不經意看見風景的黑瞎子一個勁兒在心里默念清心經。
盒子里確實還有,是一套配合親王禮服而改良的王妃禮服,男版。
這衣服費了張𨳊俸很多心血,好在結果喜人,最終給黑瞎子和謝雨臣做出了這兩套合宜又獨一無二的禮服。
價格也很好看,至少把烏 的現金流卡的死死的。
要不是謝雨臣那邊有分紅,烏 又要摳摳搜搜的過日子了,畢竟還有其他尾款沒結。
“我給你穿。”
黑瞎子捏了下謝雨臣的肩,對視上他茫然的眼,笑道,“我替你穿,我剛剛穿了一遍有經驗。”
“……”
謝雨臣先是沉默,昂頭朝窗簾點了點,無意道了句,“別浪費心意,改天找個地記錄下來。”
“我都听你的,要穿嗎,不穿的話我收好。”
黑瞎子一本正經,如果手沒不老實地擾亂風景的話,謝雨臣還真考慮穿一穿,但沒招,這套太帥了,他喜歡。
不上不下的,謝雨臣最後的倔強是讓黑瞎子把衣服收好。
黑瞎子無奈,只能以撩人勾人的動作去收拾這一身禮服,攬著謝雨臣換了房間,最後露出健壯的身材,晃了那雙含情眼。
“可以嗎……”
“……嗯。”
黃昏已經轉為夜幕深沉,黑瞎子往後撩了一把頭發,露出俊美深邃的臉龐,神態認真又情深,俯身落下一個愛憐的吻。
那雙被他贊賞的手輕撫上臉側掐了一把,又下滑挽在他的脖頸,彼此信任包容,轉折起伏。
隨著悶聲,黑瞎子緊緊擁抱著謝雨臣,內心陷入了虛實的白光中。
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壓抑七情六欲而待在了墨脫的喇嘛廟,那些什麼經文突兀的浮現腦海,和鼻息間的花香糅合。
他擦去謝雨臣眼角的淚,難得文藝的感嘆了首不正經的詩。
焚香听禪避春光,多年不曾夢高唐。
十年得來姻緣樹,一朝迭夢故人香。
憐花何懼入痴狂,夜風疾雨摧海棠。
好在長生天眷顧,他這位不祥的信徒最終還是落在了溫柔香中,被世間接融,和愛人可以暢快的看雲卷雲舒。
“哭什麼?該你哭嗎?”
謝雨臣無奈的捧著黑瞎子的臉,無力的抬頭和他額頭貼了貼。
然後……
“你有病是不是?”
“沒有,我就是太感動了!我好愛你啊謝雨臣。”
黑瞎子吸著鼻子,眼底含淚,眼尾紅如桃花瓣般道。
“……”
謝雨臣瞪了黑瞎子一眼,最後只能放松,喘了一口氣,吻在他的唇角,姿態虔誠。
“我也愛你……”
黑瞎子真正的名字被愛人低語在耳畔,淚還是砸在了謝雨臣的臉上,又被溫柔的啄去。
我愛你,所以,我會給你我的全部甚至命。
我愛你,所以,我會讓你享受我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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