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回門,當天夜里竹屋院子支起了圓桌,擺滿了簡單的美食小酒。
胖子和彩雲商量妥了,他們老夫老妻的也講究了儀式感,今晚便是朋友小聚。
于是回門當晚,彩雲帶著小朝留在了家里,胖子則端著阿貴叔給的桂花酒一步步朝竹屋走,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沒走多遠,依舊是道路的一半,無邪和烏 在那里等他。
張啟靈安穩可靠的站在後頭,動作內斂的對胖子點頭。
愛妻愛子,知己好友。
胖子覺得那什麼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都不如此刻他來的痛快。
腳下步伐加快,一行人笑著聚齊,幾人的影子重疊交織晃動,胖子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笑著對烏 道。
“五五,這可是阿貴叔壓底的桂花酒,不加米釀的。”
“是嗎?那快走,圓圓都備好下酒菜了!”
烏 垂涎欲滴,她這個桂花毒唯苦酒釀久矣!!求桂花酒釀解綁教程。
竹屋里就剩劉喪一個人。
現在風口正盛,兩大財神爺忙著賺錢,雖然羨慕巴乃的閑適,但無奈只能先回去處理事務。
倆張也在吃完胖子喜宴那天,帶著張啟靈與無邪一同批好的事務回了港城。
小聲的吵鬧不太明晰,劉喪動了動耳朵,放下手里的刀聆听片刻,便擦干淨手端著豬耳朵來到院子里打開燈。
昏黃的燈光一亮,照亮了旁邊移植的枇杷樹,樹影婆娑間外面也傳來了明亮笑聲。
劉喪帶著柔和的笑聞聲望去,門推開,烏 笑面如花舉起手上昏黃的酒瓶,“當當當,圓圓,胖哥帶回來的桂花酒!”
“可以呀,我拌好了醋味花生還有麻辣豬耳,要不要來一份酸辣粉,這里的酸很香。”
劉喪放下手里的盤子,瓷白的盤子配合他白皙的手,圍裙束著他的腰,風流姿態到晃了一下烏 的眼。
“真賢惠,離了你我怎麼辦呀∼”
烏 黏糊糊的走過去懟了懟劉喪的胳膊,拉著人往廚房走,歪頭問了一嘴無邪,“無邪,你要不要來一碗酸辣粉?”
“我就算了,吃不了那麼辣,我喝酒。”
無邪揮揮手,笑著對烏 打趣,“行了,別擱這晃了,狗糧我們就不吃了,煮你倆的粉去吧。”
“我們仨這些下酒菜夠了,你倆坐小孩那桌。”
“且,裝什麼,待會喝倒你!!”
烏 擺了一個鬼臉,無邪嘿了一聲,叉腰站在張啟靈的身前比了一個倒擺的大拇指,“來就來,誰先趴下誰是狗!”
“這可是你說的,等我吃完粉先。”
烏 傲嬌的哼完帶著劉喪進了廚房,後面的胖子和張啟靈一對視,憋不住笑出聲來。
胖子嚼著劉喪拌的花生,先是沖無邪嘲笑道,“天真,你是不是忘了北京那回事。”
“什麼事!?”
無邪懵了一把,就見胖子指了指桂花酒旁邊擺上的粉紅酒液,那是烏 為了給胖子增酒量特意讓黑瞎子從四合院帶來的。
“……嘖,忘了。”
無邪想起來了自己第一次醉酒的情景,那頭胖子又看向張啟靈,感嘆道,“小哥,你和五五難怪一家人,都愛摘水靈靈的花骨朵啊。”
“嗯?”
張啟靈端著白水抿了一口,認真的看向胖子。
“圓圓都還沒二十五呢,我家天真也才兩個二十。”
胖子說話很有技術,但不妨礙一聲驚雷炸響了院子,無邪臉僵了,張啟靈手頓住默默看向無邪。
再一次生出上次去無家老宅的難言心思,原來他的吳小狗才那麼小。
無邪則是呲起了牙,不可置信的問胖子,“劉喪那丫的今年才二十一???”
“或許二十二?”
胖子看了無邪一眼,目光一轉來到了廚房那晃動人影上,嘖嘖道,“能讓五五死心塌地,第二個此子恐怖如斯!”
“第一個是誰?”無邪腦子一轉,喝了半口酒。
“你啊。”
胖子剝著瓜子,視線落在虛空在回憶,語氣多少帶了些那時候的艷羨,“那個時候我們好像在塔木陀吧。
我當時不還問你了嗎?我記得是問你那尸鱉王怎麼也繞著你走了。
後來你又堅持擱那等小哥,我王胖子浪跡江湖多少年,什麼樣的感情我沒見過,後來看見你這傻樣,我才發現我還是見少了。
天真,我說真的你別氣,當年你26吧?魯王宮第一次見的時候。
其實按理來說我們這樣的老江湖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樣想愣頭青,什麼都不會還什麼都愛問。
但也是奇了,胖爺我第一眼看你就覺得特別親切。
怎麼說呢,就是那種,我把命給你,剩半口氣了都,你還問要不要來點葡萄糖的那種親切。”
“你這什麼比喻啊!!”
無邪垂下頭,懷念的笑了笑。
“真的,你知道我怎麼發覺不對的嗎?”
胖子望著倆認真听的人,揉了把眼楮,感慨道,“就是你為了小哥要去長沙找資料那一回。
明明我和你就是去一天,你卻買了好幾只好雞凍冰箱里叫王萌給小哥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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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沙發玩偶,完全照搬了五五那一套,但我尋思,五五和小哥那是親人啊,你這朋友當的未免太認真了些,顯得我很呆。
後邊我們走的時候,那天我到現在都記得。
陽光雨後,天上掛著一彎彩虹,小哥把這無三居的門送我倆,當時我不好給小哥劉海撈上去夾著了嗎?
你當時先我一步走到門口,我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看見你和小哥對視。
你看向小哥那眼神誒,纏綿悱惻膩人的很,我就覺著不對勁,那分明就是小情侶對視的神色。
不過你天真,沒發現沒藏好。
而且小哥也是,雖然失憶了,但那雙執著的眼神,嘖嘖嘖。
我當一瞧,就覺得天真你某種意思上恐怖如斯,畢竟道上大佬中的大佬都為你折腰,前途無量啊!!”
“這個我認同!!”
烏 抱著冰塊桶走出來,拉著劉喪坐在空的兩個位置上,補充道。
“無邪你那時候真的很天真,傻狗一樣。
但又很善良,有種清澈未經世俗打擾過的氣質。
我還記得我們仨剛正式見面的時候,我都快燒成傻子了,你也不怕傳染什麼的,端著一盤炒豬肝就來找我哥。
那我和我哥這倆苦瓜哪見過這樣的天真小公子哥,哎呦那叫一個感動。
你別看張小官那時候神色淡淡毫無波瀾,但那內心波濤洶涌的能把你淹死幾百個來回配轉彎。”
“……真的??別誆我。”
無邪被說的不自信了,不是,當年真有那麼傻嗎?
張啟靈略微羞澀,但仍顯著平靜點頭,肯定了烏 的話。
無邪瞪大眼,或許是他情緒太顯眼,劉喪打了一碗撇去油脂的雞湯放在他面前,淡淡道。
“我第一次見你也覺得奇怪,這道上的無家小佛爺怎麼和我想的不一樣,好像有點……傻。”
“劉喪你這樣說話我可不愛听了。”
無邪嘖了一聲,十年前被說傻就算了,怎麼十年後還被人說傻!
“我和你合作,是在南海。你在哥面前確實傻傻的,你知道嗎無邪,你對哥還有胖哥的碎碎念我被迫听的一清二楚。
反正和我想的還有道上傳的都不一樣,但有一點很一樣。”
“什麼?”
無邪沒顧上劉喪的偷听,好奇的看著他。烏 也好奇,四雙眼楮便默契的看著劉喪。
劉喪穩如泰山,平靜回答,“那就是和無家小佛爺下地,危險重重,不過無家小三爺總會救你于水火之中,但水火怎麼來的別管。”
話語落,院子好寂靜,隨後傳來了烏 的嗦粉聲。
“……你對象都這麼說我了你還吃的下去。”
無邪幽幽的看著烏 ,皮笑肉不笑,“劉喪我發現你這人真有說冷笑話的天賦,相信科學好不好。”
“無邪,你這話說的不違心嗎?你們去過的地方我都去過。”
劉喪剝著瓜子,臉上也難得帶了些不理解繼續道,“但那些路和地圖永遠對不上,老是這塌了一塊,那塌了一塊,跟被炸了一樣。”
胖子默默側眼,往嘴里夾豬耳朵吃,奇了怪了,怎麼有種閻王點卯的感覺。
果不其然劉喪又道,“最奇怪的就是有一次我遇見了兩匹馬,一直往我身上蹭,哼哼唧唧的,有個老和尚路過說這倆馬叫我香香。
我真是服氣,後面發現它倆是在拱我懷里一塊紅色石頭,是我看防蟲隨手帶著的。”
“……”
張啟靈和烏 對視,兄妹倆確認了是哪兩匹馬。
劉喪的話還在繼續,“後邊去南海,這輩子沒去過那麼奇怪的地,你當時掉下去,我差半個指甲就要撈到你的腳。
結果那個地洞居然挪了半寸,靠,我當時人都傻了,以為听多了把眼楮听壞了。”
話語落,烏 抬手給劉喪斟了一杯桂花酒,訕笑道。
“或許跟我也有關系,這事吧說來話長,長話短說就是我和無邪我倆一單獨相處或是怎麼,就容易倒霉。
還記得無三居的五體投地嗎?我到現在都沒明白我是怎麼摔的。”
這話一出,大家又笑起來,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真是添了很多喜悅。
“不過無邪,你和小哥的典禮什麼時候辦吶,我想帶彩雲度個蜜月。”胖子和小哥踫杯後看著喝湯的無邪,語氣自然的充滿父愛。
無邪手一頓,內心是對胖子成家的喜悅,但又有一絲惆悵。
他舉杯和胖子一踫,昂頭喝完杯中酒。
“等春天吧。”
淡淡四個字換得了張啟靈的眼神粘在他身上,視線流轉在無邪和胖子之間,張啟靈抿了抿唇。
“好吧,那胖爺我就等你到春天,到時候我坐主桌昂。”
“什麼呀,胖哥你坐無邪頭上都沒關系。”
烏 擦著嘴調侃,抿了一口劉喪遞到嘴邊的冰豆漿。
“那還是有關系的,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
無邪收拾好情緒笑道,“反正不急,要不要先游杭州,我給你們夫妻倆做導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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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啊,別請我吃樓外樓西湖醋魚了啊,你那菜小哥吃了都蹙眉,胖子我實在無福消受。”
“沒口福,你看五五多善于挑戰。”
無邪笑的欠兮兮的踫上胖子的肩,酒水四濺,“喝!!”
“喝!!”
酒過三巡,胖子克制的不再喝,他總覺得今天晚上還有邪門的地方。
桌上就剩下四人斗酒,烏 臉都沒紅得和張啟靈踫杯,無邪和劉喪倒是來勁了,一杯接著一杯喝。
要不是年少氣盛呢,烏 看著腦子突然冒出一句話,隨即她看向張啟靈。
話說……那……我現在應該多少歲?
于是烏 朝張啟靈勾勾手指,兄妹二人湊到一起飛快說了句悄悄話,完了胖子就看烏 沉默的灌酒。
怎麼了?胖子無聲問張啟靈,張啟靈摸摸鼻子搖頭,能怎麼說,被年齡打擊了。
劉喪就比他們年齡的零頭大一些些而已。
“五五,來喝!!”
無邪面上酡紅,舉著粉紅酒液晃了晃,烏 嘆了口氣,一撩頭發,清醒瀟灑道,“喝!!”
“爽快!”
無邪閉著眼一口悶完,酒液染粉了白色襯衣,他沒看見烏 耍壞的表情。
這酒喝完酒量增加的效果只有第一次有,第二次再喝只會消除第一次的作用,早就想給無邪喝了,現在可算逮到機會了。
按照這些年無邪的酒量,烏 估摸著預計還有三杯白酒的量無邪就得醉。
耍壞的念頭一升起來,烏 就沒顧上劉喪,一個勁兒的給無邪灌酒,張啟靈也沒阻止,他在給劉喪勸酒。
胖子看著互相傷害的四個人嘴角一抽,這叫什麼事?!
胖子原本以為酒醉的戰火燃不到他身上,要不是無邪和劉喪一人一邊抱著他哭,張啟靈和烏 無措的心虛看著他的話,他差點就信了。
er的一聲,無邪又嚎了起來,拽著胖子的手甩甩甩,悲情喊道。
“胖子,你要幸福啊,要快樂啊,要和彩雲好好的啊!啊!!胖子,沒了你我怎麼辦啊胖砸!胖砸!!”
無邪嚎右,劉喪嚎左。
他的眼鏡甚至在烏 手上,挺禮貌的,無邪嚎完沒三秒他才開始嚎。
“胖哥,你和嫂子的相處秘籍是什麼啊,你教我,你教我,我給錢,我好多錢,你教我教我教我教我……”
非常荒唐。
烏 只看出來四個字,她沒想到這倆人喝醉的勁兒那麼大,于是默默看了眼張啟靈。
【哥,上啊,先帶無邪走!!別嚎了,胖哥要罵人了!】
【你先,我無從下手。】
【我也……無從下手。】
“……”
胖子忍了一下,沒忍住,畢竟喝醉的倆人開始重復前面嚎的話了。
“小哥,五五,能不能收斂一下你們手里拿的手機,別拍了,把人給我脫開,不然我一腳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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