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等人的飯局一直持續到了凌晨一兩點,他們站在飯店門口先送嵩哥離開,看著車遠去後,謝雨臣扯了扯襯衫領口。
“無邪,沒看出你這麼能喝啊,練過了?”
謝雨臣說這話並不是沒有依據,飯桌上他們起碼來了兩斤白的加一箱啤的。
無邪作為喝酒的主力,如今仍是毫無醉意的站著,而他後邊的胖子已經暈乎到需要張啟靈扶著了。
謝雨臣也沒好到哪去,面上薄紅不消,雙眼有些許迷離。
“沒練,不過之前被五五灌醉過一次,後來喝酒就沒醉過了。”
無邪上前一步扶著謝雨臣,胳膊肘里還掛著他的西裝外套,繼續調侃道,“倒是你,堂堂謝大總裁居然酒量沒我一個紈褲子弟好,不應該吧?”
“……你都說你是紈褲子弟了,我喝不過你不是很正常?”
謝雨臣挑眉笑了下,目光轉到張啟靈身上看了眼,拍拍手推開了無邪的攙扶,“行了,還沒醉到六親不認的地步。”
“我懷疑你在內涵我們胖胖。”
無邪一臉你不應該哦的表情看向謝雨臣,張啟靈眉微挑,看著打過來的車燈道,“車來了。”
“成,小哥,還得是你,坐那他們都不敢邀你喝酒。”
無邪打開車門,幫忙把胖子坐到後排中央系上安全帶,和張啟靈坐在胖子旁邊時刻照顧著。
謝雨臣上了副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後打開了小白遞過來的電腦。
“我現在先把土地規劃和地質研究發到繡繡那里分析,我覺得嵩哥說的荒山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好,听你安排。對了,今天吃飯的時候你們感受到了一股被窺探的感覺了嗎?”
無邪肯定了謝雨臣的話後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當時他和小哥站在一起,在嵩哥他們來前認真檢查了包廂里的東西。
明明什麼都沒有,可就在嵩哥進入包廂的那一刻。
無邪感受一股極強的目光正在盯著他,那目光充滿了震驚、貪婪和勢在必得,讓無邪忍不住湊近了張啟靈。
“?沒有。”
謝雨臣摸了摸下巴,充滿美感的手指敲下了發送,看著文件發送成功的字樣和繡繡發來的資料,他道。
“繡繡找到了九門里對南海的記載,這上面說徐聞縣往外延伸五公里有個海島。
當時島上出了個有名的人叫南海王,听聞是上天賜予他的名號。不過這人成王前是個啞巴,不知道和上天交易了什麼。
總之他成了南海王能言善辯,精通上天祈福一道,還能听懂雷聲。
所以人們給南海王管轄的地方統一稱為雷城。”
“雷聲?雷聲怎麼听懂,听赫茲頻率嗎?”
無邪質疑道,“我看看。”說罷,無邪把電腦拿到了自己身上,接著念謝雨臣沒念完的內容。
“南海王有一女,生來不能言。
民眾便戲稱啞巴公主,因為南海王成王前也是啞巴。
結果就在他成王三月後,啞巴公主突發惡疾成了沒有五感之人。
南海王心疼女兒廣招天下神醫,甚至求了皇帝,均無所獲,後來南海王听聞南海邊境的深山中有神醫。
可神醫性情古怪拒絕出山,南海王只能將公主交給了戍守南海邊境的將領。
苦等十月後,將領帶著恢復如初的公主回到南海王身邊,還沒等父女二人合樂,當時的皇帝就派人將那公主召到了宮里。
南海王不能違抗天子之命,只能含淚送別公主。
結果公主離開故土不適,薨逝途中,她的侍女一看,車上哪有公主,不過一具被蟲蛀空的皮囊。
皇帝雖怒,但見南海王痛失愛女便沒有追究,還派人追捕神醫下落,但沒有找到。
在之後就是南海終日雷聲大作,南海王盤坐高崖上,面前雷雲環繞,他的表情虔誠似在祈福。
由于南海王不管事務,島上居民紛紛離開,島上成空,南海王獨守空城。
在驚蟄那日,南海爆發了最大的雷聲。
雷聲響動千里,眾人見南海王白日飛升,雷城被地吞沒,死去的公主在雲上接引自己的父親。
世人皆傳,南海地下有城名為雷城,雷城可滿足一切執念,撫平一切遺憾。
只要你能听懂上天的雷聲。”
“……”
無邪念完自己都愣了,“這什麼,神話傳說?雷聲怎麼可能听懂,這故事被美化了吧!!”
“不知道啊,但這雷城應該就是焦老板要找的地兒。”
謝雨臣靠在椅背上環著手,他閉著眼,語氣帶著嘲意,“我先發群里,明天再談吧,反正那焦老板是盯上我們了。”
“也行,對了!!”
無邪蹙著眉,還在想這故事怎麼解讀 ,就想到他們還有一個大佬在啊!
于是無邪扭頭看著張啟靈,眼楮亮晶晶的眨啊眨,語氣帶著討好和試探問,“小哥,這南海王、雷城的事兒你知道多少啊?”
說罷,無邪又捏起手指比了個一點點的手勢。
“小哥你要是能說,就和兄弟們說說唄,一點點也成,不然我們還要找好久,科普一下,張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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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那聲稱呼,無邪專門湊近了張啟靈。
先是垂下眉眼,在張啟靈的耳邊壓低聲音,語調微微上揚帶了些撒嬌的意味後抬起那雙澄澈的眼眸盯著張啟靈。
張啟靈抬眸和他對視,很有侵略性的眼神一處處一寸寸的看著無邪湊近的臉。
“好。”
張啟靈淡淡的開口,看樣子不想在車上說,無邪開心的在內心歐耶了一下,才坐直了身體。
氣氛是無聲的曖昧,但車內現在一個假寐,一個真睡
剩余一個司機小白目不斜視,小白整個人嚴肅的像當兵,他眼神根本不敢往後視鏡看。
但小白覺得很撐,說不上來的撐,他想是時候遞交報告換一個有擋板的車了。
……
酒店,謝雨臣看著張啟靈關上胖子的房間門後,從無邪手里接過自己的外套,他目光落在並肩站的二人上猶豫了片刻後道。
“我就不用送了,早點睡……明天還有硬仗打。”
“?你這什麼話,難道我會熬夜嗎?”
無邪一下子不樂意了,絲毫沒察覺發小的話里有話。
張啟靈眼神落在別處,沒打擾這倆人的聊天。
“你開心就行,明天七點記得吃早飯。”
謝雨臣無語的不想再見無邪那張臉,連帶著看張啟靈都不順眼起來,為了避免自己和無邪發生無意義的爭吵,他轉身就走了。
今天喝了酒,到時候不一定說得過無邪,等明天,絕對陰陽怪氣死無邪!!
“小花喝醉了吧!這胡話說的…嘖嘖。”
無邪看著謝雨臣刷卡進門,賤兮兮的嘲笑搖頭。
“小哥,我們走吧。”
“好。”
張啟靈站在無邪後退一步的地方,听著無邪這麼說,只覺得心里又暖又軟。
他伸手牽住了無邪的手,無邪微瞪大眼,想掙脫卻又因為眼前這人是張啟靈而沒有動作。
夜晚的酒店走廊只有安靜的燈光落在二人身上,恍若為他們罩了一層柔和的紗衣,罩的他們之間曖昧氣氛橫飛。
張啟靈今天做了頭發,配合他們穿了一身黑西裝。
無邪知道這是五五托人給他們做的,和他身上是同一套,是那個連族長都坑的裁縫量身定做的西裝。
因為一路上在照顧胖子,所以張啟靈和謝雨臣一樣,外套搭在臂彎,襯衫最上面松了兩顆扣子,露出鎖骨和一點點紋身。
無邪視線游走著,忍不住想難道小哥很熱嗎?不過感受自己身體的熱意……
無邪想,這酒店真摳,空調都不開。
走廊暖黃的光柔和了彼此的眉眼,張啟靈的眼里倒映的只有無邪一個人。
無邪听見了自己不爭氣的心跳,還有自己被溫暖包裹的手,瞬間!他明白了小花話里的意思。
“走……走吧,小哥,要早點睡……”無邪聲音很低,別扭的對張啟靈說道。
“好,早點睡。”
張啟靈語氣倒是平靜,牽著無邪就往房間走,二人十指相扣,身影被燈光拉長。
隨著門合上,走廊再次安靜。
……
謝雨臣在走廊站著時,被走廊的空調一吹,有幾分冷意,結果這幾分冷意將醉意重新扶持起來。
他忍不住抬頭揉按太陽穴,再次扯了扯襯衫。
在關上門時,謝雨臣有些擔憂,這一冷一熱的,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吧?
就在他抬手要關燈時,一具溫熱身體在黑暗里湊到了他身前,距離極其近,謝雨臣已經感受到了灼熱的氣息撲到自己的脖頸上。
身體下意識的防備,可在嗅到了那股淡淡的薄荷味後,謝雨臣嘆了口氣按開了燈。
“怎麼了?我有什麼不妥嗎?”
燈光驟然亮起,黑瞎子眯了眯眼,他微微彎腰看著謝雨臣,語氣不明,“你為什麼不吃驚我會出現在你的房間里?”
“我不覺得普通酒店的門能攔得住久負盛名的南瞎,所以我為什麼要吃驚?”
謝雨臣反問,抬手推開了自己和黑瞎子過近的距離,看著黑瞎子的模樣,他心中有所猜測,不過面上表情仍怡然自得。
“……”
黑瞎子有些被噎住,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在燈光下,黑瞎子透著墨鏡看著謝雨臣,他身上有些酒味,不知道醉了沒,但知道人是真 。
黑瞎子莫名有些委屈但是又不敢貿然問,只能弱弱的很大只的退開。
“喝點醒酒湯吧,我借酒店廚房做的。”
他掀開了桌上的罩子,下面是一青花瓷碗盛著的清亮的味道有些微嗆的液體。
謝雨臣微挑眉看著黑瞎子,心里的猜測變成了確認,不過他沒有動作,就這樣隔著一段距離彼此看著。
外面已經很安靜,只是有雨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來。
黑瞎子低頭看著醒酒湯,不知道在想什麼,驀地,他抬手摘下了自己的墨鏡,露出那雙從來不顯于人前的眼。
“小花,你比我早明白我喜歡你對不對?”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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