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具古怪尸體,氛圍不禁慌亂起來。
王皮帶著被捆好的噶大姐二人出來,甦難一看,舉著槍親自動手抵在噶大姐眉間。
“你們這是黑店啊?說,你對我們做了什麼?哦,對,那個相機冢和你們不會也有關系吧?”
她這一番話很有道理,眾人看向噶大姐看看她怎麼說。
噶大姐深深看了眼甦難,冷笑一聲,“是我又怎麼了?我只恨沒徹底了結你們,不然旅行團就是個好例子。”
“的,死婆娘,快給我們解毒,不然我要你好看!”
甦難身後那個男人再次出聲,烏 瞥了一眼,眼瞳微微顫動,隨後借著無邪的遮擋,快速瀏覽起來手機。
“好了,老麥,先處理現在的事情,我會把人交給你的。”
甦難面色不善的看著他,老麥只能憤恨退下,在離開時,還往傻大兒那邊踹了一腳。
這一腳讓傻大兒止不住的哀嚎,噶大姐面露心疼,“你們想要怎麼樣?”
“把解藥交出來。”
馬老板聲音威嚴,帶著怒意,“不然,你就白發人送黑發人吧。”
“……”
烏 收起手機,戳了戳無邪的背,手指緩慢寫了個五十萬。
“?”
無邪扭頭看她,卻見烏 眼神往老麥那瞥了一眼,手指繼續劃拉出110三個字。
脊背一僵,無邪有些無奈的看著烏 。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啊?這報警了他也得進去,光憑誘拐未成年這條他就能死的透透的。
烏 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無邪一眼,戳了戳他的背,比了一個安拉安拉的手勢。
等老麥落單的,沙漠不是法外之地,絕對不是因為她烏 看上了那筆獎勵,她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旁邊黎簇因為人小,又鬧出過笑話,所以他憑借這點不算優勢的優勢,看清楚了那傻子眼里一閃而過的算計。
不簡單,果然霸王花有句話沒說錯,這里的人都八百個心眼子,他還有的學。
“這是寄生在人體內的吸水蟲,在人沒水喝的時候少量吸食血液為生,一旦人體攝入水分……
輕則像你們一樣出現口渴不適,重則向他們倆一樣被吸干所有水分致死。”
噶大姐說完,看了眼甦難的手臂,“只有那南邊的水池里有這東西,你們玩水了,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
“……要怎麼處理?”
甦難很是無語和憤怒,這話講的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傻叉,當時嘲笑烏 時有多囂張,現在巴掌打在臉上就有多疼。
那水真的不干淨,她以為烏 又是在扒瞎呢。
汪家那些年,不就是時不時被烏 扒瞎的話給嚇一嚇嗎?甦難當時在國外進修,對這些事也就听一樂。
在她的印象里,烏 只是一個不要命的人。
但在甦難進修的圈子里,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多的是,她不明白族里在顧忌什麼。
此時,甦難只是看了一眼烏 ,便把心神轉到消除無邪懷疑身上,她看著噶大姐,只有彼此能看見的瞳孔里閃過決絕。
“把皮膚割開一個小口,用水引蟲出來就行。”
噶大姐說的視死如歸,仿佛她這里真是一個要錢不要命,人肉做包子的黑店一樣。
烏 扯嘴無聲笑了下,這演技不拿去奧斯卡評獎真是可惜,只是有她在,這群人和跳梁小丑沒區別。
“關根,不介意幫我吧?”
甦難得到答案,便讓王皮再次把人捆到一邊,再將那天玩過水的人聚集到一起,她率先往自己胳膊上劃出一條口子,鮮血淋灕。
“殺雞焉用牛刀呢?我來吧,甦難姐。”
烏 淺笑的走出來,裝的很純白的樣子,一身藍色的長裙更襯得她弱柳扶風。
在場眾人被美貌洗禮了一下,躁動的心思都減淡了幾分,但還是不少人酸唧唧的,同樣是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只是齊雨這句話是夸贊還是嘲諷呢?誰是雞?誰是牛?
甦難人一僵住,分不清烏 是真心還是假意。
但她騎虎難下,只能看著烏 捏住她的皮肉,讓老麥把水盆端在她手臂下方,隨後皮膚傳來肉眼可見的蛄蛹,一節透粉色的圓柱形露出真面目。
烏 眼疾手快,用火燒過的鐵筷子一下扯住。
劇烈的疼痛傳達到大腦,甦難痛的兩眼發白,約摸過了一分多鐘,烏 才將那條吸水蟲夾出來扔進火堆里。
就只是粗略一看,這蟲都得有個一米長。
好在甦難水喝的不多,所以只是反應明顯但不致命,其他人看著沒了半條命的甦難,又看了眼因為最後因血液噴灑,而染紅部分面頰的烏 ,暗自咽了咽口水。
火爐那邊 里啪啦的燃燒著,吸水蟲惡心了一點沒錯,但也是肉,烤出來也有點詭異的肉香。
烏 嘆了口氣,“這人就是饞,想吃烤肉了。”
“……?!”
口味別太重啊喂!!你剛剛才拔出來那麼惡心的東西,你是正常人類嗎?
眾人悄無聲息的遠離了烏 ,烏 仿佛未察覺般笑著看向老麥,眼神落在他隔著衣服都蛄蛹凸起明顯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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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幫忙嗎?”
“……”
老麥扯了扯嘴角,雙手掩蓋似的遮住肚子,雖然難受,但能忍,他怕這死婆娘拆完他肚子之後來一句想吃羊雜湯。
那玩意他一大男人看了都覺得惡心,這女的還神色自如,不簡單……
桌邊的甦難也很快回神,開口替老麥解圍。
“我來吧,齊雨你可以去休息一下,至于那個老板,殺了吧,你看怎麼樣啊關老板?”
“不怎麼樣,應該報警,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你也要哦∼”
說罷,擱旁邊坐下的無邪還沖甦難k了一下。
“……”
甦難覺得很難受,有一種扇了蛤蟆一巴掌,結果它直接開口叫媽媽的惡心感,膈應誰呢?
“行了,躺下忍著點。”
“哦。”
老麥躺下,甦難認真給他處理著。
無邪身後站著黎簇和王萌,他們仨是剛剛烏 去給甦難處理時擱著桌邊坐下的。
剛剛听無邪那麼一說,還看見他那活潑的動作,黎簇覺得很惡心,他現在真覺得無邪有病了。
遵紀守法四個字再怎麼貼無邪面上,都會透露出一句話:
豬鼻子里插大蔥——你裝象呢?
當時玩水的人因為夜晚降臨,所以人數不多。
甦難盡職盡責,來者不拒,通通處理了那些感染的人後便讓他們先回房間,晚飯時間再下來。
整個大廳頓時只剩下無邪四人、馬老板和他對象,以及甦難和捂著肚子的老麥。
“馬老板,這兩具尸體我們就先放地窖去了。”
甦難洗了洗自己,站在馬老板前面恭敬的說道,只是她垂下來的眼眸里滿是不屑,盛滿冰冷的殺意。
那邊無邪一拍手,起身攬住烏 的肩沖馬老板昂頭。
“馬老板,那我們也先回房間了,晚飯時間再來探討接下來怎麼走如何?”
馬老板目光深深的看著烏 ,旁邊女友小露不安的攥緊手,看著烏 時帶著深深的忌憚和嫉妒。
良久,馬老板似是而非的點頭,“去吧,難消美人恩吶……”
“走了。”
無邪笑笑,攬著烏 故作親密的往二樓走,黎簇和王萌跟在後頭一下子顯得和倆陪嫁丫鬟似的。
察覺自己的代入了這個念頭,黎簇猛的一抖,神經病果然會傳染,他要離無邪遠點。
下一刻,一只手攬過黎簇的肩,他被迫挨上了暖和的脖頸。
“黎簇啊……”
無邪拉著長音,右邊烏 左邊黎簇,中間無邪笑的鬼畜,他們後頭,王萌端著欣慰的笑,像極了皇帝身邊的大總管。
場面說不出來的詭異,不少透著門縫窺視的目光都變了味。
能想象嗎?
一個帶著些許矜貴氣的頹喪年輕人,左邊一個漂亮弟弟,右邊一個漂亮妹妹。
弟弟傲嬌厭惡但不得不配合,妹妹淡漠,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唯獨只對一人露出笑顏。
這玩的有些東西啊……這頹廢一下子也被替換成了另外一個詞:浪蕩。
畢竟這年頭玩攝影,家里沒點底子還真不夠燒,這關攝影有錢有顏有禮貌,這倆貌美貼上去也不稀奇。
不少人心里咬牙,暗恨自己怎麼沒這個福氣。
但又見無邪那張臉時喪氣,也是,關攝影頂著那張臉,誰服務誰還不知道呢。
“無邪,你要是在磨蹭別怪我不客氣。”
烏 含著溫柔的笑,咬牙切齒的從唇縫發出聲音。
“哈哈。”
無邪笑而不語,在黎簇即將罵出口頭禪的下一秒,他察覺到無邪身體一僵。
而無邪本人面上雲淡風輕,笑的很燒。只是他內心尖叫,死五五又掐人腰間軟肉,啊!!
看著黎簇懷疑的目光,無邪再次露出他無害的笑容,手從黎簇肩上滑下去,從攬肩變成摟腰。
隨後無邪看著黎簇哼笑,在黎簇看變態一樣的眼神下,狠狠掐住了他的腰間軟肉。
“嘶,我草你…啊∼”
黎簇倒吸一口涼氣,面色扭曲,聲音都變調了,該死的無邪,哪學的這些下作手段,能不能光明正大打一場!
他們仨的死動靜讓偷窺者也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吧,就這麼光天化日之下……
于是在往後的巴丹吉林沙漠乃至整個攝影圈,都流傳著一個名叫:關姓男子為非作歹,青天白日,道德淪喪禍害姐弟花的傳說。
……
沙漠的凌晨,氣溫驟降。
烏 沒敢睡得太死,甚至枕頭下還有著一把刀。
旅館二樓的走廊傳來腳步聲,很輕,但足以讓時刻警惕著的烏 驚醒。
在張家汪家的那幾年,烏 未有一夜好眠。
此刻空間寂靜,稍微發出一點動靜便很明顯,烏 伸進枕頭下握住了匕首,整個人坐了起來。
一道點燃蠟燭的聲音響起,陰冷溫柔的詭異聲線從桌邊傳來。
“醒了?”
外邊隨著話音落下,風聲開始呼嘯。
抬眼望去,一道白影正坐在桌邊,他身旁是血肉糊作一團的尸體,血液滴嗒在地板上,一聲聲刺激著烏 敏感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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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 無端出了一身汗,這才睜開眼,視線還在模糊朦朧,就見有人動作輕柔的給自己戴上眼鏡。
“醒了?”
圖靈的臉突然清晰,烏 呼吸一滯,眼瞳瞪大。
“你看,知道你睡不好,我到來了安神香,睡得舒服嗎?”
圖靈一身白,奔喪一樣,頭顱懸在烏 上方,詭異又危險。
烏 看他一身白,心髒狂跳,這感覺就像圖靈是來給自己送終的,這一身白,計劃被發現了!?
剎那,烏 眯著眼,抽刀而起。
圖靈嘆氣後退,以柔克鋼的握住烏 左手腕,用著巧勁一掰,便听吧嗒一聲,直接將烏 的左手扯脫臼了。
“五五,小聲些,你也不想讓無邪看見吧?”
“?”
烏 在疼痛下皺眉,聞言一臉疑惑,誤會什麼?
“誤會你我的關系啊,他這麼針對汪家,看見自己摯友的妹妹和汪家人廝混,一定會很難過吧?”
圖靈笑眯了眼,信誓旦旦道。
烏 居然一瞬間被圖靈說的啞口無言,這都什麼和什麼,圖靈又在試探什麼,難道汪桔沒給他說自己和無邪的關系嗎?
作為已經知道烏 在汪家浪到飛起,甚至還從汪家接回自己發小的無邪表示:
汪家,一群愣的。
想到這,烏 表情詭異了一瞬,她死著一張臉,語氣毫無波瀾,“你現在就想和無邪對上嗎?那我可以喊。”
“……不,五五,我是來找你的。”
圖靈眼里閃著惡意的光芒,他從懷里掏出來一個按鈕,烏 只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自己背上控制器的按鈕。
“把這個按鈕交給無邪,在你們進去的時候想辦法讓他按下按鈕,別擔心,我會讓人去救你的。”
“誰?甦難?”
烏 把刀丟在一邊,自己將左手扯回來安上。
“你怎麼來的古潼京,就不怕這里有坑嗎?”
圖靈呼出一口氣,等烏 活動好剛接上的手臂後,直接將人拉到自己腳邊跪著,強硬把烏 的腦袋按在自己雙膝,像老長輩一樣慈愛的摸著烏 的頭發。
“我不關心,我只在乎青銅門。”
圖靈動作很輕,烏 卻覺得身側有毒蛇吐信。
“汪家,張家,都是墊腳石罷了,五五啊∼只有青銅門背後找到終極,我才能真正把握一切。
那個無邪做的一切與我而言,杯水車薪罷了。”
烏 挑眉,這話信息量很大。
汪桔知道嗎?他的好師傅好像並不想讓汪家長存,同時也不想讓張家好過。
“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你這里要來客人了,我先走了,記得做事,別忘記了。”
圖靈說完,把烏 一推,自己就水靈靈的往窗戶那一躍而出。
烏 咕嚕咕嚕的滾到床邊,手快速將遙控器塞床墊下,剛好門被敲響,烏 半死不活的應聲。
“進。”
黎簇受無邪的囑托,一進門就見烏 躺在地上,面上慘白如紙,瞬間,少年臉色變了。
“呵忒,哪里來的妖怪,竟敢冒充霸王花!!”
“……黎簇你是不是有病?”
烏 心累的不想說話,有一種休假日被迫加班的無力感,她現在喪的很,連往常逗黎簇的心情都沒有了。
“連名字都知道?!你等著!”
黎簇慌不擇路的跑了,那地上的人哪哪都像霸王花,但偏偏就不是霸王花,這店里不能有會易容的蟲子吧!
看著黎簇離開,烏 半支起身體,腦子無數問號往外冒,黎簇有病吧!
門大敞,窗大開。烏 感覺鼻塞更嚴重了,她像一條咸魚般躺在地上,覺得自己好像要熟了。
無邪被黎簇凌晨撈起來,困得想發脾氣。
但對方說的是五五的事,無邪也只能頂著困頓跟著黎簇來到了烏 的房間。
入眼,烏 雙眸緊瞌,面色紅潤,儼然一副夢會周公的幸福模樣,無邪眉毛一挑,聲音壓低。
“這就是你說的替代品嗎?你眼瞎啊?”
說罷,無邪沒好氣地往里走,將烏 抱到床上躺好將被子蓋上,嘴里還念念有詞。
“真是的門不關,窗戶不關,被子也不蓋,倒頭就睡,就這麼困嗎?”
烏 : s,瓦達西好像有些死了。
但這純粹是個美好的誤會,因為烏 這些天體溫一直偏低,無邪也沒見她素顏。
就以為她帶著人皮面具,是以此刻烏 發著高燒,恰好中和了她素顏面色如紙的模樣,看起來紅潤健康,體溫也和常人一樣。
那邊無邪止住黎簇的疑問,把黎簇忽悠走三分鐘後,他又帶著王萌火急火燎的往烏 房間跑。
至于黎簇,他已經被掐了脖子,暈過去會周公了。
“快點王萌,我怕五五燒成傻子了。天殺的,別讓我逮到打擾她睡覺的人!”
無邪咬牙切齒的罵著,恨不得直接飛到烏 旁邊。
“好的老板,藥是胖爺塞的那種,桂花糖也帶了。”
王萌在無邪身後非常具有總裁助理模樣,此刻有條不紊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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