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之我和我哥搞反差

第121章 不以時間長短論情深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章魚哥型人格 本章︰第121章 不以時間長短論情深

    眼波流轉間,劉喪看清了烏眼里隱藏的晦暗。他表情微愣,瞳孔隨著烏的視線轉動。

    驀地,劉喪微抬起頭,二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幾乎要鼻尖對鼻尖。

    他大膽的抬起了烏的眼鏡,露出那雙因為視線重新模糊而略微茫然的眼楮。

    “烏,這是你真正的名字對嗎?”

    “……”

    烏就這樣低眸看他,他們的衣袖糾纏,自己微涼的指尖正傳遞著來自他皮膚的溫熱。

    只覺得心里一陣慌亂,道不清說不明的情感蔓延心間。

    窗沿上楊好掛著的風鈴嘩啦一響。

    烏腦海頓時清明了一瞬,她不自覺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

    靠著沙發的手下移,按到了劉喪的肩上,感受到那肌膚的溫熱,烏嘆了口氣,暗藏著清醒和低落。

    “劉喪,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你的喜歡好像很快。”

    劉喪被這樣說,只是淺淺笑出聲,搖著頭,表情生動又溫柔。

    “不快,我想要你快樂,像初見時那樣。”

    “……我現在不快樂嗎?”

    烏疑惑,她收回抬著劉喪下巴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感受到自己心髒的跳動,她眉又皺了起來。

    劉喪徹底放松了下來,他身軀舒展,看著烏糾結的樣子,他無奈的皺皺眉。

    壞消息,她不記得了。

    好消息,前夫哥沒讓她開竅。

    潔白修長,宛如玉石塑骨的修長雙指撫上烏的眉間,動作輕柔的將眉撫平。

    烏看著劉喪,他的手微微觸踫到自己的臉頰,溫熱的觸感轉瞬即逝,她臉頰微側,不自覺的追隨了一下。

    劉喪看著她下意識的動作,笑的很燦爛,猶如偷吃到美味魚干的狸貓。

    但他動作克制,時刻提醒自己不要趁人之危,哪怕現下是個好時機。

    劉喪明白那種被人瞞著的感覺有多痛苦,也知曉幫助別人做決定,不是一件很高尚的事。

    就像以前自己被母親欺瞞,最後和父親獨自生活。

    又因為父親覺得他需要一個母親照顧,于是又被丟給後母生活。

    在後來父親生病,沒了。

    那年冬天夜里,後母開門時迎面的一碗開水,潑散了劉喪對于親情的最後一絲念想。

    他知道,自此這世間的親情于他而言,不過是鏡花水月,一觸即破。

    但烏不一樣,她以前被保護的很好。就連後面的資料,也是劉喪費盡千辛萬苦才得以窺見她生活的其中之一。

    她的哥哥,她的朋友,都在等她回去。

    她不過是忘記了而已,她不能被束縛在這里,劉喪想的很簡單,無論最終烏的選擇是什麼,他只想再看見她開心的笑容。

    “五五,我會幫你的。”

    “……”

    烏沉默不語,她的內心隱秘的生出一股僥幸。

    萬一呢,劉喪眼里的愛意不似作假,她真的也能擁有一份真心實意的感情嗎?

    但手腕上青紫的針孔突突疼,眼前閃過汪家訓練場的一幕幕。

    雷聲漸小,雨水淅淅。

    烏垂著眼眸,劉喪就這樣痴痴的看著他。

    嘩啦!砰!

    “師傅!!”

    楊好猛的推開門,屋內突然亮堂,烏一驚,整個人下意識往前撲。

    劉喪見狀,一直虛撫在烏腰側的手猛然貼上,一使勁就將人抱了個滿懷,隨後掐著烏的腰給人摟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著。

    一瞬間的動作行雲流水,曖昧叢生。

    饒是楊好神經再大條,也察覺了異樣,他單手扶著門,看著兩個有點慌張的成年人,露出了以下表情

    ?(?"?"? )??????

    “你們是不是有點著急,一見鐘情是這麼使的嗎?”

    烏臉上紅霞蔓延,她僵坐著,和一顆櫻桃一樣。

    心髒的小鹿瘋狂亂撞,鼻間氳繞著剛剛埋頭在劉喪脖頸處嗅到的柑橘香,還有比自己高了很多的體溫。

    劉喪也是不自在,他耳朵通紅,握拳捂嘴咳了下,正色看向楊好,欲蓋彌彰道。

    “什麼事?”

    “……”

    楊好扯了扯嘴角,不打算揭露這倆成年人的花花腸子,他撓頭,看著自己愣神的師傅,語氣悶悶的。

    “奶奶回來了,晚上一起吃飯。”

    “好。還有別的事嗎?沒有你可以退下了。(_)”

    劉喪話語柔和,但面上帶了點嫌棄。

    “(?_? )”

    楊好無語,轉頭就走。

    真服了,本來下雨就煩,這還沒吃飯 ,肚子就飽了,當時就不該讓師傅見到圓圓哥。

    現在好了,即將多一個師娘哥,虧本買賣!!

    涼風隨著門吹進屋內,烏沒忍住打了個哆嗦,正想去拿外套,就發覺劉喪擋在了自己身前。

    兩人雖是坐著,但劉喪還是比烏高了大半個頭。

    “對,我喜歡你。”

    “!!(??)?”

    烏微微張大嘴,面上一片驚詫,此刻二人將前面的表現轉換,劉喪帶了點強勢。

    “但這是我的心意,你不用答應。”

    “這……不好吧?”

    烏感受到了一點壓迫,下意識想逃,但劉喪沒給她機會,他動作輕柔的握住了烏的手腕,將她微涼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烏,我這里為你而跳,因為是你,我找到了生活的意義。

    當時你告訴我小魚小魚快快游,四面八方皆自由。現在我游出來了,但我想去有你的地方。

    烏,我會陪著你,哪怕你不回頭也可以。”

    雨幕散去,遠處天空上掛著一彎彩虹,陽光重新灑落。

    烏就這樣看著劉喪,耳畔風鈴依舊發出脆響,但在這悅耳聲音下,烏听見自己身體深處,好像有什麼出現了裂縫。

    久違的體驗到不知所措,于是烏撇開劉喪的手,頭也不回的跑回房間。

    劉喪看著房門被合上,內心巨石落地,但還有一絲絲浮起。

    還是太著急了……

    房間內,烏瞪著眼干坐在梳妝鏡前,鏡子里,少女面頰緋紅,眼含一汪春水。發絲凌亂,氣息不穩。

    完全一副春心萌動,眼波含春的模樣。

    完了。

    烏如此想著,她感覺自己好像要違背和汪小媛的約定了。

    或許真要當狗了,雖然時間很短。

    但能怎麼辦,劉喪頂著那張臉對自己說出那種話,她頂不住啊,她又不是聖人君子,她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有欲望的人。

    烏有一點崩潰的閉上眼,心跳撲通撲通的,很不爭氣。

    片刻,她睜開眼,對著鏡子湊近了看,鏡片後的眼眸中果然藏著一股期待……

    其實,或許,應該,大概……

    可以試試看!?

    屋內屋外的人各自帶著煩思,但無一例外,他們嘴角都掛著一抹笑,甜甜的,讓人看了就會感嘆愛情剛萌芽的美好。

    或許這就是少年情絲不自知的朦朧。

    ……

    但遠在千里外的一處地下室內,無邪頂著一張夾雜驚奇和怪異表情的臉從地上坐起身。

    周邊散落著紙張和東倒西歪的玻璃罐。

    他坐在整個地下室的中央,白色襯衫上棕褐色和鮮紅交疊,整個人邋遢的可怕。

    但無邪的手慢慢收緊,表情帶著迷茫和恍然大悟,非常矛盾,手指驟然松開,觸踫到旁邊軟和的東西。

    無邪沒在意,以往愛潔的他往後撈了一把頭發,露出蒼白的臉和略微神經質的眼。

    “瘋了吧……”

    他扭頭摸索著點燃一根蠟燭,微弱的火光讓無邪眯著眼,同時也看清了周遭的一切狼藉。

    “……”

    無邪站起身,抿著唇來到了旁邊的衛生間里。

    白熾燈亮起,鏡子里的男人臉上帶著胡茬,脖頸上還有些血洞在滲血,不太健康的臉和過于蒼白的肌膚讓整個人的氣質添了幾分孱弱。

    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衫紐扣,無邪打開水龍頭,一潑冷水澆到臉上人也清醒了幾分。

    濕著手將溜到額前的頭發往後撩,無邪看清了鏡子里的自己。

    只見鏡中人眼波流轉間,眉梢帶著些許春意和不滿足,肌膚雖然蒼白,但是臉頰兩側浮著淡淡的紅。

    “……”

    無邪沉默,嘴角抽了抽。

    他將青黑的胡茬刮掉,重新恢復了面冠如玉的模樣,然後……更沉默了。

    只見沒了胡茬的他,面若含春,眼瞼微紅,眼神轉動間氳繞著些許水汽,心髒也不受控制砰砰跳……

    如果不是他知道這里就他一個人的話,很難不懷疑自己是被人做局了。

    手下扶著冰涼的洗手池,無邪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耀下于臉上落著一層陰影。

    此刻正隨著主人不平靜的心緒在微微顫動,如振翅欲飛的蝴蝶。

    瘋了,真是瘋了!他怎麼可能會對小哥有那種心思,這蛇是正經蛇嗎?這心髒你跳個dan啊!!(???皿??)??3??

    無邪再次抬眼,眼神故作凶狠,但還是掩蓋不住那股春心蕩漾的感覺。

    “……”

    汪家人果然不容小覷,玩的真髒!!

    汪家人蛇性本yin,你控制不住,這也要怪我哦們嗎??_? )

    無邪咬牙切齒的暗罵,非常生氣的整理自己。

    此時在戈壁灘下,輪到負責喂蛇的汪梗正在拌飼料,突然狠打了一個噴嚏,差點給自己栽蛇坑里。

    “呼,他大爺的,肯定又是汪桔那傻叉在罵老子,真服了,頂著個死胃還到處跑!!”

    他罵罵咧咧的倒飼料,和喂豬有異曲同工之妙,就是這飼料夾雜著血味和很淡很淡的桂花香。

    無邪清理著自己的脖子,眼眸不自覺的閃過一絲綠意,就像深山雨林里發現獵物後死盯著的蛇一樣。

    干涸的血片混著水消融,無邪這些天變得有點敏銳的鼻子嗅到了一股桂花香。

    “果然玩的髒,呵。”

    他睜開眼,水汽朦朧間,無邪有些難過的露出沮喪的表情。

    又想到小哥代他入青銅門生死未卜,烏遇人不淑,跳入聖池下落不明,而這一切的發生……

    居然是張家的叛徒和汪家的計謀佔了最主要的原因,無邪就恨的牙癢。

    腦海被怒火佔據,無邪潦草結束洗漱。

    擦著腦袋又回到了地下室的中央,大大小小的紙張上畫著凌亂的標記和文字。

    無邪再次拿過一個玻璃瓶,心如止水的拿出里面的東西,毫不猶豫的按在脖頸處的傷口上。

    在他沒看見的陰影里,這東西眼神閃過一絲心虛,隨後還是咬了上去。

    無邪悶哼,光怪陸離的記憶和時刻變換的視角塞入腦海,頭暈目眩。

    在喘息之際,無邪只有一個念頭。

    “媽的,澡白洗了。”

    ……

    無邪發生的事,遠在甘肅的烏絲毫沒有察覺,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里青筋不疼不癢的暴起。

    “神經病吧……呵,我倒要讓你知道,誰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

    烏皺眉,把這一切歸咎于可能是血往外給多了導致的後遺癥,畢竟醫生都說了,要是手上青筋多,那就是虛。

    看來她虛的可怕……

    按了按青筋,烏嘆了口氣,不想出門,她不知道怎麼面對劉喪,而汪家還在虎視眈眈。

    如果她答應了劉喪,很難不懷疑那群神經病會做什麼。

    ……不對,好像說的她不答應那群神經病就不會做什麼了一樣。

    兩者取其害,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戀愛?狗都不談……

    談,談的就是這個戀愛,比起什麼受傷,歷經磨難才明白自己的心意隨即be,不如現在就開始表明態度。

    畸形的戀愛固然精彩,但健康的戀愛才是心之所向,要談就談he。

    烏一錘手,自己說服了自己。雖然這時間短,但劉喪顯然是認真的。

    再者,不以時間論情深。

    她也是喜歡的不是嗎?畢竟劉喪美麗動人,清純活潑。

    講話還好听,字字句句都是為自己著想,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烏好像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于是烏推開門,堂屋被通透的光線照的亮堂堂的。

    劉喪一襲白襯衫,正垂著頭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背對著她,一縷微風恰當地吹動他的頭發。

    門口的小鳥喳喳叫著,很吵,但烏眼前一花,突然看見了劉喪說的那個夜晚。

    她確實笑的很開心,一罐啤酒也喝的津津有味,旁邊的小孩昂著一張精致的臉正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

    好像要將自己深深烙印在心間一樣,那就是十二歲的劉喪和自己是嗎?

    王之緣小朋友,她的圓圓果然沒取錯。

    沙發上的劉喪似有所感,便回頭喚了烏一聲。

    一大一小的面貌重合,烏晃神後回到現實。只是在現實和回影交疊的剎那,那晃動的燒烤攤角落……

    好像有個藍色身影正抬頭看著自己……

    “五五,怎麼了?臉這樣白。”

    劉喪有些擔憂的走近,他眉頭微蹙,聲音帶著擔心的問道。

    烏看著他抬起又收回的手,突然伸手握住,隨後牽著劉喪的手撫上自己的臉頰,就像前面自己微微追尋的那樣,眼神緊緊盯著劉喪的瞳孔。

    “圓圓,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嗎?”

    劉喪指尖顫動,感受掌心的溫熱柔軟和手背的涼意,眼里帶著驚喜和小心翼翼的激動回望。

    他听見自己發顫的聲音堅定的回答道。

    “是,無論天涯海角,無論山高海闊;只要烏需要,劉喪就會陪著烏,找到烏。”

    “……好。”

    二人氣氛漸濃,彼此深望,笑容蕩漾。

    門板又是猛的晃蕩,楊好大鵬展翅般走進院門,扯著的嗓門如大猩猩一樣粗壯。

    “五五姐,圓圓哥,吃……飯…了…”

    看著兩人同時回望自己的畫面,還有他倆沒分開的模樣,楊好剩下的話語像被卡住脖子的咯咯噠一樣越來越小。

    他立馬捂住自己的眼楮,隨後比耶分開,眼珠滴溜溜的轉,帶著歉意和八卦。

    “……啊哈哈,是我來的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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