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每一個張家人的宿命。”
張海客低聲說著,視線沒有從烏 臉上移開,“烏 ,能把偏見……不…能放下嗎?”
“張家能讓我父母活過來嗎?”
烏 聲音很淺,扭頭看向窗外,陽光散落到她臉龐,明暗難辨。
北京四季分明,現下已經夏末,池子里的荷花開著最後的光彩,幾只蜻蜓在空中徘徊,店內涼氣開的足,最下方的窗框內凝結著水汽。
“張隆半心里並不認可張啟靈,他只想推你上位。
當然,這是人之常情,畢竟我哥確實常年不在張家。”
烏 嘆出一口氣,“可是……憑什麼這麼理所當然。張海客,你知道嗎?當張隆半對我說要遵守張家規矩的時候,我覺得很可笑。
整個張家,四分五裂,一個本家麒麟給外門窮奇當下屬,這是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外門窮奇任由他人假扮族長,趁人之危將真正的族長囚禁研究院,抽血研究,就為所謂的秘密。
這是張家的規矩嗎?如果是,那麼山海不可見的規矩你遵守了嗎?張家其他人遵守了嗎?既然你們都不遵守,那為什麼一定要求我們兄妹倆遵守你們的規矩。
族長出行九人隨後,迷惑視听,族長從不出張家……古……”
烏 講到這里,聲音突然變小,她瞳孔微顫,一直盤旋在腦海里的疑惑瞬間撫平,原來老宅說的是……張家古樓!!
望著眼前的張海客,她呢喃出聲,“張家古樓?”
張海客最近根本沒有理會族內事務,自然也沒看見張啟靈的傳訊,張海樓又忙著處理老宅維護和海外業務的工作,于是也沒有第一時間傳訊張海客。
于是只見張海客默默念出聲,“張家古樓,族長出行,九人隨後,族長如非必要,終生不出張家古樓。
可是五五,張家古樓最後一次遷移的地址,我們也在找。”
“……”
烏 看著張海客哀求的雙眼,垂下了眼睫,信息過于稀碎難以辨別,內容之復雜讓她的腦子突突的疼。
二人之間一時安靜下來,只有店內勺子踫杯壁和遠處客人小聲低語傳入耳里。
張海客握拳又松開,眼里是期望和灑脫,但心里卻沉甸甸的,良久,他問出了腦海里一直盤旋著的問題。
“五五,如果第一次見面時,我用的真實身份,那兩個月你還會和我同游德國嗎?”
烏 攪拌咖啡的手一頓,臉上帶著思考。
張海客只覺得在她思考時,整個人的心都被無形的手攥著,呼吸都變得微不可聞,眼里帶著灑脫,心里卻生出一股期望。
“不會。”
“這麼肯定啊……”
張海客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過作灑脫的說出這句話,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嘴角上揚。
烏 沒有笑,只是認真的看著張海客,同樣問出了那個自己糾結很久的問題。“那晚樓下,扔掉巧克力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張隆半給我發了信息,確認了你的身份,我想找到族長。所以……”張海客把自己講沉默了。
那晚的他在想什麼呢?哦,當時他看著滿天飛雪,想的是他需要一個冷靜合格的妻子,巧克力這種甜點,不適合未來妻子的人設。
加上帶著她,就能找到族長,甚至可以讓族長回張家,于是才釀成這樣的結果。
“沒關系。”烏 勾起嘴角,不知道是在和張海客說,還是同那在溫泉內發現真相的自己說。
“畢竟開始我也是假的,但你還我的錢是真的。”
“……”
張海客開口想解釋不是這樣的,但又不知道怎麼說,只能低頭看著融為一體的咖啡。
張家對張啟靈的傷害漠視是真的,間接害死他們父母也是真的,而為了復興張家,卑劣騙了烏 也是真的。
他的躲避,錯過了對面眼里的最後一絲期望,烏 痴痴笑了起來,聲音淺淺的。
“張海客,不管是在德國送的巧克力,巴乃時拉著你去田野上看的日出,還是我獨自坐船去港城找你在海上漂的那三天…”
張海客听到這里,抬起頭眼眶微紅的看著烏 ,便又听她道,“我都是真心喜歡過你的。”
“那現在呢?”
“都過去了,可能……有緣無份。”
烏 垂下頭,這樣的關系錯綜復雜,她們的感情也發展的虎頭蛇尾……
“如果我不過去呢?明明我們都喜歡,為什麼要錯過,我可以接受你不回張家,也可以不承認自己的張家人身份!!”
張海客的淚水終于從眼眶內滑落,只有這一滴,但都沒有引起對面烏 的絲毫波瀾。
“……你先冷靜一下。”
烏 遞過去紙巾,深深呼出一口氣,她抬手推了推眼鏡,手腕上張啟靈送的銀鐲在陽光下閃爍了片刻光芒。
“我沒有辦法接受和一群曾經直接或間接傷害過我哥的人一起生活。
而你,注定離不開那樣的張家,我知道我哥不在意,但我非常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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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客沒話說,直挺著得肩膀微微松懈了一秒後又恢復原狀,他雙手捂著臉,呼出一口氣後看向烏 。
“可是你體內流著麒麟血。”
“所以我父母死了不是嗎?甚至我和我哥分別20年這還不夠嗎?”
烏 有一點激動,但很快又被她平復下去,她拎起包站起身,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張海客說道。
“你無法放下你的堅持,我也放不下我的執念,抱歉以及……謝謝你。”
“……”
耳畔是服務生同她告別的聲音,張海客就靜靜的坐在那里,明白了烏 話里的意思。
就這就好比如果他們雙方要犧牲一個人去挽回張啟靈,那麼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指向對方,哪怕自己喜歡她他。
窗外的夕陽灑落在桌面上,穿著白襯衣的年輕男人沉默的像一尊金塑的雕像。
直至夜幕降臨,他才起身離去,落寞的氣質溫和的臉,讓當天的服務生記憶猶新,畢竟這破碎絕美寡婦感的帥哥不常見。
……
無邪這邊通過和裘德考的談判以及那張假的魯黃帛,來到的長沙,又在研究院地下室的牆壁內找到線索。
現在他坐在副駕,由王萌開車朝老宅駛去。
“三爺這藏的真夠深的,老板,找到之後你準備怎麼辦?”
王萌側眼看了下無邪在紙上涂涂畫畫的符號,好奇的問著。
“還能怎麼辦,繼續找人打听唄,嘶,你看好你的車,別老看我,到時候出事了我拿你是問!!”無邪皺著眉吐槽著。
眼神看著筆記本上的內容,只覺得自己三叔真是有病,最好現在這線索靠譜,不然等找到他的第一時間,自己就叫奶奶給他安排相親!!
王萌癟嘴,小聲叨叨,“那要出事,兩個人不都出事了嗎?這怎麼問啊?”
“王萌。”
無邪沒抬眼,自顧自的翻閱著筆記本,嗓音淡淡的,“蛐蛐老板,你這個月工資沒了。”
“啊!!不要啊!!”
王萌握著方向盤,有賊心沒賊膽,哭唧唧的就開到了老宅。
老宅只有一眾下人在,無邪同管家伯伯打過招呼後直奔後院他們的看家神犬—小滿哥的住處去。
小滿哥是由吳老狗培養的一條純種黑背犬,體格龐大,性情冷靜。整條身軀直立起來時,無邪毫不夸張的比喻,這比烏 還高點。
通過一番搜尋,無邪在小滿哥的住處找到了一份牛皮紙裹著的東西。
他就地拆開,里面儼然是一幅樣式雷的圖紙,王萌一看,脫口而出,“老板,這上面的圖紙好眼熟哦,和你書房收藏的那套圖好像!!”
“出自同一家。”
無邪看著圖紙,只覺得這圖紙上的建築很奇怪,這設計感覺不像人住的。深嘆一口氣,他又振作精神,好歹是有收獲了!!
“小滿哥,等後邊見到我三叔,你一定要狠狠咬他一口,哪有這麼坑佷子的是不是?”
“汪!”小滿哥叫了聲,尾巴豎起來蹭著無邪的腿。
無邪蹲下身,享受著小滿哥的蹭蹭,將圖紙塞入懷里,抱著小滿哥就是狠狠吸了幾口,毛茸茸的真解壓。
王萌在旁邊跟腔,“對,咬他咬他哈哈哈哈。”
告別後,無邪回杭州的路上一直沒研究明白,于是打了電話給自己大學時認識的教授,請他幫忙分析研究一下。
誰料教授很給力,在無邪和他面談完後,請求他在幫忙找人看看時,直接就找到了一個想出價購買樣式雷的賣家。
“老師,實在是麻煩您了,這次多謝您,不然我可就兩眼一抹黑了。”
無邪坐在書房內,語氣溫和道,陽光灑落到到他的頭頂,將發絲照的毛茸茸的,看起來就很好捏。
“行,周日是吧,沒問題。”
掛斷電話,無邪重新看向桌上的圖紙,什麼人會想收集這死人義莊的設計圖呢?
第二天,通過老師的牽線搭橋,那買主拉著無邪的手敲了敲,無邪笑著搖頭。
“我們無家也是九門之一,你行個方便,看看你背後的人是否願意見面詳談,合適的話,我可以白送。”
“這……那我盡力一試。”買主同身側的教授對視一眼後,咬著牙答應。
無邪挑眉,也沒多為難,感謝道,“勞煩。”
…………——……
無三居
“王萌,現在訂機票我要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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