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阿商表情有些凝重,他低聲匯報︰“據說江遇川教授聯系了瑞士布魯根神經中心,以及日本松田腦損研究所,還有哈佛醫學院神經修復團隊的三位專家,成了一個治療小組。”
“江遇川牽頭是吧?” 不知怎麼的,顧淮之覺得這事有希望,只是時間問題,“我不打算去醫院,但是那邊有最新的情況,你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先生。”
“關于顧氏集團目前的情況,你繼續說說吧,我隨便听听。”大佬就是大佬,他看上去很淡定,端起了茶杯。
阿商的匯報簡潔而精準,有點像軍事行動的簡報。
顧淮之就這麼听著,他沒有說話,時而喝一口茶,時而指節輕敲茶盞邊緣,然後眸色略沉地望向窗外。
最後,他表態,“常總這邊,得想辦法給她撐著,不能讓那些老狐狸有可乘之機。”
“是,先生。”阿商領命。
顧淮之輕閉雙眼,靠入皮質沙發里,仰頭長吁一口氣。
他年逾五旬,看似從容穩重,可眼角那一絲細紋里,也藏著舊年風霜和刀光劍影。
他並不是慈父型的人,在商場上也是雷厲風行,不為兒女情長所牽掛,所以至今仍單身。
顧司野是他弟弟的兒子,從小看著長大,那個少年骨子里,有他顧淮之的影子,行事風格極其相似。
如今佷子倒下,他不允許任何人趁火打劫。
“阿商,把我在瑞士留的基金調動回來,再通知林城那邊,讓他們暗中控盤那些動搖的邊緣股東,誰要是敢賣顧氏的老本,我就讓他下半生躺在輪椅上數廢紙。”
中年男人聲音並不大,但字字威懾。
阿商低頭,“明白。”
常雪如開完會出來,江禾陪在她身邊,算是徹底松了一口氣,顧先生回來了,局勢不穩都不行。
但是常雪如內心充滿了不確定,她眼底涌動著說不出的情緒,來到總裁辦公室里,並沒有見著他人。
“常總,江特助。”有人過來匯報,“顧先生在隔壁休息室里,需要通知他一聲嗎?”
在隔壁?
常雪如看了看眼前的總裁辦公室,感受到了他將分寸拿捏得極好,說話辦事從不落人話柄,不愧是顧淮之。
江禾沒有表態,目光落在常雪如臉上,“常總,我先去整理報表。”說完,他進門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而常雪如,朝著隔壁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門是敞開的,女人在門口定了定步伐,並沒有敲門,在阿商發現自己的時候,她抬步往里走去。
阿商讓了讓道,顧淮之也听到了腳步聲,他轉眸看見常雪如,她比幾年前蒼老許多,尤其是……憔悴了。
再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她最近的身心俱疲。
阿商朝兩人行禮,然後轉身離開了,他並沒有關上房門,休息的門仍敞開著。
“大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沒提前說一聲。”常雪如在他面對坐下來,眼里不由得匯聚著淚水,但她努力克制情緒,那淚霧又散開了。
顧司野如今這情況,著實令人揪心。
“全世界最好的醫療資源砸在他身上,你放心,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可以醒過來。” 男人安慰道。
常雪如心中感慨萬千,“謝謝。”
顧淮之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一家人,應該的。”
“……”女人深吸一口氣,垂了垂眸。
這一夜,顧淮之重新落子,一盤大棋悄然開局,顧氏不穩也得穩。
而顧司野,依舊沉睡在那間重癥病房中,旁人無法觸及的沉眠里,連夢境都深不見底……
“奕歡……”他看見一個影子,在夢里追著輕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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