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南宮皓咳嗽起來。
“當初我能成功逃去皇宮,有你母後的幫助。我不管她是想讓你少個競爭對手,還是見我實在可憐幫我逃出這牢籠。”
“她的這份情,我一直記得。這也是為什麼其他皇子死于非命,而你安然無恙。”
“若不是你多年前被人下毒而不知,再加上你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慘死而憂思過重,你的身份也不會如此糟糕透頂。”
“先配合李神醫把病治好吧。”
“可軒轅世家不是都是醫者嗎,何必舍近求遠?”
“南宮皓,我真懷疑你是怎麼當皇上的。若他們都是好醫者,你怎會中毒?”
“你是說是太醫和軒轅世家的勾結在一起?他們有那麼大的膽子?”南宮皓驚恐萬狀。
南宮澤嘲諷他,“要不是勾結在一起,為什麼這麼多年沒人說你是中毒?”
“他們怎如此大膽,想干什麼?”
“這都不懂,當然是改朝換代重立新皇。誰不想坐上那皇位,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南宮澤劈頭蓋臉張口就罵。
“你這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哪有臉說自己運籌帷幄?”
“蠢笨如豬而不自知,真是太可悲了。”南宮皓啞口無言。
“至于軒轅世家,在你昏迷不醒時,我就派人抄了他們的家,那幾個老東西都被斬殺。”
“其他的子子孫孫被毒死了,下人被打入死牢。”
“沒有醫者父母心,那就毀了他們。”南宮澤咬牙切齒。
“你滅了軒轅家,這處罰是不是太重?”
“那些人會做毒藥,放了他們,你確定他們不會卷土重來,滅了皇室中人?”南宮澤冷笑著反問。
他派人詳查有關喬樂的事情,發現她中過軒轅世家獨創的失心散和去年仲秋節差點中的合歡散,兩種毒藥的藥性都很強。
所以他趁此機會,滅了軒轅家。醫者世家,竟然做出那麼多的毒藥。
他也查到幾年前死在蕭徹刀下的羅懷錚將軍身邊的蒙面女人,她偷偷到了北冥國的京城。
結合徐玲瓏手上的毒藥,他懷疑那女子就藏在將軍府,而且必定是那個神秘的妾室。
將軍府早已滅亡,不然他肯定把那幾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這十多年,你在外流浪,過得好嗎?”南宮皓望著對方。
南宮澤眸中閃過恨意,後來變成嘲諷,最後反而勾起笑意。
“只是個無助的孩童,會有什麼好日子過。要說最開心的,只有最近一年多。”
“遇到了喜歡的人?還是知心朋友?”
“自己都已要死不活的,還有精力管我的事情。”南宮澤不再多言,起身走了出去。
他坐在屋頂上,去年還和喬樂一起過節喝酒,今年冷冷清清的,真沒意思。
徐景雲一手抱著個酒壇,一手提著幾個盒子出現在南宮澤的視線里。
他飛身而下︰“你拿的什麼?”
“我從慶雲樓來的,這是喬小姐派人送你的節日禮物。”
南宮澤立馬來了精神,接過禮物回到屋里。
一壇濃香的桂花酒,一盒桂花月餅,其它的紫檀木盒里放著文房四寶。
南宮澤拿起仔細一瞧,竟是出自直供皇室的錦寶齋。
他的唇角彎彎,這喬樂也真敢送,一套文房四寶價值連城。
不過被人如此重視,使他不由紅了眼。
外面傳來敲門聲,開門一看又是徐景雲。
“你怎麼還沒走,有什麼事情?”南宮澤一臉不耐煩。
“喬小姐還送了野豬肉和野兔肉,說是今天才獵到的。”徐景雲指著兩個侍衛抬著的滿滿一竹筐肉。
南宮澤命令道︰“那還不快叫他們來幫忙,今晚吃烤肉,再拿些來炖著吃。”
“再去準備你們要喝的酒。”
“喬小姐不是送了一壇酒嗎?為什麼還要另外準備?”徐景雲故意問。
“她是送給我喝的,叫你們吃野味就不錯了,還想打那壇灑的主意,想都別想。”
“還愣著干嘛,還不快去?”南宮澤踢了他一腳。
南宮皓也喝了碗炖湯,又鮮又美味。
他瞧著南宮澤一臉開心樣,判定這些東西是對方的好朋友送的。
“皇上,要不哪天我們也去打獵?”徐景雲小心翼翼地問。
“不想去。”南宮澤一口拒絕,沒有喬樂同行,沒意思。
他一邊飲著醇香的桂花酒,一邊大口吃肉,暢快不已。
南宮皓從小待在宮中,見慣了爾虞我詐,陰謀算計。對于南宮澤的灑脫,他真的很羨慕。
齊王府。
“乖寶,娘知道坐月子對你很難受。再堅持一下,不然留下病根就麻煩了。”
“我都听娘的。”喬樂乖巧得很。
“我可听說悠月比武招親時你去了現場,怎麼這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溫雨晴語氣惱怒地教訓她。
“娘,我怕悠月出事,而且我戴著帷帽,李伯也配了很多調理身體的藥丸和膳食。”
“有李神醫在,你就無法無天了。”溫雨晴點著她的額頭。
“就算徹兒管不住你,你也不能憑著他對你的寵愛不將他放在心上,不然將來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見女兒要開口辯解,溫雨晴制止道︰“他是戰神,是齊王,將來會是新皇。這麼一年多來,他只娶你一人。”
“為你做吃食,親手喂你。就是在你生產之後,也是他為你收拾干淨身體。”
“憑心而論,這些連你爹都沒完全做到。”溫雨晴深深嘆了口氣。
“你是沒看見,听見你在產房里壓抑的痛呼聲,他雙眼通紅,為你流淚。”
“後來他沖進了產房,你也看見了他的所作所為”
喬樂靜靜地听著,沒有吱聲。
溫雨晴摸著女兒的頭︰“我知道你還是恨他在婚前對你的無情,你們可不可以改天坐下來,好好談談,萬一有誤會呢。”
“人心都是肉長的,不到萬不得已,別讓孩子們和你們分開。”溫雨晴話里有話。
喬樂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還是被娘看出來他們夫妻不睦。
“娘,我知道。”
“從小你就是個有主意的孩子,娘也不強迫你一下就原諒他。只要某些決定,不會讓你抱憾終身就好。”
“娘,謝謝你!”喬樂抱著娘,心里只覺溫暖。
晚上喬樂才發玩枕下的兩個錦盒,“蕭徹,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是乞巧節的,另一個是仲秋節的禮物,還有這個。”蕭徹遞給她個盒子,是對玉鐲。
兩個錦盒里放著兩支步搖,一支粉色和深紫,珠串尾端有粉色和翠綠的輕盈小巧的羽毛。
“乞巧節時你怎麼沒送?”喬樂有些不悅,這還有補送禮物的。
“沒做出來,不是,我是說……”蕭徹被妻子看得心里一慌,說話都不利索。
“這款式是你畫的圖樣,你親手做的?做了多久?”喬樂將兩支步搖拿起來。
“這支粉色的用了六天,紫色的用了四天多一點。”
她不得不承認,這兩支步搖她都很喜歡。戴在頭上,人會顯得活潑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