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喬樂跑得沒影了,蕭逸有些著急,可他又不得不等著宋歡,以免喬樂懷疑他居心不良而有所防範。
由于這賽馬是臨時決定的,所以此時他身邊沒帶有侍衛。
喬樂將人遠遠的拋下,她如自由自在的小鳥,和汗血寶馬閃電在山林外風馳電掣。
可惜沒肆意高興多久,就被前方的刀劍踫撞聲和喊殺聲吸引了過去。
蕭徹及柳錚幾人正與幾十多個男人廝殺,地上已躺著十多具尸體。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點閃過,喬樂才發現樹上還有人拿箭對著蕭徹,對方打算搞偷襲。
兩方人都朝喬樂看過去,蕭徹只不解喬樂竟然騎馬跑到了這里,而對方見只是個姑娘,根本沒把她放在眼中。
兩人繼續殺在一處,時而有慘叫聲傳來。
喬樂持弓取箭,對準那樹上之人,拉滿弓,眨眼就見有人從樹上掉下來。
對方見喬樂竟然射死了他們的隱藏的弓箭手,氣得夠嗆,拿著刀就要讓她好看。
蕭徹余光掃見喬樂的動作,他手上用力一揮,劍氣撲天蓋地朝五人襲去,瞬間斃命。
喬樂坐在馬上,從荷包里拿出東西,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
柳錚幾人樂了,王妃竟然在一旁觀戰,他們越戰越勇,片刻又死十多人。
她看見一人躲到一邊,鬼鬼祟祟從身上摸出個瓶子,還一臉得意,這人必是想下毒。
正當那男子要擰開瓶蓋時,被喬樂一箭射中胸口,丟了性命。
蕭徹勾唇笑了,如今喬樂的箭法進步很快,不愧是他的軍師。
“這速度不行,拖拖拉拉,看著特沒勁。”喬樂高聲說道,撇了撇嘴,十分不滿意。
“這劍還不如庖廚的切菜刀快,人都殺不了。”
“要快準狠,這速度有待提高。”好似師父在嫌棄自己的笨徒弟。
雙方的人听著她在那里指手畫腳,蕭徹他們听後樂了,可對方被氣得要吐血。
這個臭丫頭看熱鬧不顯事大,還對他們有意見,真是豈有此理。
士可殺不可辱,有人飛身朝喬樂撲去,準備殺了她,卻對蕭徹砍成兩半。
“別殺完了,給我留兩個活口。”喬樂高聲道。
“速度快點,有人要來了。”喬樂嗑完一把瓜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瓜子皮。
柳錚等人聞言,速度更快了,喬樂看得眼花繚亂。
轉眼間對方只剩下兩個重傷者。
“你們快點撤了。”喬樂嚷道,她也策馬揚鞭,要離開此地。
蕭徹一揮手,柳錚幾人瞬間消失不見,而他先撿起那毒藥瓶,再飛身而起,追上喬樂。
將喬樂抱坐在懷里,他自己坐在馬鞍上。左手扶著喬樂的腰,右手握韁繩。
也就眨眼間,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你去騎自己的馬,別和我擠在一起。快停下,我還要看戲。”喬樂氣惱這男人的厚臉皮。
在女人的指揮下,蕭徹騎著馬隱在大樹旁,這里能將那處空地看得清清楚楚。
很快蕭逸和宋歡就騎著馬過來,看見遍地的尸體,兩人都嚇得驚魂未定。
只顧著要追上喬樂,沒注意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這里太危險了,得快點離開。
不知喬樂是不是從這里經過,那些歹人是不是對她不利?
畢竟她的容貌,是個男人都會對她有非分之想。
正在兩人東想西想時,,被草叢中突然竄出的兩名滿身是血的強壯男子拿刀攔住去路。
蕭逸臉色不好,而宋歡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快給老子下馬,不然殺了你們。”兩人惡狠狠地威脅道,他們要搶馬好逃跑。
問題是蕭宋兩人也需要騎馬逃離此時,他們向後退去。
“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跑到這皇家獵場,想找死?”那兩人一前一後擋住去路,讓蕭逸火冒三丈。
“找死?”兩男人哈哈大笑,他們的同伴被蕭徹都殺死了,正找不到發泄怒火的地方,就來了一男一女。
听這男人的口氣,身份必定不低。反正他們都可能逃不掉,不如多殺一個算一個。
“那就看看你想怎麼殺我們?”兩人拿著刀凶狠地向蕭逸砍去。
蕭逸大驚,他手上只有馬鞭。就算他有武功在身,可空手難敵大刀,很快身上就中了三刀,鮮血直流。
宋歡見兩人下手狠辣,早已花容失色,她大聲喊道,“快來人,有人要殺大皇子。”
希望遠處的士兵能夠听見,趕來救他們。
誰料兩人一听這馬上之人竟然也是皇室人,那就是齊王的兄長。
那手上的速度更快了,讓蕭逸毫無招架之力。把對齊王的恨意,全發泄到蕭逸身上。
喬樂津津有味地看著蕭逸狼狽不堪的樣子,臉上樂開了花。
“樂兒這招可真好玩。”蕭徹低頭在她耳邊低語,吐出的灼熱讓喬樂忙偏開頭,卻又被蕭徹放在腰間的手撈了回來。
這借刀殺人,用得爐火純青。
“死蕭徹,青天白日的,你發什麼瘋?”喬樂的頭緊靠在男人的懷里。
“你再影響我看戲,我可要生氣了。”喬樂凶巴巴的仰頭望著他。
蕭徹趁此機會在女人唇上親了一口,“好了,樂兒快好好看戲。”
眼見兩男人只砍蕭逸,宋歡慌忙用馬鞭抽打馬屁股,想自己先逃脫。
可天不遂她願,其中一男子飛身朝她背上砍來。只听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宋歡從馬上跌落在地上,滾了幾圈不動了。
喬樂眸光閃閃,宋歡的腿定是摔斷了。
蕭逸一身都是傷,想用輕功逃走,被其中一男人一掌劈下,他狠狠摔在地上。
“皇家人都不是東西,老子讓你斷子絕孫。”那男人抬腿朝蕭逸胯下踢去。
蕭逸的慘叫聲響徹山林,驚得遠處的鳥兒都飛了起來。
喬樂見狀眼楮都笑彎了,最好那兩腳讓蕭逸做不了男人。
踢了兩腳還不解氣,那男人提起大刀,想扎進蕭逸的胸口。
突听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逼近,兩男人慌亂地騎上馬就要逃跑,被身後射來的箭穿胸而過,摔下馬去。
幾個禁兵騎馬趕到,他們是被這里的慘叫聲吸引來的。
瞧見蕭逸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不動,還有一世家女也昏迷不醒,地上有幾十具尸體。
幾人忙將蕭逸和那女子帶回去,四周又靜悄悄的。
“這下樂兒解氣了吧?”蕭徹策馬揚鞭騎上另一條山路。
這里血腥味太難聞,別把喬樂燻壞了。
“誰叫他倆算計我的,活該。”喬樂笑靨如花,心情愉悅極了。
森林綠樹成蔭,似有人執筆,用那艷麗的顏色,在綠色中涂涂畫畫,讓整個畫卷更加更生動,美得讓人窒息。
“你去騎自己的馬。”喬樂高興過後見自己還坐在蕭徹懷里,明亮的雙眼含著不悅。
“我的馬被柳錚騎走了,樂兒難道要為夫走回去嗎?”蕭徹委屈得很。
此時騎在馬上的柳錚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大白天的,又是誰在罵他?
“柳錚,快說說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悠竹催促道。
河水靜靜圍著山腳流淌著,泛起點點波光。
“況且這深山老林的,萬一遇到麻煩,為夫擔心樂兒害怕。”
喬樂望著身後,沒看見悠竹悠月,一個人騎這山路,是挺害怕的。
“這次那些人該都消滅完了吧?”
“嗯,這下安全了。”
“這些人太猖狂,前兩日有人扮作太監,去父皇面前端茶遞水。”
“那父皇怎麼樣?可受傷了?”喬樂著急忙慌地問蕭徹。
“父皇穿著軟蝟甲,沒有受傷。”蕭徹將女人摟緊了些,當時他也嚇得夠嗆。
幸好喬樂幾個月前就提醒他,找來了軟蝟甲,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在那時,蕭徹才驚覺父皇對他來說是多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