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一馬當先騎在前面,低頭盯著懷里乖巧的女人,長嘆口氣。
失而復得的喜悅,將他心里所有的不快全都沖散。
回到八仙樓,蕭徹對周掌櫃說道︰“帶後面那些人去樓頂,他們要自己烤肉。”
話音未落蕭徹抱著喬樂上了樓,悠竹悠月已等在那里。
“是,王爺。”周掌櫃叫人來守著,他站在酒樓門口,親自帶著喬雲帆幾人上了樓頂。
樓頂只有一個大包房,周掌櫃派人將桌椅放在露台上,端茶倒水,水果月餅擺上桌。
柳錚柳慶在樓下收拾好五只野兔,拿上樓頂,烤架木柴早已準備好了。
葉辰鋒和喬雲帆將兔肉綁好,放在木柴上烤了起來。
三樓包房里,“給王妃洗漱,換好衣服。”
“是,王爺。”悠月悠月一陣忙碌,王爺沉著臉坐在窗邊,讓兩人感到冷颼颼的。
听說王妃失蹤了,她們嚇得夠嗆。不過王爺派人傳信,叫她們帶王妃的衣服來八仙樓。
“悠竹悠月,你們去玩吧,我有王爺陪著。”
“沒听見王妃的話,還杵在這里干什麼?”蕭徹冷聲命令道。
“蕭徹,她們是我的人,不許你吼她們。”喬樂氣鼓鼓瞪著他。
“今日可是佳節,你倆別理他,快去玩吧。”喬樂笑容燦爛。
王爺想和王妃獨處,悠竹悠月識趣地離開了。
蕭徹走了過去,抱起喬樂坐在窗邊。
他用手帕把她手包起來,小心翼翼將她腕上的玉鐲取下來,然後將那對金手鐲戴在她手腕上,調整好大小。
“樂兒,仲秋佳節快樂!我希望每年的節日,都能和你一起過。”
“王爺在異想天開。”喬樂不客氣地反駁。
“我下樓時,看見宋歡撲進你懷里,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喬樂掙扎著要離開他的懷中。
蕭徹在心里罵柳楓這個笨蛋,居然著了宋歡的道,要命的是喬樂還看見了。
他真的沒想到一會兒的時間居然發生了這事情。
難怪喬樂要離開八仙樓,獨自逛街。
他把玩著女人的手指,勾了勾唇。
“有時親眼所見也不見得是真的,至于原因,我以後再告訴你好不好?”
“蕭徹,你什麼意思?你說我眼楮有毛病?”氣得喬樂咬牙。
“往後你就知道了,若我有半句假話,讓我不得好死。”蕭徹定定看著喬樂,認真說道。
“這輩子,我只有你一人。”
“是嗎?要是有人與我長得一模一樣,你也分辯得清?”喬樂嘲諷他。
“我那麼了解你……”
房門被敲響︰“進來。”
就見張仁快步走進來︰”姐,你還好嗎?”
“先給她把脈再說。”喬樂要下去,蕭徹卻摟著不放。
張仁認真把脈︰“幸好中的迷藥,回頭我開個方子調理下我姐的身體。”
門外的柳錚拿著個空瓶進來︰“這是那馬車上發現的。”說完他就出去了。
張仁小心地看著里面少得可憐的藥粉,細細檢查後,咬牙切齒道︰“這是合歡散,藥效比青樓的更烈。”
蕭徹聞言,氣得渾身散發著冷氣,喬樂也是後怕不已。
合歡散是宮中禁藥,外面只有青樓的老鴇拿來教訓那些性格剛烈的女子用的。
“不過這合歡散應該不是我們這里的。”張仁聲音很冷。
“姐姐說說今晚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張仁一臉緊張,蕭徹也想知道。
喬樂就從走出八仙樓說起,廖廖幾句。
蕭徹將她摟得更緊,還溫柔地摸著她的頭,太驚險了,幸好遇到葉辰鋒。
“那馬車是既然有這空瓶,證明車上還有其他女子。”蕭徹分析道。
“如果是采花大盜,他不會費盡心思將人弄出城去。”
“如果是匪徒,那他們又從哪里得來的合歡散?”
“還有種可能,這藥是那女子帶來的,就是想害樂兒。這事查起來也簡單,看看京中哪個世家女子失蹤了。”
“這京中最恨我的,就是徐玲瓏,可以先從她查起。”喬樂沒想到節日徐玲瓏也不消停。
“要是她的話,那她是怎麼認識匪徒的?”喬樂好奇地問道,月影他們也沒發現有這事。
“張仁,去樓頂上幫忙烤兔子。”蕭徹開始趕人。
“知道了。”喬樂受了驚嚇,蕭徹要安慰她,張仁就不計較了,起身走了,還貼心關上門。
蕭徹默默地抱著女人,只氣惱自己疏忽大意,差點害慘了喬樂。
“蕭徹,如果今晚我被他們凌辱了,你會怎麼做?”喬樂突然含笑盯著他問。
“是要將我休棄?還是直接給我杯毒酒,叫我自行了結?”她眼楮亮閃閃的,臉上的笑容刺得蕭徹呼吸一滯。
“或者在剿匪時,也把我當成匪徒,將我擊殺在那里。”
“讓我的鮮血與欺辱我的人的血混在一起,尸身也和他們一起埋了。”喬樂一字一句,成功激起蕭徹的怒意。
只見他的臉陰雲密布,雙眼猩紅,眸中閃爍著水光。
“樂兒想知道我會怎麼做?”他撫摸著喬樂的臉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一揮熄滅燭火。
“想。”喬樂挑眉,她就是故意氣他的。
屋里暗了下來,外面的光從窗戶射進來,朦朦朧朧的。
突然他欺身上前,吻住喬樂的唇瓣。她腦中似有東西炸開,一片空白。
蕭徹含著她嬌嫩的唇,灼熱的呼吸燙得她發顫。
清醒過來的喬樂使勁推他,卻被他的大手握住,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使她動彈不得。
喬樂要咬他,卻听他說︰“樂兒將我的唇咬傷了,一會兒陪他們喝酒,大家都知道我們干了什麼事情。”
她氣得雙眼睜得大大的,這死蕭徹,還威脅她。
蕭徹卻趁機舌尖伸入她的口中,纏著她的玉舌一起共舞。
這次總算在她清醒時吻了她,那感覺比在她睡夢中親起來更加妙不可言。
兩道灼熱的呼吸纏繞著彼此,喬樂感到渾身燥熱,控制不住發出嬌吟聲,讓蕭徹越加瘋狂。
喬樂昏昏沉沉,毫無招架之力。只覺身下有一硬邦邦的東西,抵得她不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蕭徹才結束了這深吻。
喬樂呆愣了幾息,她被蕭徹強吻了,突然拔出簪子就向他胸口刺去。
蕭徹兩指夾住簪子,令喬樂拼盡全力都無法刺進他的胸口。
“我只是用行動來回答樂兒,這又做錯了嗎?”蕭徹取下她手中的簪子,插入她的發中。
“可我們早就講好了,不能做過份的事情,你卑鄙無恥,你該死。”
“況且我怎麼知道你的回答是這個。死蕭徹,臭不要臉的蕭徹,你竟敢非禮我。”
她氣的臉頰紅艷,唇瓣被親的紅潤有光澤,讓蕭徹又想吻上去。
“若不是還要與他們喝酒,我現在就與你圓房,你信不信?”蕭徹躬身在她耳邊說。
“蕭徹,你憑什麼這麼對我?”喬樂又罵又踢。
“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你故意想激我生氣,然後借機要求我放你離開?”蕭徹用手指輕輕抬起喬樂的臉。
“我沒有。”喬樂脫口而出,心想他是怎麼知道她當時的想法。
“你確定沒有撒謊?樂兒要明白,我不僅是寵你上天的夫君,還是心狠手辣的齊王,是殺人如麻的戰神。”
“這三個身份樂兒要記得,若是玩笑開大了,小心挽弩自射。”蕭徹臉上始終蕩漾著笑容。
“這個吻既是給你的答案,也算是給你的懲罰。為夫歡迎樂兒再玩個更大的,下次我讓你下不了床,樂兒說好不好?”
蕭徹還在回想剛剛那一吻的美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