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慶掃過兩人步伐匆匆的背影,居然敢跟蹤王妃,什麼東西。
他先檢查了一下車廂里,見沒異樣,才下車閉上眼楮休息。
吃到後來,屋里只剩下喬樂與葉辰鋒兩人。
悠竹悠月就坐在窗外的小花園喝茶。
“葉公子怎會對郊外林中的獵物如此熟悉,不然今日怎會來個一窩端?”喬樂都已微醉,眼尾都泛起了紅。
“沒事就去外面逛逛,無意中發現的。”葉辰鋒明亮的眼楮直直地落在那緋紅的臉上。
“我們都這麼熟了,叫我葉公子太見外了,不如叫名字。”他又道。
“名字?我叫你……葉辰鋒。”喬樂左手撐著臉,醉眼朦朧,聲音軟糯地叫出那三個字。
葉辰鋒心尖顫了幾顫,眸子涌動著璀璨的光芒,連呼吸都放緩了,就怕打破這夢境。
“葉辰鋒,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吧?”喬樂偏著頭問。
“喬樂想听嗎?”當著她的面輕輕叫出她的名,葉辰鋒歡喜不已。
“想听,以後你再講給我听吧。”喬樂嘟著嘴,醉酒讓她不舒服。
竹月輕手輕腳端著醒酒湯進來,放下又出了房。
葉辰鋒用小玉勺輕輕攪動醒酒湯,直到溫度適中。
“張嘴,把醒酒湯喝了就不難受了。”他聲音溫柔,手中的小玉勺觸到她紅潤的唇邊。
喬樂腦袋暈沉,听話地唇瓣輕啟,喝下那勺中湯,直到將醒酒湯喂完。
休息片刻,她才有些清醒過來。
“下次別弄那麼好吃,我就不會喝醉酒。”喬樂不滿地看著葉辰鋒。
“好。”葉辰鋒笑容滿面。
“還有你往後別笑那麼開心。”喬樂蹙起秀眉
“為何?”
“晃人眼楮。”這回答讓葉辰鋒愣神,這女人說話真是讓人反應不過來。
喬樂慢悠悠走出屋外,悠竹悠月忙跑過來扶她。
另一邊的柳楓,將蕭徹平日象征身份的龍紋玉佩忘在了府里。
為怕別人疑心他不是真蕭徹,還是決定回王府取來佩戴上。
宋歡一連找了幾條街,沒尋見喬樂。放眼望去,街上連行人都沒有。
氣得她低頭氣鼓鼓地扯著手帕,明白是那侍衛忽悠她。
只不過是個侍衛,居然猖狂地戲耍她這學士府的嫡小姐。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當然這主子是指喬樂。
柳楓騎著馬奔跑在大街上,突然從另一條街過來一個人。柳楓忙拉緊韁繩,可馬的沖力還是把人帶倒了。
“小姐,你怎麼樣?”小晴忙跑去扶宋歡。
宋歡只是被嚇壞了,正準備罵人,眼楮瞧見那馬上冷峻的男子和他腰間獨一無二的玉佩,她心情激動。
“沒事亂跑什麼?”柳楓自然認識宋歡,不明白這個時候一主一僕在街上干什麼,
“臣女拜見齊王!”宋歡咬牙恭恭敬敬行了禮,那皺起的眉似乎說明她受傷不輕。
可剛剛那力道,柳楓敢肯定最多是皮外傷。難道這女子想賴他,想到這里他掃了眼宋歡,臉上的表情冷的嚇人。
”這附近有醫館,自己去看。”柳楓拿出荷包,正準備打發她們。
“齊王要走了嗎?”宋歡腦中飛速轉動,她不能讓齊王這麼輕易地離開。
可此時街上沒人,她想把事情鬧大都不行。
“宋小姐要干嘛?想本王叫太醫來?”柳楓抱著手臂,勾起諷刺的冷笑。
可就算如此,宋歡心里也是歡呼雀躍的。
“齊王公事繁忙,臣女叫丫鬟帶去看看就好。”宋歡通情達理道。
柳楓丟了十兩銀子給那丫鬟。
“宋小姐最多只是擦傷,到時別以重傷賴上本王。”
“齊王放心,臣女與齊王妃是多年的好友,自不會做這無聊的事情。”宋歡勾唇淺笑。
柳楓冷哼一聲,騎馬閃電般消失不見。
宋歡久久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她正發愁沒機會接近齊王。
如今齊王招惹到了她,宋歡怎會就這麼浪費掉機會。
“小姐,我扶你去醫館吧。”
“不用,只是手擦破點皮,回家上點藥就好。”宋歡拿過小晴手上的銀子,歡喜地揣進了自己的荷包里。
而這一幕,落在街尾轉角處馬車上喬樂幾人的眼中。
喬樂覺得車廂里悶得慌,叫悠竹撩起了車簾,沒想竟然看見這一幅畫面。
“看來王爺與宋歡很投緣。”喬樂半眯著眼楮,面上竟還有笑容。
蕭徹一邊告訴她自己要出去幾天,今日又見他與宋歡在說話。
人明明在京城,那蕭徹為何要騙她呢?
而且明明討厭與女子說話的,婚前每次見有女人擋路,他一句話不說,就閃身離開。
現在倒是和宋歡說了好多話,也沒見他主動離開。
“走吧。”她想得頭痛,只想回去睡覺。
柳慶在心里氣得咬牙,心里惴惴不安,這下壞事了。
悠竹悠月面面相覷,看不明白王妃是在生氣,還是真的無所謂?
一路上喬樂閉著眼楮,她只想快點回到府里。
晚膳蕭徹沒有回來,連深更半夜喬樂在床上要睡著了,也不見蕭徹的身影。
她可沒放在心上,吃睡兩不誤。
當晚柳慶找到柳楓,恨不得將他打死才好。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柳楓見柳慶陰沉沉的臉。
“你說呢?”柳慶反問。
“不會是和嫂子吵架了吧?”柳楓摸著頭猜測。
“我和你嫂子好好的,亂說什麼呢。我問你,今日午時你遇到了宋小姐?”
“你怎麼知道的?”
“你和那宋小姐說了話,王妃都看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慶踢了他一腳。
“唉呀,這下糟糕了。”柳楓拍著腦袋,要是他不出宮就沒這回事。
于是他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我就是怕別人知道此事,所以才自己回府拿的玉佩。”柳楓後悔自己大意了。
要不是留著這臉還有用,柳慶恨不得將他打成豬頭。
“最關鍵的是王妃會不會認為王爺在騙她,明明人在京中,偏還說出門幾天?”
“柳楓,你看看自己辦的這叫什麼事?”柳慶一拳打在樹身上,震得樹葉嘩嘩響。
“等王爺回來,你自己去請罪吧。”柳慶拍了拍他的肩,嘆了口氣走了。
這半年多了王爺都沒罰過人,這次恐怕柳楓在劫難逃。
其它事還好說,可王妃是王爺的逆鱗,誰惹她傷心誰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