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竹等四人出了船艙,王爺見王妃與葉公子游湖,恐怕今晚她們要被罰。
葉辰鋒掃了眼喬樂,見她十分平靜。
齊王見自己的王妃和別的男人在起,會不會懷疑自己女人給他戴綠帽子?
若是因此喬樂被冤枉,那他就罪大惡極了,他必須救喬樂脫離苦海。
畫舫上有人緊張,岸上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蕭徹也心慌,他怕自己控制不好,會對喬樂發脾氣。
兩邊的人對望著,像是有場戰爭,要一觸即發了。
隨著船離岸越來越近,竹月提著大燈籠站在船頭。
喬樂看見岸上那道穿月白色衣服的男人。
蕭徹一個飛身,朝畫舫踏水而來。如大鵬展翅,直落到喬樂面前。
眾人只見蕭徹沒說一個字,看著喬樂。然後在眾目睽睽下,背對著他們,溫柔為她披上披風,系好帶子。
這畫面又美又溫馨,讓葉辰鋒吃味。
悠竹幾人也驚呆了,王爺竟然如此平靜。
“夜晚風涼,小心受寒。悠竹悠月,下次出來玩記得給王妃備件披風。”蕭徹握緊喬樂的手,她的手微涼。
“是,王爺。”兩人忙答應。
畫舫在慢慢靠岸。
“改日本王請葉公子飲幾杯酒,以示感謝葉公子對樂兒的照顧。太晚了,我們回家。”話落已抱起喬樂飛到岸上。
將人放在馬背上,蕭徹飛身上馬,摟著喬樂的腰,便飛奔而去。
悠竹悠月急忙上了車,柳慶駕駛馬車向王府駛去。
“主子,喬小姐會不會挨罵?”齊王不愧是戰神,氣場太強大了。
“我怎麼知道,不過看喬小姐的樣子,似乎不怕齊王。”葉辰鋒淡笑著坐上馬車。
今日玩得特別開心,葉辰鋒撫摸著小桌上喬樂用過的茶盞和酒杯,臉上的笑更燦爛。
“難受了?”蕭徹見懷中的喬樂不吱聲,摸出藥瓶,放了解酒丸在她口中。
“酒量不好便少飲點,不然受罪的還是你自己。”蕭徹將馬速放慢了些。
知道她心情不好,借酒澆愁。
蕭徹濃濃的醋意和怒火,直到站在她面前,終還是一點點消散。
“我的事,不要你管。”喬樂偏頭不理他。
“我先為今日惹樂兒生氣的事情道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從今往後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支持你,只一點,別讓自己受傷。”
喬樂沒說話,蕭徹善變得很,她才不信呢。
蕭徹把話又扯回來︰“你倒說的輕松,到時我怎麼給爹娘交代?”
“不如我們現在去找爹娘他們,你給他們說清楚,可好?”蕭徹湊到她耳邊。
要是爹娘知道了,必會天天擔心她。
說不定爹娘會搬來王府住,那她還怎麼報仇。
“死蕭徹,你敢威脅我。”喬樂生氣地拿手掐他的腰,可惜男人肌肉太結實。
又用雙拳捶打他的胸,反弄得她手疼。
“你吃什麼長大的,身體硬邦邦的?”喬樂揉著小手,更加氣鼓鼓的。
“只是每日練武,身體變結實了而已。”蕭徹揉著那軟若無骨的小手。
說話間已進了王府,蕭徹抱著喬樂回到正房。
“心里可還難受?”蕭徹解下她身上的披風。
“好多了。”喬樂視線掃過他纏著繃帶的手。
他背上的傷還沒好,手又受傷了。
“你快去用膳,一會兒要換藥。”
他卻強行拉著她的手︰“那你也去喝點粥,身體就不難受了。”
蕭徹自己一邊用晚膳,一邊喂了喬樂小半碗白粥。
然後去書房,喬樂給他身上的兩處傷口上藥包扎。
喬樂弄完後,才去洗漱。
躺在床上,兩人在黑暗中說話。
“皇上將她貶為庶人,賜鳩毒。尸體送回將軍府,沒多久就悄悄拉出城埋了。”
喬樂倒沒想到皇上雷霆之怒,結束了那死老太婆的性命。
讓她沒有親自動手的機會。
“將軍府就沒個好人,薄情寡義。”喬樂冷笑道。
“恐怕他們父女倆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天來得讓人措手不及。”
“不過樂兒往後出府小心點,我怕他們狗急跳牆。”蕭徹只擔心她的安全。
“皇上還是太仁慈,就該株連九族,將將軍府一鍋端。”蕭徹又冷漠地道。
“他們會得到報應,也順便查徐玲瓏從何處得來的失心散,特別是那叫任嬌的女人。”
“我和樂兒想的一樣。”蕭徹握著喬樂的手。
“皇上借著今日的事情,遣散後宮。”
喬樂倒不感到奇怪,這一天只是早晚的事。
“樂兒早就知道這事了?”
“前段時間皇上便和我說過此事。遣散對她們就是新生活的開始,總好過獨守空房。”
“皇上與她們並沒有感情,只是種責任。這樣對大家來說,都解脫了。”喬樂淡淡道。
蕭徹心中一緊,喬樂在暗沙射影,暗指他們的感情嗎?
喬樂打了個哈欠,閉上眼楮睡覺。
蕭徹不怕自己付出多少,就怕喬樂會離他而去,讓他再也找不見。
他將沉睡的喬樂緊緊摟在懷里,心里暗暗警告自己,往後不能在喬樂面前發火,有事好好說才能解決問題。
將軍府,突然的變故讓徐盛父女和任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沒有睡意。
這下府里再沒了依仗,除了個空有虛名的將軍頭餃,什麼都沒有了。
京城人都是看人下菜碟兒的主,如今府里一落千丈,誰還願意和他們交好。
徐玲瓏更是怒火中燒,姑媽的瘋狂,徹底打斷她所有的計劃。
“都怪姑媽,安安靜靜待在宮里不好嗎,非得要去殺人才解氣?”
“這下好了,我們活著的人怎麼辦?”徐玲瓏叫嚷著。
徐盛嘆了口氣︰“她肯定是被皇上冷落,心里不舒服。見喬樂那麼受寵,心里氣不過。”
“卻沒替我們考慮一二,會不會株連九族?”
“她也太沖動了,這下可害慘了我們,真是死有余辜。”徐盛哪里還念姐弟情。
任嬌在一旁听著父女倆對亡人的指責,她也不制止。
“如今府里要節省開支,只有減少家奴。”任嬌說道。
“將活契的都不用了,簽死契的只要年齡大了,有銀子贖身,妾就放人歸家。”
“這事嬌兒做主就好。”徐盛沒心情管這事。
他如今只擔心生意上受到影響,那可是府里的全部收入。
從前大手大腳,今非昔比,得省著銀子花。
徐玲瓏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她盼望嫁給齊王,過榮華富貴的生活,全化為烏有。
姑媽的事情傳開,也不會有世家貴女願意與她交朋友。
徐玲瓏越想越氣,恨不得將姑媽的尸體挖出來挫骨揚灰,都難以讓她消氣。
還有喬樂那賤人,自從與齊王結婚後,性子大變。
每次她和姑媽都沒在喬樂手里討到一點好處,不僅賠上萬的銀子,自己還受傷。
徐玲瓏使勁捶打著床,她絕不放過喬樂那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