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瓶中可是那失心散？”蕭徹問他。
喬樂坐著沒動，她怕張仁看見她受傷的手，會追問她原因，那多尷尬。
張仁打開盒子，里面是個密封好的大瓶口的瓷器，封口還有個線頭。
再將瓷器小心地打開，里面竟然還有個特別小的瓷器，瓶口套著根縫衣線，與外面的大瓷器連在一起。
這樣更穩妥，又方便拿取。
張仁小心取下封口，遠遠的聞了一下，忙又將瓶口封好。
“這就是失心散。”張仁肯定道。
喬樂面上很平靜，蕭徹卻面色黑沉，這個徐玲瓏，不到黃河不死心。
“張仁，這藥可以煉制成其它毒藥嗎？”喬樂問。
“當然能，這麼好的東西，不利用起來，多可惜。”
“往後再有，全部送給我。”張仁心花怒放，拿上盒子就要走。
“那你小心點。”喬樂不放心。
“姐，你就放心吧。”很快就走得沒影了。
喬樂嘟著嘴，“小沒良心的，我好心關心他，他還敢嫌我嘮叨。”
蕭徹笑了笑，他的女人，又蔭又可愛。
“他這一生，為藥痴迷。樂兒別生氣。”
喬樂掃他一眼，移到軟墊上坐下。
“我哥準備何時結束訓練？”
“明早哥哥才進宮。皇上累了，今日歇駕。”
喬樂輕笑起來，明日可是一場大戲呢。
“這京城，越來越有趣了。”
“對啊！要不然，樂兒會很無聊的。”
喬樂哼了一聲，正想說話。
“王爺，汴州來信。”柳青的聲音，從亭外傳來。
喬樂眼楮亮亮的，面上也歡喜了幾分。蕭徹起身，到亭外，從柳青手中接過信。
“是不是有關宋歡的消息？”喬樂急忙問道。
信是周宜興寫的，蕭徹掃了眼信中的內容，雙眸幽深，將信遞給喬樂。
喬樂展開細看，信中講的在汴州的宋府，沒有查到有叫宋歡的小姑娘。
還打听到，宋府里也根本沒有從京都來的人。
連宋府的左鄰右舍都問過，查無此人。
喬樂一顆心提了起來，她臉色不好。
“宋歡給我寫了信的，明明說她在汴州很好，怎麼會找不到人呢？”
“是不是被她祖母藏了起來？還是她發生了意外？”喬樂著急地問蕭徹。
“我現在去汴州找她去。”話落喬樂就要起身，準備收拾包袱。
看著她著急忙慌的樣子，蕭徹很心疼。
“樂兒，給我來信的，是汴州的知州。他在那里兩年多了，是位清正廉明的好官。”
“我對他有恩，所以他的信是可信的。”
喬樂看著他︰“所以王爺想說什麼？”
“樂兒每次是怎麼收到她的信的？”蕭徹問道。
“是宋歡的娘身邊的丫鬟雲兒給我的，說是連同家書一起的。”
這麼一想，喬樂便不淡定了。
難道這里有貓膩？
可這里到底有什麼鬼呢？
這麼多年，宋歡沒有做過傷害喬樂的事情。
“汴州沒有問題，那就查大學士府。”蕭徹直截了當說道。
喬樂心情低落，點了點頭。
“樂兒別擔心，我立馬派人去查。”蕭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忙派人暗查大學士府。
喬樂想去大學士府問問，可未必會有結果，還會打草驚蛇。
她精神萎靡不振，去了書房躺著休息。
蕭徹不放心，便也在書房里小聲處理公務。
約一個時辰後，喬樂肚子有些不舒服，雙腿間還有些黏黏糊糊的。
喬樂臉色一變，這是來月事了。
“快幫我叫悠蘭悠然過來。”喬樂用手摁著肚子，不敢亂動。
蕭徹見她臉色蒼白，忙蹲下︰“樂兒哪里不舒服？”
他聞見有血腥味。
“快叫她們過來。”喬樂臉上一紅，這叫她怎麼說。
悠然兩人來後，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來月事了。
“王爺，你快點出去。”喬樂趕人。
蕭徹不放心︰“那我叫張仁過來看看。”說罷就要叫人。
這種事情，叫張仁過來有什麼用。
“蕭徹，你敢不听話，是想讓我生氣嗎？”喬樂臉已緋紅，貝齒咬著唇，感覺腿間有東西流出來。
“樂兒別生氣，我走就是。”匆匆出了房。
悠然悠蘭忙將喬樂扶去淨房，拿來用絲綢做的月事帶，然後又換好衣服。
悠然看了軟榻，沒有弄髒。
喬樂不喜用香，悠蘭開了琉璃窗，讓屋里的血腥味散去。
坐在亭中，喬樂的臉還有微紅。
林嬤嬤備好暖宮湯，端了過來。
喬樂喝了幾口，蕭徹就進來了。
“林嬤嬤，樂兒是怎麼了？可需叫張仁過來瞧瞧？”蕭徹忙問道。
喬樂又紅了臉，恨不得穿進地縫中。
“這是每個成年女子每月都要經歷的，王爺不必擔心。”林嬤嬤拿上空碗，走了出去。
蕭徹見喬樂背對著他，小巧的耳朵都染上紅色。
他轉身，朝林嬤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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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事不懂，問了樂兒她也不說，煩請林嬤嬤解惑。”
蕭徹這麼多年，身邊沒有過女子，當然對女人的月事一竅不通。
林嬤嬤和蕭徹走到大樹旁。
“王妃這是害羞。”林嬤嬤笑笑。
“王妃來月事，對往後的皇嗣有影響，所以王爺千萬要照顧好她。”
听見皇嗣，蕭徹臉上微紅，心里卻萬分高興。
林嬤嬤又說了幾句，才離開了，蕭徹也回到亭中。
“這幾日你搬出去住。”喬樂盯著地面，不自在。
“你不舒服，我得留下來照顧你。”蕭徹理直氣壯說道。
男尊女卑，女人來月事，男人幾乎都不會與女人同住，認為會帶來霉運。
喬樂抬頭，唇瓣微啟，終沒說出一個字。
楊逍回去先洗漱，換好衣服，忐忑不安到了宮中，才知道今日皇上歇駕。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又去了太子府。
此時，太子蕭慎被人擊昏後才醒來沒多久。
“母後還沒有找到嗎？”蕭慎站在屋中，揉了揉後頸。
“殿下，皇上派人搜了皇宮、太子府，還有趙府，都沒找到皇後娘娘。”暗衛躬身道。
看來父皇這次很生氣，不然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
“她又燒鳳儀宮，又出逃的，母後倒底要干什麼？”蕭慎大叫道。
“還有御林軍去趙府，大皇子也跟著去了。”暗衛道。
“他們離開後，有好幾個大夫入了趙府。”
蕭慎一听，那定是有人病了︰“誰病了？”
暗衛看了看太子︰“是趙家主病倒了。”
“什麼，曾外祖父病了？”暗衛點頭。
“為什麼不叫太醫去？”
“殿下，他們要是進宮請太醫，萬一皇上動怒……”暗衛低垂著頭。
蕭慎一听，瞬間清醒。
一定是蕭逸干的好事，把曾外祖父氣病了。
蕭慎怒不可遏，拳頭狠狠砸在圓桌上，茶盞都震落在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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