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一扇門之後,是另一扇門。
于是,砂金只能選擇繼續推開下一扇門。
穹十分懷疑這家伙仍在劃水,就好像那怎麼說來著,只要你干的差,總會有看不過眼的人跳出來幫你干活。
但在場的兩位,似乎已經知曉了這無窮的套路,于是乎也選擇性擺爛。
正所謂,斯科特都不著急,他們有什麼好著急的?
更何況他們也並非一無所獲,穹如願在角落里翻找到了一篇關于assassin的記者采訪,或者說心路歷程。
在很早之前匹諾康尼還是監獄星的時候,葛瑞迪,也就是藏在芮克先生身體里的這位大導演,就已經是頗有名氣了。
哪怕當時的公司管理十分嚴格,葛瑞迪也能在夾縫中完成自己的默片恐怖秀表演,順帶拿到了一筆可觀的分紅,即使,這已經是公司搜刮完剩下的。
但這在當時那個時代,絕對是無法想象的事。
怪不得鹿野會願意把力量交給這樣一個人物。
至少在當時,葛瑞迪還是一位可敬的大導演,並不是身體里揣著個炸彈的不確定因素。
所幸,一切都還來得及。
assassin的寶具沒什麼攻擊力,最多也只能靠著寶具多困住他們一段時日。
這外面不是還有他們最忠心的從者們嘛。
是的,沒錯。
此刻,saber和ancer兩位罕見的站在了一起,背靠背共同抵御面前的敵人。
archer拉著長弓,似乎有些猶豫不決,或者說,有點失去目標。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在三人面前的,正是原本被束縛在椅子上的caster,就在幾分鐘前的,不知道是剛剛畫面里的什麼東西刺激到了她。
忽然,caster就開始歌唱一些奇怪的旋律。
ancer當時就覺得不對,想要立刻捂住caster的嘴,可還是慢了一步。
無孔不入的歌聲很快侵入了在場每一位從者的內心。
就像是知更鳥的聲音可以讓人清醒,可以調律內心。
那麼caster的歌聲就是落難的睡眠曲,使人溺死在那恐怖的噩夢之中。
與此同時,他們的眼前閃過了一幅又一幅不太和諧的畫面。
有他們曾經的御主,有他們憎惡的敵人,當然……
眼前之人全都是他們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幕。
“落幕吧,庸人的浮生詠嘆調。”
caster已經徹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原本束縛著她的繩子也不翼而飛。
隨後caster的身影在眾人面前徹底消失。
所有的從者也在這一瞬間成為了甕中之鱉。
“好像有點糟糕,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是的,穹一開始就拉著所有人,一副非常熟悉的樣子,他們幾個又是從異世界而來的從者,本事就並非本土作戰。
反而讓saber幾人完全沒有時間獲取關于這個世界更多的信息。
ancer倒是出去逛了好大一圈,但這對于知道那位caster女士的名字毫無益處。
綜上所說,現在這位鳶尾花系的女士,暫時無敵了。
穹確實說對了,這位caster就是被派來監視的臥底。
但同時也是一個被徹底小瞧的絕對高手。
這算什麼,御主還沒有出事,從者們反而先一步全軍覆沒,拖了後腿?
這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視線暫時回到克拉克影視樂園內部。
砂金已經帶領星和穹跨過了足足十五扇大門。
然而就像是劇目的名稱一般,無論眾人如何掙扎,都無法在不同的門中選擇到最正確的道路。
“哎呀,看來我今天運氣有點差,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出路。”
穹回想起剛剛砂金一條路走到黑絕對不換門的行為,表示深深的鄙夷。
這絕對是故意的成分更大一些。
“你們還有什麼好辦法嗎?我放在地面上用做標記的籌碼,似乎全都被那位貪婪的大導演拿走了。”
“你,我,你……”
穹噎了一下,差點話沒說全。
還敢再不要臉一點嗎?
只不過,穹又有些後知後覺。
商人的臉皮總是無法估量的。
“好吧,我打個電話問問。”
穹在自己動腦子和強行破壞之間選擇了場外求助。
知更鳥小姐很快收到了來自穹的消息。
穹︰親愛的知更鳥小姐,早安,午安,晚安,可否邀請您現場歌唱一首,我會循著聲音的方向與你會和,砂金先生會付你的出場費的。
穹拿著手機特地在砂金面前晃了一下。
不出腦子,不出力,總得出點錢吧?
知更鳥當然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收錢,伴隨著令人沉醉的音樂從耳畔響起,一道由歌聲組成的路很快指引出了新的方向。
“走吧,想必這段時間已經足夠assassin先生想好這一關的恐怖boss了,少了點追逐戰什麼的,總是感覺有點不帶勁。”
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終極目標。
幫芮克先生完成恐怖片拍攝,內容需要豐富一些,比如挖掘一些歷史故事,或者貢獻一些恐怖鏡頭。
還有就是先穩住assassin,等鹿野下課,過來穩住他體內的力量,不至于讓所有人重蹈覆轍。
不過,這都幾點了。
鹿野怎麼一天四節課也就罷了,還有晚自習!
所以,穹的腳步也注定快不起來。
哪怕有了明確的路引,穹和砂金以及老姐,還是花了十幾分鐘才找到知更鳥的具體位置。
星期日就站在知更鳥身邊寸步不離。
還有就是被晾在一邊的波提歐,沒有任何需要打架的劇目都不是好劇目。
波提歐槍都拿出來了,結果拍的是這種解密片,可真是費了不少腦細胞,卻根本沒有一點進展。
哪怕現在兩隊人馬終于匯合,眾人臉上也不見什麼喜色。
〔氣氛相當沉悶呢。〕
assassin的聲音雖遲但到,不過這也代表著,劇目也許該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穹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老舊的電視機,它正在次啦次啦作響,黑白的雪花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腦袋。
斯科特用力拍了拍眼前的玻璃屏幕,忽然覺得自己所在的位置有點擠。
那可不,擠的都成二維生物了。
〔真正的邪惡,已經在這座怨靈酒店悄然復甦!〕
“誒?怨靈,我嗎?”
斯科特還不能很好的適應身份的轉變,只是覺得眼前的玻璃似乎有些礙眼,但拍了好幾下卻紋絲不動。
瞧這一幕。
不像是突然借助其他器物出現的嚇人厲鬼。
反倒像是惡靈被囚禁在了電視機里。
但要把一個演技不合格的家伙硬是塞進電影里,看來assassin導演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