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師這邊內鬼的事情是處理的差不多了。
但呼雷這邊可才剛剛開始。
距離演武儀典開始只剩下三個時辰,穹可是趁機給呼雷安排了幾位好對手。
首先是波提歐,雖然不知道那家伙為啥會來仙舟參加這種低級的演武儀典,但畢竟那麼多參賽選手里面,就他實力還算可以,所以,純粹是被穹選出來當擋箭牌的。
至于公司那邊就暫時不考慮了,雖然托帕總監實力也不俗,但畢竟這是羅浮家事,不適合讓他們插手。
沒錯,所謂的演武儀典,只是穹為了呼雷舉辦的個人單場而已。
到時候,競鋒艦上,全都會是景元安排的雲騎軍,所以,在這場戰斗中不會有一個平民傷亡。
波提歐本來參加的也是之後要舉辦的平民場,但這不是趕巧了嗎?
免費的幫手不用白不用。
也正好可以作為借口。
至于呼雷到底是怎麼想的,會不會配合自己。
穹一點也不關心。
甚至從一開始就知道,那家伙肯定會反水。
一頭孤傲的狼是用繩子拴不住的。
回到神策府,呼雷依舊安穩的坐在椅子上。
旁邊的末度看見自己那是恨得直牙癢癢。
穹的目光從桌子上已經空盤的毛血旺上一掃而過。
“到時間了?”
“嗯。”
穹戴著熟悉的白色面具,為呼雷指了一條明路。
“去競鋒艦的路已經清理干淨了,至于你的這些部下…”
呼雷忽然站起身來,直接往外走。
一句話沒說,但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嗯。
末度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乖乖閉上了嘴。
“好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穹朝著身後的雲騎軍揮揮手,這些步離人就全部被枷鎖牢牢銬上。
“放心,不會判得很重的,會算你們有自首情節。”
末度冷哼一聲,抖掉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那凶惡的表情真是恨不得回頭咬上一口。
而後面的路,穹自然也不必跟著呼雷一起走了。
就像是之前說好的那樣……
呼雷在前面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穹則是會……
越獄。
穹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將白色衣袍鄭重的放入隨身背包里,一路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幽囚獄內。
有了這張臉,穹非常輕易的就踏入了幽囚獄內部。
此刻的幽囚獄還在修復因為呼雷越獄帶來的影響,就算有武弁看見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
所以,穹可以一路直通最深處的牢房。
唔,這一步一台階,還真是有些過分的熟悉,也過分長了。
屬于鹿野的回憶一直在穹的腦海中回響,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從前。
當時的他又是以何種心情來到此地呢?
鹿野的手上被特殊的枷鎖層層環繞,整個人除了腿還能移動之外,眼楮甚至只能看到旁邊的石壁。
石壁上面還殘留著不知道是誰留下的血色抓痕,痛苦的情感充斥著整個幽囚獄內部。
唔,好苦的空氣。
鹿野只是無聊的吐槽了一句。
回憶到此結束。
穹終于來到了熟悉的牢房門前。
穹其實有一句話確實沒騙呼雷,要越獄的人就是鹿野。
雖然在羅浮仙舟的幽囚獄內部記錄上,寫的是鹿野畏罪自殺。
但實際上,這牢房自從鹿野住過之後就再也沒有給別人住過,甚至沒有打掃衛生的記錄。
一切都停留在了鹿野自殺的那個晚上。
因為…牢房門是從內部封閉的,幽囚獄的人根本打不開,自然也無法使用。
而判斷鹿野死亡的簽名,也不過是景元簽下的一個謊言罷了。
穹慢慢抬起手,輕輕放在牢房的大門上。
嘩啦。
一陣腥臭的風從牢房內部迫不及待的涌了出來。
新鮮而又刺眼的紅色順著門縫一直流到了穹的腳邊上,浸濕了鞋底。
噠。
穹慢慢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映入眼簾的正是一具蒼白而又毫無生氣的尸體。
時間就好像完全停滯了一般,就連腳邊的血跡都未曾干涸。
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就悄無聲息的被鎖在那里。
是的,這就是鹿野原本的身體。
當初,鹿野在監獄內部利用流光憶庭的那種技術和自己的記憶制作了這張光錐,隨後切割自己的一部分送往外界。
最後徹底將牢門封閉,進行一場誰也無法打擾,屬于自我的懲罰。
或許,穹一開始會認為這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苛刻。
但現在終于明白,當鹿野做出不該做事情的時候,生命就已經進入倒計時。
為了繼續生存,為了逃脫宿命,為了給穹爭取更多成長時間,他才會選擇在此自我封閉。
直到…穹再次回到這里。
穹慢慢走上前,抬手撫摸著這張臉,注入能量。
殷紅的鮮血似乎也在某刻發生了時光倒流,鮮血從傷口的位置緩緩流回鹿野的體內。
鹿野的眼眸忽得睜開,眼神里似乎透露出了一種幾乎狂喜的笑。
砰,砰,砰…
原本束縛著鹿野的枷鎖盡數斷裂,周圍的能量開始向鹿野快速靠攏。
終于……
鹿野看著眼前自己最完美的試驗品,看著原本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紅線落在穹的身上,就知道。
這一局,是自己贏了。
從此,誰也攔不住自己。
“走吧,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