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場面又是一片寂靜。
要在一位貨真價實的神明面前說謊,要比單純只是欺騙星期日要危險得多。
尤其是,砂金現在不能確認穹的立場,他會不會戳穿自己,畢竟,自己幾分鐘前還赤裸裸的想要把髒水往他身上潑。
這位神明,看起來心眼也不大。
不過,這確實不是髒水啦。
知更鳥還真是鹿野親自動的手,畢竟眠眠載人能力有限,鹿野既然讓眠眠優先配合自己,那知更鳥那邊,作為交換,自然就應該讓鹿野動手。
只不過以鹿野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到現場,只是隔空丟出去匕首再收回來,這也是為什麼憶者完全找不到殺人凶手的原因。
而現在,鹿野已經無聊到開始玩自己的手指頭了,閃耀的寶石在手指縫隙中熠熠生輝,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風險很大嗎?
是的。
但砂金既然已經站在這里了,就算要對神明撒謊又如何?
星期日將箱子又放到了明面上。
“怎麼,很難說出口嗎?讓我來幫你一下吧。”
隨著星期日的眸子定定的看向砂金,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陷入了某種凝結的力量。
“三重面相的靈魂啊,請用熱鐵烙他的舌和手心,使他不能編造謊話,離定假誓。”
砂金敏銳的察覺到了空氣中的變化。
“你做了什麼?”
“同諧的光芒,一切罪惡無所遁形,喔懇請 降下光芒,並代 向你提問…,接下來,你有113秒的時間自證清白。”
鹿野坐在旁邊的桌子上,也感受到了那有些調皮的目光,雖然這對于星期日來說,只是一場簡單的問詢。
但一旦涉及到星神上的問題,鹿野就容易不自在。
自己那些“狐朋狗友”那可是最愛看自己的笑話了。
果不其然,希佩一發現自己,那目光就不受控制的飄過來了。
星期日那邊還在繼續。
“請問,你是否持有基石。”
“是。”
非常簡潔的回答,砂金很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
“在入境時,你是否將基石交予家族?”
“是。”
“你交予家族的基石,是否屬于你?”
“是。”
“此刻,你的基石是否就在這個房間里。”
“你的記憶是否沒有遭到任何形式的篡改,刪除,包括但不限于流光憶庭的技術。”
“是。”
很顯然,此刻的星期日已經佔盡上風,最重要的基石也已經徹底被證實,就在這個房間內。
甚至沒有放過任何作弊的可能。
但問詢,依舊沒有結束。
他不僅要讓公司的代表失去所有的手段,更是要把砂金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獲得全方位的勝利。
“你是否來自茨岡尼亞的埃維金氏族?”
“是,你連這個都查了?”砂金的語氣終于有了一絲變化。
但星期日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步步緊逼。
“埃維金人是否沒有任何,讀取,篡改,或操縱他人思想的能力?”
“沒有,這有關系嗎?”
話題突然性的拐了個彎,星期日頓了頓,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愛家人,勝過愛你自己嗎?”
“是。”
“所有的埃維金人都在一場屠殺中喪命了,是嗎?”
“不是。”
如果不是希佩的目光過于焦灼,鹿野都很想讓星期日先生稍微冷靜一些,畢竟就連烏鴉先生都向星期日投去了些許不解的目光。
為什麼要問這些無關的事情,只是為了動搖砂金的心,還是也想從其他人身上得到什麼答案。
“你是氏族中唯一的幸存者嗎?”
“…也許吧。”
“那,你憎恨,並想要親手毀滅這個世界嗎?”
要鹿野說,這問題就應該問自己。
畢竟砂金要毀滅世界還有點難度,但自己動起手來,就不一定了。
但星期日這會更像是在做什麼問卷調研,並希望這些來匹諾康尼的不同勢力都能填一份給他做參考。
“我不知道。”
不過,一百多秒的時間似乎快到了。
星期日終于回到了正題上。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是否能夠立誓,砂金石,正安然無恙的躺在這個匣子里。”
審問終于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就好像是一碗海龜湯終于要揭開謎底的時候。
只不過,砂金沒有絲毫猶豫。
“當然。”
星期日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打開它吧,砂金先生,這是維護自己名譽的最後機會。”
星期日實在是過于從容了,竟然直接將箱子推給了砂金,自己則是安穩的找了處椅子坐著。
甚至,還能搶在同諧力量消失的最後時間,把目光放在旁邊看戲的鹿野身上。
“正好,我也有句話想問您,請問…”
一瞬間,剛剛尋尋覓覓的希佩,終于將目光鎖定了鹿野的位置。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種沐浴著同諧之力的強大沖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希佩會突然出現,但在這種目光之下,就算鹿野是神明,也能撒謊嗎?
“請問,你會對匹諾康尼不利嗎?”
哦豁,好問題。
不過鹿野似乎完全無視了希佩的目光,甚至有長篇大論的意思。
“唔,這就要看個人理解了,有些行為或許可以被解讀成有害,但或許這反而對其他人有利,而你嘴中說的匹諾康尼,到底是屬于家族的匹諾康尼,還是屬于大家的匹諾康尼呢?請恕我,無法回答。”
面對鹿野的回答,同諧的力量毫無動靜。
是實話。
“那好,我換個問題。”
“請問…你贊同我的理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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