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
在意識徹底陷入沉睡之前,鹿野的耳邊似乎傳來了誰撕心裂肺的喊叫。
只是,鹿野他…
忽然又猛地站起來了!
眼神里少了一絲算計與城府,多了一點靈魂里的睿智。
開口就是甜甜的疑問句。
“丹恆哥,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呀?”
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
今天衣服也沒有穿錯,頭發也沒有弄亂,應該是個元氣滿滿的一天呢。
“穹?”
丹恆的聲音里帶了一絲顫抖。
“是我呀,丹恆哥哥。”
穹甚至還原地轉了一圈,向大家展示自己。
還笑得蠻開心 。
“哦,我明白了,你們都是來找鹿野哥哥的吧,他說他暫時休眠了,讓你們不要太想他。”
鹿野這人嘴里真是沒有半句實話!
丹恆深吸一口氣,努力不把怒火牽連到穹身上,帶著詭異的微笑朝穹提問。
“你還知道什麼,可以全都告訴丹恆哥哥嗎?”
穹的臉上浮現一層糾結的表情。
“告訴哥哥,有獎勵哦。”景元上前一步,雖然撬不開鹿野的嘴,但對付小孩子自己還是很有心得的。
“唔,不行,鹿野哥哥不讓我說,要是我說了,會被打的,我怕疼。”
“我是仙舟的將軍,你不說的話,可是要被關起來的。”
穹錯開景元的眼神,有些心虛,但仍舊不敢開口。
“說!”
鏡流的劍氣擦著穹的身體,唰的一下把旁邊的欄桿凍成了冰塊。
那一刻,穹仿佛瞧見了太奶。
“我說,我說!那個白珩姐姐其實是鹿野哥哥故意將她屏蔽了,所以你們才發現不了白珩姐姐還活著的事實,但是現在屏蔽失效了,鹿野哥哥說他得躲債,所以才休眠了。”
隨著穹,用有些顫抖的語氣,將這沉重的事實說出,在場的幾人全都悄然松了一口氣。
誰都听得出來,鹿野為了讓白珩重新轉世,肯定是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
如果不是為了告訴其他人,白珩還活著的事實,鹿野至少還能再蹦噠一段時間。
真是的,老師。
為了送份禮物就把自己搭進去,這禮物還真是…格外燙手啊!
“那他,還會醒來嗎?”
丹恆已經不想再品嘗這種失去的滋味了。
“唔,鹿野哥哥說,需要合適的時機,但是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
所以,剛剛那段就是故意的表演是吧!
真有你的,哈基鹿!
景元真是從未覺得自己如此頭疼過,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這邊的新問題又接踵而至。
不過,從悲傷中冷靜下來之後,也是聰明的智商再次佔領了高地。
從一開始,景元得到的消息就是,新登上星穹列車的兩位乘客,都來自黑塔空間站,一位和星核獵手關系匪淺,另一位更像是個陪襯,只是听說智商方面有些問題。
所以景元在見到星和穹之後,看見那幾乎是雙胞胎的模樣,更是毫無違和感。
但隨著鹿野的記憶封印徹底解除,景元將記憶中鹿野的臉和穹的臉放在一起,這才認出是老師。
于是後面就沒有細想。
但現在看來,結果卻成了,先有長成穹模樣的鹿野老師,再有穹從空間站誕生,但穹的模樣卻是星核獵手決定的。
這個順序發生了顛倒。
景元迫切的想知道,這位穹和鹿野又算是什麼關系。
“你是,穹,對吧?告訴哥哥,你幾歲了?”
“唔,一個月。”
“一個月,就懂得這麼多知識?是鹿老師教你的嗎?”
“不是,是我從鹿野哥哥的記憶里自己學習的。”
“你能…看到鹿野老師所有的記憶?”
“當然可以啦。”
景元難得一挑眉,總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幸虧小孩子總是格外容易被套話。
問什麼答什麼,真是一個好美德。
“那你,和鹿野算是,共生狀態?”
“唔,不懂唉,什麼叫做共生啊?我和鹿野哥哥明明就是一個人。哎呀,其實我也不明白,鹿野哥哥說這叫什麼金蟬脫殼,景元哥哥,什麼叫做金蟬脫殼啊?”
听完這話,景元的嘴角完全壓不住。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鹿野老師的計劃快被你個篩子漏完了。
鹿野,你就沒有想過,你的轉世太笨以至于被騙的叮當響的後果嗎?
瞧著穹一臉天真的笑容,景元表示非常欣慰,甚至壯著膽子摸摸穹的頭頂。
“這是一個高深莫測的學問,等你長大了,自然就知道了。”
“哦…”穹懷疑景元在忽悠自己,但讀的書少,沒有證據。
“你鹿野哥哥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瞞著我們呀,你現在說出來的話,還有額外獎勵哦。”
穹抓耳撓腮的思考著,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里講起。
“好多好多事情唉,我都不知道怎麼說。”
瞧著穹苦惱的模樣,景元和丹恆默契的對視一眼,就連刃和鏡流都湊了過來。
在其他方面或許還有矛盾和糾紛,有未盡的愛和恨,沒有清算的債和孽。
但在某一點上,眾人完全能夠站在同一個戰壕里。
鹿野就是這樣一個極具魅力的男人。
能夠讓原本分崩離析的雲上五驍,自飲月之亂後,再一次站在了一起。
此刻,沒有什麼是鹿野的八卦不能解決的。
快說!鹿野究竟還瞞了他們什麼!
弱小可憐無助的穹被圍在最中間,身後是避無可避的欄桿,身體縮了又縮,可憐巴巴的看著眼前四個彪形大漢大姐)。
“你們,你們要干嘛呀?”
“听你講故事啊,來吧,小穹寶,乖一點,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說,說什麼?”
“很簡單,既然不知道從哪開始,就按人頭說吧,從我開始。”
景元對一個孩子使用威逼利誘的手段或許有些過了,但對于穹來說,此刻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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