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大家和來時一樣深明大義,接下來將軍有什麼妙計?”
景元顯然是信了鹿野的邪,此刻已然開始胡言亂語了。
“並無什麼妙計,不過星核獵手既然說此次羅浮仙舟的危機,會由各位來化解,那我也只能把此重任交給各位了。”
說完,還不忘意味深長的看穹一眼。
“啊?”
三月七沒想到景元竟然會這麼回答。
這,這不對吧。
這羅浮仙舟怎麼一副束手無策的模樣,還有點死皮賴臉?
還有景元和丹恆都往穹身上看什麼,自己怎麼完全搞不明白。
星也是這樣想的,但很明顯,還有另一層深意。
比如…
星使勁掐穹的手心,並在穹耳邊小聲嘀咕。
“你是不是身份暴露了,我要不要帶你提前跑路?”
穹支著耳朵,眼角又開始蓄積淚水了。
“姐,我手疼∼”
“嘖。”
星松開穹的手,實在是忍不住感嘆。
正主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己干嘛還操這份心,要是丹恆和景元秋後算賬,星立刻就把穹退出去抵賬,都不帶猶豫的。
景元看鹿野絲毫沒有要說兩句的意思,只好繼續往下講。
“當年,建木被帝弓司命斫斷,壽瘟禍祖的詛咒仍有少許殘留,羅浮請動不朽龍裔的力量,使馴服建木殘骸成了可能。”
當然,景元沒說,當時的情況非常緊急,在龍尊出手之前,是當時的將軍找到了鹿野,求他控制了現場。
那巨大建木在鹿野手中瞬間土崩瓦解的一幕,豐饒的力量那在一瞬間得到了徹底的壓制。
只是鹿野在壓制建木之後,就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再一次出現,成了丹楓的老師。
收回思緒,景元繼續介紹。
“持明族引古海之水,淹沒鱗淵境洞天,將它作為封印建木的容器。為紀念如此壯舉,仙舟在鱗淵境中豎起顯龍大雩碑。”
景元又在心底補充一句。
雖然當時還想給鹿野也制造一副,奈何那家伙沒有實體,鹿野本人也強烈要求不要提及此事,所以這才作罷。
這些都是歷代將軍口口相傳的八卦小故事。
三月七拿起相機再次對準高大的雕塑,左看右看,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這雕像好像丹恆啊,難道說…”
“雕像上那人就是,丹恆的兄弟!”
眾人一陣沉默。
冷場果然有你一手,小三月。
“不,不對,三月姐,這個雕塑應該是丹恆的祖宗!建這個雕塑的時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三月姐笨。”
穹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現在好了,整段話徹底垮掉。
就連景元和丹恆都不由自主的轉過頭去。
鹿野老師在說什麼胡話,要說胡攪蠻纏,果然您才是鼻祖。
“哼,本姑娘才不笨呢,龍裔可是能活很長時間的。”
景元不得不趕緊出來打圓場。
“好了兩位,還是先說正事吧,丹楓死後,如今的持明族已經沒有人能再辦到此事了,所以,丹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
丹恆抬頭望著眼前的雕塑,那曾經的一幕幕似乎還在腦海里盤旋,但丹恆很清楚。
曾經那些記憶里的主人公不是自己,只是事到如今,自己也無法再置身事外了,無論是作為列車組的一員,還是曾經的龍尊轉世。
無論開海能否成功,丹恆其實更想听見的是,大家對于現在的自己的期望。
就像鹿野老師所說,往事不可追。
三月七和往常一樣,只是擔心自己的安全。
楊叔並不意外自己會下列車,只是讓自己好好感受家鄉,不要讓自己後悔。
丹恆一步一步前進。
無論是過去的好友景元,還是現在的太卜符玄,丹恆從他們眼中卻看不到那種刺骨的仇恨。
直到,丹恆再一次站在鹿野面前。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穹清純的眼神里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睡覺。
丹恆耐心的等了許久,然而穹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正可謂惜字如金的典範。
罷了,鹿野是丹楓的老師,按理說和自己沒有關系,自然沒有必要回答自己。
自己這樣做,反而顯得有點在咄咄逼人。
只是,如果是丹楓的話,應該會希望得到一聲老師的祝福吧。
丹恆轉身來到了雕塑下方,緩慢伸出手掌感受著此地被封鎖的力量,那千百年來歷代龍尊的偉力,正在沖破束縛。
鹿野並非故意躲著不見的,只是不知道該用各種面目和丹恆對視,所以只好在此時此刻,來一首。
“撕裂∼心海∼肩膀∼”
丹恆忽然听到了來自鹿野的歌聲,這聲音是直接從腦內想起,幫助自己更好的掌控龍尊之力。
強烈的能量從手心涌出直沖雲霄。
原本平靜的海面也逐漸開始翻騰,一葉扁舟瞬間被巨浪打翻,三兩下就徹底消失在了水面之下。
一條裂隙悄無聲息的逐漸從大海中間緩緩展開,又像是有人用一把大刀將整個海面劈開,重重的掀起一場風暴。
“哇,好多魚,可以抓來吃嗎?”
“哇,好大的貝殼,里面有珍珠嗎?”
三月七和穹你一言我一語,將剛剛熱烈的氣氛一瞬間澆滅。
丹恆在那里要死要活的努力開海,而這頭,一個想著吃,一個想著賺錢。
丹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瞬間又上來了。
甚至親自將一條大魚抓在手心,直接遞給了嘴饞的穹。
畢竟以前的老師可是每天都要吃五頓飯的。
“餓了吧,可以嘗嘗這鱗淵境的魚,味道和普通的魚完全不一樣。”
然而穹卻好像察覺到了這微妙的氣氛,遲遲不敢伸手。
自己要是真拿了,手不會被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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