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白浪竟然有點想笑,問道︰“領導,本村長何罪之有?”
“我說了你有罪你就是有罪!”
“呵呵……敢情你才是王法唄?”
“我不是王法,但我可以代表法律處置你。”
“處你大爺,你就是一個徇私枉法,偏頗不公,濫用職權,小肚雞腸,氣量狹小的小人,本村長不就懟了你兩句嗎,有必要這樣子針對本村長?”
“哼,針對你?你太自以為是了,我何須針對你?你有那個資格嗎?”
白浪無所謂的聳聳肩︰“所以呢?”
“你說呢?”便衣反問道。
“那我走?”
便衣警告道︰“你敢走一步試試,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開槍打死你?”
白浪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倒還算寬敞,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躲子彈的話,估計也是有五成的把握。
白浪正尋思著怎麼躲子彈呢,便衣以為白浪是怕了,于是對著自己的手下道︰“去,把他給我抓起來,要是他敢有任何的反抗,我一槍崩了他。”
“我看誰敢!”
便衣的話音剛落,一道有力的聲音從走廊的盡頭處傳來。
緊接著,便看到幾個穿著白警服的人走了出來。
他們表情嚴肅,步伐沉穩,隨身攜帶著一種壓迫感。
而身後還跟著王忠和張弛。
很顯然,這是王忠想上面反映了這邊的情況。
穿著白色警服的人官有多大,白浪自然清楚,所以白浪懶得說什麼。
正在舉槍的便衣男子瞬間臉色大變,因為這些穿著白色警服的人可都是來自市里面的人啊。
為首的一名中年男人怒斥道︰“你們在干什麼?”
全部人都是肅然起敬,不敢說話。
便衣男也是一臉詫異,但他很快就看見自己認識的人,也就是這次派遣自己下來幫忙當地抓捕通緝犯的最高領導人。
但令便衣男詫異的是,自己這個頂頭上司怎麼好像是在躲著自己啊。
于是趕緊走過去︰“周領導,您怎麼來了?”
“你……”周領導狠狠地瞪了便衣男一眼,說道︰“陳偉國,你知道你干什麼事情了嗎?”
“領導,事情我會打報告的,您放心。”
“你閉嘴,告訴你,今天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你知道嗎。”
陳偉國整個人都咯 了下,有點感覺不對勁起來。
說到不對勁,是真的不對勁,因為這小小的鄉鎮警察所怎麼來了這麼多高位置的領導們。
但陳偉國怎麼說也是老油條了,趕緊笑著說︰“各位領導,真是讓你們見笑了,不知道今天你們來這里視察工作,真是對不住,不過你們放心,這里沒什麼大事情,就是這個罪犯對于犯罪實事拒不交代不說,還跟這里的王忠,林瀟瀟等人狼狽為奸,想要為他脫罪,這件事我一定會進行嚴查,竟然今天領導們都在,那就跟各位領導說明情況,大澤鄉警察所簡直就是我們警界的恥辱,跟罪犯狼狽為奸,禍害鄉里,我現在申請對這里進行調查,然後講這些警界的敗類全部抓出來,還我們警察一個好的聲譽出來。”
聞听此言,林瀟瀟的一些同事全部氣得牙癢癢。
這人小肚雞腸針對白浪就算了,現在來了這麼多的領導之後,竟然將他們全部拉下水,說他們跟罪犯同流合污,包庇罪犯。
王忠則是一臉的迷茫,沒有說話,似乎就好像沒听到陳偉國說的這些話一樣,一臉都無所謂,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當王忠瞥到正在說話的陳偉國時的眼神,只有同情和看白痴一樣的眼神。
至于陳偉國那個最高領導現在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至于陳偉國還在滔滔不絕,義憤填膺的。
直到他說的口干舌燥,實在找不到詞匯說了之後,這才看向諸位領導。
“諸位領導,請將這個任務交給我,我一定能夠完成任務的。”
前面的最高領導人鐵青著臉,看著陳偉國說道︰“你叫什麼?”
聞言。
陳偉國隨即立正,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然後說︰“報告領導,我叫陳偉國,是……的高級干警……”
“很好,很好!”
“謝謝領導夸獎,但我會牢記使命,為了國家和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最高領導可見胸腔都在劇烈的鼓起,道︰“陳偉國,白浪犯了什罪?”
“報告領導,白浪犯了蓄意謀殺罪,包庇罪,還有賄賂罪。”
“怎麼個蓄意謀殺?怎麼個包庇罪?怎麼個賄賂罪?”最高領導再問。
陳偉國早已經將白浪的罪名想好了,說道︰“白浪和罪犯田二狗蓄意謀殺田二狗妻子,還將其碎尸銷毀,罪大惡極,包庇罪則是包庇罪犯田二狗,誤導我們偵破案件方向,賄賂罪則是收買大澤鄉警察所的全部警員,上到所長下到門口的安保都在為白浪辯解,試圖為他脫罪,好在我從事十幾年的警察經驗,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的勾當。”
“那你有證據嗎?”
“證據已經全部掌握,這就是白浪親手簽下的認罪書。”陳偉國拿出了剛剛白浪因內急簽下的認罪書。
最高領導深吸一口氣,忍住了想要揍人的沖動,再次問道︰“那你知道白浪是誰?”
“領導,我不需要知道白浪是誰,是什麼身份,我只知道他是罪犯,不可饒恕,需要交給……”
“去你媽的。”
不等陳偉國說完,最高領導直接听不下去,一腳踹在陳偉國的腹部上。
陳偉國被踹得猝不及防,摔了個趔趄。
一臉不解的說︰“領導,我沒有說錯什麼吧,為什麼要打我。”
“我今天不僅要打你,還要將你祖上三代查個遍,把跟你所有有關系的全部都查。”
“領導,領導……這……”
陳偉國看向自己的直屬領導。
自己領導則是嘆息一聲,終于開口道︰“陳偉國,你還是自己把實事說出來吧,爭取寬大處理,不要執迷不悟,有的人不是你能夠招惹的,別說白浪沒犯罪,即便犯罪,在場的最高省城高廳長都沒有資格抓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