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去省會的動車上,她小憩了一小會,就想起了這麼多的過去,可惜,她身邊已經沒人了,她也不願意他的身邊出現其他人,所以,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各位旅客,列車即將到達漢口站,請在漢口站下車的旅客準備好自己的行李下車。”
北門幽兩手空空,除了自己的手機和北門羽的手機,倒是什麼都沒攜帶,打開北門羽的手機,看著聊天軟件右上角的紅點,點了進去。
「小羽,有空嗎?我爺爺說想找你下棋了,讓我問問你有沒有空。」
是那位老教授的女兒,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北門幽就想笑,連找自己喜歡的人都需要用別人當借口,原地踏步和靠別人推著走,永遠都是沒法到達終點的,雖然說她也沒法到終點就是了。
終點的獎杯,已經被她親手毀掉了。
「我是北門幽,這些天老哥要和我玩雙人成行,沒空。」
「這樣啊,那小幽你要和小羽玩幾天?」
「很久很久。」
一個不會吃醋的人終究是遲鈍的,遲鈍到失去了也不清楚自己已經失去了。
倒不如說,這位教授的女兒已經是最好糊弄的了。這次回大學,估計也會和對方踫上,她選擇在校內考研讀博,也是家里人鋪好的路。
她也僅僅是在宿舍住了幾個月,就選擇搬出來,環境是一部分原因,只不過,那位富姐才是主要的原因。
就像現在,北門羽的手機gps被時刻定位,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
因為像這樣被監視的不止北門羽一個人,她的手機定位同樣是被監視的。
但只要兩個人呆在一塊,或者說,兩個信號呆在一塊,那位富姐就不會有什麼異動。
畢竟對方不是什麼閑人,因為對方的父親對她還是有要求的,就算很寵她,也會要求她不斷學習,不斷精進自己。
現在最難處理的是,那個每隔三個小時,就會來信息轟炸北門羽的,商院院長的女兒。
「在嗎?在嗎?在嗎?」
「你肯定在的吧,出來和我約會嘛,我可以當你的素材的。」
「約會費用我全包哦,剛好我最近公司談了一筆訂單。」
這位靠近北門羽的目的並不單純,倒不如說,是看上了北門羽的能力,也看上了北門羽這個人。北門幽不覺得她是自己的對手,但卻最煩她。
在她看來,對方就像是蒼蠅,環繞著自己盯久了的獵物。
對方的追求手段並沒有下限一類的,包括但不限于,在和北門羽談視頻里的廣告商單的時候非要約人出門,偏偏又不會給出任何額外優惠,就像是正常生意;在學校里派人傳她和北門羽兩人獨處的照片和傳聞,暗示兩人的關系;殺到自家門口蹭飯,就好像自己就應該在。
這種手段可能對北門羽有效,但對北門羽有效不太可能。
北門羽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北門羽最討厭的就是被裹挾,所以她從來不把這位當作對手。
「我是北門幽,我在這里再次代表我的兄長拒絕你的追求。」
「原來是小幽啊,讓羽來親自和我說嘛,老是讓人幫忙算是什麼意思,還是說小幽也在追求羽?不會吧,那樣也太糟糕了吧?讓羽發條語音過來嘛~」
無視了對方的追加消息,她踏入了這片校園。
只是再看一眼罷了,一個大一,一個大四,兩人的交集都是北門羽翹了實習的班造成的。
還記得當時北門羽的實習評價只有60分左右來著,也就是工作效率和質量高了,像這樣三天兩頭的翹班,如果不是工作能力過得去的話,早就被開了。
雖然北門羽到最後都沒入職那家公司,但估計去了也不會要北門羽。
看了眼北門羽的某站賬號,確認了北門羽最近沒有接任何商單,也就不用做視頻一類的,畢竟她還是挺在乎北門羽的名聲的,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
進門就能看到偉人的雕像,北門幽深知自己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人,倒不如說,她是個完完全全的小人,內心只能裝下北門羽的小人。
“誒,小幽?”
“...你怎麼在這?”
她看到了那位曾經的室友,她討厭的人之一,也是她曾經認為的,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只是代表公司來找教授談關于專利的事情的,算是家里對我的鍛煉吧,小幽你不是已經畢業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回來看看,馬上要走了。”
“這樣啊,小羽呢?他應該會陪你一起來吧?”
“你是指這部手機?”
北門幽戲謔一笑,將北門羽的手機展示出來,也許對方真的是來代表公司談合同的,但現在的真實性就存疑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小羽應該會和你一起行動的。”
對方開始變的慌張,以至于手足無措,平日學的保持風度和冷靜在此刻都顯得那麼無用。
“不用向我掩飾什麼,我都知道,不要覺得你藏得多好,我現在也不在乎,這次的確是我一個人來的,老哥在家里,所以,這次你又是來‘偶遇’的?”
北門幽知道眼前的人是北門羽和她說過的一種類型。
有錢有權卻有人性,但卻控制不住自己,這樣的人最是可悲。
因為對方不曾擁有位高權重的決絕,不曾擁有家財萬貫的毒辣,卻擁有著不得不失去才能擁有的東西。
無論怎麼學習,倘若不經歷痛苦,終究只會不斷傷害自己。
“是...我無論怎麼樣都放不下羽他!我喜歡上了他,那個保護了你和我的身影,可...他不喜歡我。”
“我討厭你,討厭你的自以為是,憑什麼你就能自以為是的喜歡上別人?從而忽略自己給別人造成的麻煩?那天我看著我的老哥被人綁上了車,就當著我的面,我自己追不上沒用,我求助輔導員沒用,我求助警察一樣沒用!
就憑你的身份和背景?可以肆無忌憚的干擾我的生活?老哥他下午的確就回來了,但我身為醫學生,我能不清楚血液的味道?我只是裝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