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老戲骨,就是一秒入戲,而且那場戲,就是演員的人生。
琴吹家的晚宴,身為主角的北門羽,穿著得體的西裝,化著精致的妝容,卻帶著一副悲傷的表情。
“北門先生,為什麼看起來不太開心?”
前來搭話的女性不少,大部分都是一些人派來的“探子”,來套北門羽話的。
“不開心很明顯嗎?抱歉,影響到女士你了吧,猶如鮮花般美麗的你,怎麼能被陰雨天的我影響?”琴吹響找的化妝師也很不錯,北門羽可沒法控制自己的面色,現在的灰白就是最好的底色。
“北門先生真會說話,我哪有鮮花那樣好看,能和我說說北門先生為什麼這麼傷心嗎?”對方既然是來談話的,自然是要找尋更多的話題。
“如果不會影響到您的心情的話,那我就分享給您吧,希望不會對您造成影響。”北門羽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但又欲言又止,裝作為對方考慮。
“能更多的了解您,才是我的榮幸。”對方從餐桌上拿了一份小蛋糕,切了一塊放進嘴里。
“最近不知怎的,收到了一些郵件,上面記載著我的個人身份信息和一些威脅的話,假如只是我一個人的話,倒也無所謂,畢竟我覺得自己時日無多,活不了多久,可上面還帶著對我家人和朋友的威脅。”北門羽猶猶豫豫的說出這些,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
“怎麼這樣?!太過分了,不過,北門先生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時日無多?”對方眼里透露出擔憂,北門羽現在可是下金蛋的母雞,要是出問題了,他們的試錯成本就會增高,雖然說北門羽給出的東西已經能讓他們賺不少,但顯然能賺的更多為什麼不賺呢?
“去年我感覺自己的心理出了一些問題,預約了一位心理醫生,經過了對方的診斷,確診為輕度精神分裂和重度玉玉癥。那位醫生給我開了藥,讓我樂觀一些,只不過沒有什麼用呢。”北門羽沒想到,自己為了逃課開出的證明到現在能有用處。
“北門先生現在還有在用藥嗎?”
“有堅持過一段時間,其實是有好轉的,只不過最近的信件讓我再次焦慮起來了,想著自己要是不在了,家里人就安全了。”北門羽說了一些消極的話,這樣才能凸顯自己的無力。
“北門先生可千萬不能這麼想?畢竟您一點錯都沒有,怎麼能這麼作賤自己呢?”對方立刻開始勸慰起北門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感謝您的勸解,女士,你的心就和您的容貌一樣美麗。不過,我意已決,還請不要勸我了。”北門羽這里必須得表現出已經做好決定的樣子,不然琴吹響可就不好發揮了。
前來搭話的女性迅速的離開了,北門羽開始應付起其他的女性,北門羽喜歡和女孩子接觸的消息各家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也就沒有派男性過來。
琴吹響自然也派人在北門羽附近看著,等對方把北門羽說的話傳遞過來後,琴吹響也是愣了一下,不是哥們,我說演戲,結果你來真的?
琴吹響雖然也有收到過這樣的報告,但是 說北門羽只是為了逃課才想辦法弄來的證明,這樣的話,這份證明的虛假性就存疑了,很有可能是真的。
輕度精神分裂和重度玉玉癥...不行,等會得問問。
“那問題很簡單了,誰去打擾了我琴吹家的人?”
琴吹家的會議室,琴吹家的家主,也就是 的父親,面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上,雙手撐著,給了其他人不小的壓迫感。
“琴吹家的這位既然代表了我們大家的利益,這件事情誰做的就主動讓出一部分份額出來吧。”主位旁坐著的另一位老人開口,似乎想讓那位主動站出來。
雖然他們這些老東西做事心狠手辣,但也沒蠢到因為不滿分配而對下金蛋的母雞下手,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昏了頭了。
“都不說話?做過的事情不肯承認了?”主位上的老人再度開口,很顯然是對沒人站出來感到不滿,既然沒人願意承認,那麼他可要把調查出來的東西亮出來了。
仍是沉默,做了這件事的人在賭對方查不到,和這件事情無關的人擔心這是將他們踢出利益分配的局。關乎利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松本家,一條家,以及,椎名家。”主位上的老人念出了調查出來的三家。
“自己放下這次的吃食吧,不然京都也不缺這幾個家族,尤其是椎名家,也得虧能下手。”
主位上的老人很顯然是在暗諷,自家的人養不好,需要的時候卻毫不猶豫地利用。倘若對方真的有好好培養椎名真晝,這次利用倒也無可厚非。可偏偏對方壓根就不把椎名真晝當回事,還加以利用。
“先生,我們不是主犯,主犯是椎名家啊!”
另外兩家的人迅速發聲,看來是承認了自己從犯的行為,只不過是不太滿意對自己的處理。雖然在這方面連坐的道理他們都懂,但是萬一呢?
沒再理會剩下兩家的爭辯,沒落的家族而已,不懂經營,不善人心,敗落是遲早的事情。
至于椎名家那位,他現在要去做準備,椎名家的家主該換人了,不該是半只腳踏進棺材板的人了,無論椎名朝陽願不願意,他都必須得當椎名家的家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