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嚓。”
快門聲在jr線的車廂里顯得格外清脆。真晝轉過頭，看見北門羽正對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按下快門。陽光透過車窗在他側臉投下斑駁的光影，相機取景框里映出他微蹙的眉頭。
“羽君在拍什麼？”真晝湊過去，洗發水的淡香飄進北門羽的鼻腔。
“這一路的風景”北門羽頭也不抬地調整著光圈，“鐵軌延伸的線條，遠處風景的輪廓，還有...”他突然轉過鏡頭，對準真晝錯愕的臉，“突然闖入畫面的真晝。”
真晝慌忙用手擋住鏡頭，耳尖泛起薄紅︰“羽君！”
“但真晝很適合當模特，可以保存嗎？”北門羽翻看著剛拍的照片，屏幕上的少女因為逆光微微眯起眼楮，發絲被風吹起幾縷，像被驚擾的飛鳥。
“可以...但作為交換，我也要給羽君拍一張。”
“嗯，拍吧。”
北門羽才不在意在一旁抓時機的少女，他被拍下來又不會掉塊肉，更何況真晝也不是偷拍。
真晝將取景框對準北門羽，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轉向窗外，只留給她一個稜角分明的側臉。陽光透過移動的電車窗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羽君，看鏡頭啊。”真晝小聲抗議。
“我也沒有要真晝看鏡頭，是真晝自己看過來的。”
真晝咬了咬下唇，調整焦距，將焦點落在北門羽被陽光勾勒出的睫毛上。那一刻，她忽然理解了為什麼北門羽要拍攝飛逝的風景——有些美轉瞬即逝，只有鏡頭才能將其凝固成永恆。
快門聲響起，北門羽轉過頭來，眼中帶著詢問的神色。
“拍好了？”
“ 嚓~”
“現在拍好了。”
“真晝小姐現在也會耍小心機了。”
“不耍點小心機，羽君就太難應付了。”
“列車快到站了，我們先去把這兩天的照片洗出來吧，避免到時候儲存卡用完的情況。”
“那羽君還是先把底片發給我吧，是個女孩子都會對圖片做一點小小的修改哦？”
“行，下午時間很充足，足夠了。”
真晝從未在電腦上對圖片進行過修改，甚至手機修改都很不熟練，也許是拍照沒那麼頻繁的原因，這一點就不太像正常的女子高中生。
兩人先是回到了旅店，用電腦研究修圖，真晝在耐心學習了之後就把北門羽趕出了房間，女孩子會修那一部分的圖自然也是秘密。
比如歐派小的p大一點，脖子長的p短一點，腰太粗了p細一點。
至于真晝嘛，估計也只會改改濾鏡什麼的吧。
在將照片上傳到雲盤之後，兩人拿著浴衣和相機，重新回到了桂離宮。
銀子下午的對局在松琴亭進行，上午則是在月波樓。在受到了工作人員的接待後，北門羽也是拿起手機看起了銀子的直播，真晝還在一旁研究手機如何使用p圖軟件。
“我們接到消息，北門八段有來探訪速浪白雪姬，剛好是休息時間，我們要不要邀請北門八段來作客？”主持人對銀子問到。
北門羽在看到這里的時候，手機里還彈出了消息，一位之前找北門羽拍廣告的老板發來的直播客串報價。
“羽他來了啊？我發消息問一下。”
“不用，我來了，既然誠意這麼足，剛好來見一下銀子。”北門羽在來之前，和真晝說了一聲，這位老板的報價還真是讓人心動，只不過對直播數據有要求。
北門羽一出鏡，彈幕就多了起來，大多是“職業態度不端！”，“不配當職業選手！”一類的話。
“嘛，知道大家對我印象不好，這樣吧，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叫你們最喜歡的選手，來桂離宮和我下一局快棋，你看誰敢接？誰敢說百分百贏下我？而且，在銀子的幫助下，我多少也在保持手感，只不過沒有參加排位賽。”
這是北門羽自己的自信，八段隨便打，九段要費一番力氣，頭餃者不一定下的過，但對方也不一定下的過北門羽。
雖然彈幕開始叫人，但基本上沒人應，銀子的最後一局棋，北門羽作為解說棋手，在直播間佔據了一個位置。
彈幕少了，觀看的人多了，畢竟一位八段公開講棋，還是最具有攻擊性棋風的一位，不管是棋盤內，還是棋盤外。
“能問北門老師一個問題嗎？是八卦，如果北門老師決定冒犯也可以不回答。”
“請問。”
“北門老師有女朋友嗎？”
“目前沒有，畢竟要是我找了女朋友，網民不得把我和我的女朋友戶籍都開出來？”在網絡上混，誰不是實名上網？只不過是戶籍是不是被開出來的問題。
“...啊哈哈，我相信我們棋手還是有素質的。”主持人趕緊圓場，北門羽的話直接開始攻擊所有下棋的棋手了，雖然直播間熱度上去了，但也不要這麼上去啊！
“銀子，走了。”
“去哪兒？”
“草津，泡溫泉去。”
北門羽和銀子的對話沒有遮掩，以至于直播間都是清一色的“？？？”飄過。
“羽，你是故意的吧？”銀子當然知道直播沒關，北門羽就是故意引發話題的，反正她也不在乎自己和北門羽之間有沒有什麼緋聞，倒不如說，有更好。
“反正老板只要求了直播間彈幕數量和觀看人數，我只是完成老板的任務罷了。”北門羽看到自己的銀行賬戶上新增的一筆錢，心里樂開了花。
“所以我們去哪兒？”
“剛才不是說了嗎？去草津泡溫泉，順便吃飯。”
“啊？真去啊？”
什麼，進展怎麼突然就那麼快了？明明是大家一起出門，卻背著真晝和唯一起去泡二人溫泉，這不好吧？
銀子臉上的猶豫僅僅存在了一瞬間，然後眼神變得堅毅，這可太好辣！
“所以，是因為唯在草津？”銀子看著真晝拿著的浴衣，整個人臉色都黑了。
“不然呢，既然出來玩，那麼肯定得玩的開心啊，順道泡個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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