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江心怡,思緒一下子飄回到了村里的那些日子。
在自己呆的山村,多少年輕人為了生計,咬著牙背井離鄉。
他們有的是為了能讓年邁的父母過上好日子,有的是想給孩子撐起一片天,蓋幾間遮風擋雨的房子,讓一家人有個盼頭。
一年到頭,忙忙碌碌,能抽空回上一兩次家就算不錯了,更有甚者,為了多掙幾個子兒,連過年都舍不得買張車票,整年都漂泊在外,和家人只能靠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維系著親情。
“唉,要不是被生活逼得走投無路,誰願意撇下一家老小,孤孤單單地在外頭闖蕩啊?誰不想一家人熱熱乎乎地圍在一塊兒,吃頓團圓飯,嘮嘮家常。”
王鐵柱心里暗自嘆息。
再瞧瞧江心怡這處境,王鐵柱咂咂嘴,心里犯起了嘀咕︰這丫頭,住著大豪宅,要啥有啥,父母在外面拼死拼活地賺錢,不都是為了她能過得舒坦嘛,咋還這麼委屈呢?
他這心里頭一時半會兒還真轉不過這個彎來。
“你爸媽賺錢估摸也是為了你。” 王
鐵柱撓撓頭,斟酌著詞句說道,“你瞅瞅,這大房子住著,想要啥,一個念頭的事兒,這可是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啊。”
“可是我就想讓他們有空陪陪我。”
江心怡眼眶紅紅的,聲音帶著哭腔,哽咽著說,“不然現在,我跟個沒爹沒娘的孤兒有啥兩樣?”
這一句話,像一記悶棍,直接把王鐵柱給敲懵了。
他張了張嘴,愣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事兒,他還真沒法解釋,也沒法深刻理解。
沒錢的,為了掙口飯吃,沒日沒夜地忙活,根本抽不出空照顧孩子;有錢的呢,拼命給孩子堆砌物質,卻忘了孩子心里最渴望的,是那份來自父母的關懷與陪伴。
這世道,咋就亂成這樣了呢?
“得,咱不想這些糟心事了。”
王鐵柱甩了甩頭,像是要把這些煩心事都甩出腦袋,“你這身子,受了寒,要是想感冒快點好,就乖乖听我的。”
剛才江心怡扯著他手不放的時候,王鐵柱眼疾手快,順勢給她把了把脈。
就這麼輕輕一搭,他心里就有數了︰這丫頭,體內寒氣重,怪不得感冒了。
江心怡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抹眼淚,眨巴著那雙哭得紅腫的眼楮,瞅著王鐵柱問道︰“大叔,你是醫生啊?”
“不是。” 王鐵柱一臉憨笑。
“不是醫生,你怎麼給我治病?”
江心怡皺著眉頭,一臉疑惑。
“我跟著我師父,學了點醫術的皮毛,治個小感冒,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王鐵柱拍著胸脯說道。
“大叔,你的醫術也是師父教的?”
江心怡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眼楮一亮,追問道。
“那可不,我師父那老混蛋……” 王鐵柱話到嘴邊,突然意識到不妥,硬生生把後半截 “色皮” 給咽了回去,改口道,“總之,我師父可厲害了。”
“那我這小感冒,你真能很快治好?” 江心怡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是吃藥還是打針?”
江心怯生生地問,臉上滿是害怕的神情,“我可討厭吃藥打針了,從小就怕得不行。”
“既不吃藥,也不打針。”
王鐵柱神秘兮兮地一笑。
“真的?” 江心怡一听,眼楮瞬間瞪得溜圓,滿滿的期待。
不得不說,江心怡這丫頭,長得跟朵剛出水的芙蓉似的,看著就讓人心里舒坦。
不過,跟她接觸這一會兒,王鐵柱總感覺這孩子透著股子說不出的古怪勁兒,具體是啥,他也說不上來,就像心里頭壓了塊石頭,沉甸甸的。
“你信不信,我就憑一只手掌,就能把你的感冒治好。”
王鐵柱挑了挑眉毛,一本正經地看著江心怡。
江心怡瞧著王鐵柱這副模樣,一下子就懵了。
要是擱在沒見識過王鐵柱那身功夫之前,她保準把這人當成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二話不說就得把人攆出去。
可這會兒,看著王鐵柱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她心里又有些動搖了,感覺這人說不定還真有兩下子。
“我不信,要是你真能行,我立馬拜你為師。”
江心怡雖然心動,但畢竟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又在南州城數一數二的高中上學,滿腦子的科學知識,讓她對這種近乎玄乎的事兒還是心存疑慮。
一只手掌就能治好感冒,這不是違背科學常識嘛,她心里犯著嘀咕,嘴上卻也不甘示弱。
“師父?這可不行,要是我真用手掌治好你,你得……”
王鐵柱剛想說點啥,突然腦子一卡殼,他還真沒提前想好要啥報酬。
“算了,叫師父也行。”
王鐵柱撇撇嘴,心里想著,反正就是個稱呼,先應下再說。
其實,江心怡這體內的寒氣,對王鐵柱來說,就跟捅破一層窗戶紙似的,簡單得很。
他只要把手掌輕輕貼在江心怡的後背,調動體內的真氣,緩緩注入她的體內,那些個寒氣就能被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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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麼一來,自己得損耗些真氣,可也沒啥大不了的。
“你坐好咯。”
王鐵柱沖著江心怡招招手,示意她坐到沙發上,背對著自己。
江心怡滿心好奇,又帶著幾分期待,乖乖地照做了。
王鐵柱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境,緩緩伸出手,輕輕貼在了江心怡的後背。
剎那間,他體內的真氣如同涓涓細流,順著掌心,緩緩流入江心怡的體內。
江心怡只覺一股暖流,如同春日里的暖陽,輕柔地包裹住了她,暖洋洋的,舒服得她差點哼出聲來。
緊接著,頭疼、四肢酸痛、怕冷這些個討人厭的癥狀,就跟見了光的積雪,一點點地消融,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江心怡那白嫩得跟豆腐似的肌膚上,絲絲寒氣正從毛孔中裊裊升騰而出。
王鐵柱緩緩收回手,長舒一口氣,心里卻暗自叫苦︰好家伙,不過是治個小小的感冒,咋就感覺這麼疲憊呢?
按說以他現在的修為,給人治個感冒,損耗這點真氣,根本就跟撓癢癢似的,不至于累成這樣啊。
不過他也知道,都是丹田處那顆七色珠在搗鬼,跟個貪婪的饕餮似的,每次都搶去他不少真氣,搞得他現在體內的真氣越來越稀薄,動不動就不夠用。
“大叔!你太厲害了!”
江心怡一下子從沙發上蹦了起來,激動得滿臉通紅,“剛才我還頭疼得要死,四肢無力,冷得直打哆嗦,這會兒全好了!”
王鐵柱一听,他下巴微微上揚,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我這人,打小就不愛說大話,既然敢開口,那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大叔,從今天起,你就是我江心怡的師父!”
江心怡說著,“撲通” 一聲,單膝跪地,學著電視里那些江湖大俠的模樣,行了個禮,嘴里還念念有詞,“師父在上,弟子江心怡見過師父。”
王鐵柱瞧著這一幕,一下子就慌了神,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他心里想著︰我自個兒都還是老道師父的徒弟呢,這冷不丁多了個徒弟,算咋回事啊?這心里別提多別扭了。
“師父,你把這本事教給我吧!”
江心怡抬起頭,眼楮里滿是期待。
這本事,她剛才可是親身體驗過了,神乎其神,要不是親身經歷,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上次我就說了,這可不是想教就能教的,得先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根骨。”
王鐵柱撓撓頭,一臉為難地說,“說白了,還是得摸骨。”
他心里清楚,老道師父的絕學,那可是金貴得很,哪能隨隨便便就外傳啊。
就算他有心教,也得先過師父那一關,得師父點頭同意了,才行。
而且,按照老道師父的說法,這年頭,想學他的絕學,那得先看看根骨。
這根骨,一共分為九品,一到三品,那是凡骨;四到六品,叫天骨;七到九品,那可是仙骨。
師父說了,這根骨的劃分,就是為了區分修煉的天賦,仙骨最佳,天骨次之,凡骨最末。
王鐵柱也曾好奇,私底下問過老道師父,自己是啥根骨。
結果師父瞪了他一眼,丟下一句 “天機不可泄露”,就把他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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