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東林花園,楊荷內心到底還是收到了一些沖擊,特別是進屋以後。
說實話,楊荷以前並沒有想過住這樣的大房子,哪怕是這幾天跟呂登高深入交流以後,也只是稍稍幻想一下而已。
所以,面對凌小小熱情的招待,楊荷這個比她還大點的,卻有點招架不住。
至于凌小小,態度倒是挺熱情,可卻是拿著一副女主人的架勢。從楊荷一進門,她就知道,呂登高跟她的關系轉變了。凌小小自是不敢對呂登高發什麼脾氣,也不能冷眼相待。于是,話里話外都透露著女主人的架勢,讓楊荷有點坐立不安。
呂登高雖然遲鈍,但也很快發現楊荷的拘謹,于是坐在她旁邊,摟著她示意不用緊張。
“小小你別忙了,今天帶小荷過來,就是跟你踫個面,等會兒我就送她回去了。”
“好的老公,我知道了。”凌小小眯著眼楮,甜甜一笑,讓楊荷心里一緊。這個稱呼,沒法不讓她多想。
舒瀾瀾倒是沒出房間,呂登高也懶得再讓楊荷跟她踫面,很快就開車帶著楊荷離開了。
送楊荷回去的路上,楊荷顯得比較沉默,除了呂登高偶爾說幾句,她才會跟著回應一下。
“怎麼了?看著這麼沒精神?”到了楊荷家的小區,呂登高停了車,扭過頭問道。
“沒什麼,就是有點不太舒服。”
楊荷搖搖頭,她其實是比較擔心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被凌小小她們擠兌。反正今晚的一番交鋒,她毫無還手之力,以後估計也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呂登高大概也知道怎麼回事,抬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好了,沒事的啊。有我在呢,你以後不想跟她踫面,盡可能不見她就是了。”
“嗯。那你準備什麼時候,來見見我媽?”楊荷感受著他動作的溫柔,稍微安心些,于是問起見家長的時間。
呂登高其實倒是無所謂,哪怕今天上樓去見也可以。不過,今兒什麼也沒準備,有點不太合適。
“要不周末吧。今天也沒帶什麼禮物,過兩天你陪我去挑一些,我再跟你去見阿姨。”
“好,那我就先上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路上開慢點。”楊荷解開安全帶,就準備下車上樓。
呂登高卻一把拉住她的手,“這麼急著走啊?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少什麼了?”楊荷有點呆呆的,不明就里。
“都沒說再見呢。”
“嗯,再見。”
“誰再見?”
“那個,呂...呂哥,再見。”面對越發湊近的呂登高,楊荷有點心慌,說話也有點不利索了。
呂登高捧著她的小臉,深深吻了一下,然後笑著說︰“不換個稱呼嗎?”
“換什麼稱號?”
“你說呢?你覺得該叫什麼?”呂登高看她羞澀的樣子,笑的更燦爛了。
“老……老公。”楊荷聲音像是蚊子哼哼一樣,幾不可聞。
“哎。這就對了嘛。”
“我……我走了,晚安。”
說完,楊荷掙開呂登高,直接下車跑開了。
呂登高看著她進了樓,回味了片刻,這才開車回去。一路上,他心情越發地好了,跟著音響里的音樂,忍不住輕輕晃動著。
重新回到東林花園,凌小小稍顯醋勁兒,嗔怪呂登高又沾花惹草。
呂登高稍微哄了哄她,答應她明天好好陪她逛街,總算是把凌小小安撫下來。
其實,凌小小也明白,自己根本攔不住他。只不過,適當的發點小脾氣,有助于增進感情,穩固自己的地位。當然,更重要的是,借此機會給自己爭取點好處。
凌小小自己有著明確的規劃,一旦呂登高不喜歡自己了,就果斷抽身。在此之前,要瞅準機會,多給自己爭取一些立身之本。
當然,如果萬一“一發入魂”,那就母憑子貴,可以安安穩穩地度過下半輩子了。而且,萬一是個男孩,說不定還能爭一爭家業。
當晚,面對凌小小的痴纏,呂登高無動于衷。庫存下午就清理干淨了,哪里還有余糧。
至于楊荷,從到家開始,就被賈春梅拉著盤問起來。
楊荷倒是早就想好了對策,面對老媽審訊般的問話,直接來了句,“我給我們老板當三了。”
雷的賈春梅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直接抽過去。她指著楊荷,氣的手指顫抖,“你你你,你,你再說一遍。”
“這不是你說的麼,給大老板當個外室也沒問題嘛。那我就按你說的辦唄。”
楊荷揶揄的語氣,噎的賈春梅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來話。
唉,我的好閨女哎,你媽我就是生氣的時候那麼一說,你怎麼還當真呢。賈春梅心里後悔不已,真沒想到從小都挺乖的女兒,這麼大了反而逆反起來。
“咱們都別說氣話了,好不好?你跟媽說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要真是這麼做了,起碼也得讓我知道是誰吧,他為人怎麼樣吧?”
賈春梅也不敢繼續刺激她,只能苦口婆心地跟女兒套近乎,詢問事情的始末。
楊荷到底是跟賈春梅說了這幾天的事情,不過,該省略的地方也是簡單帶過。不過,賈春梅倒是明白的很,自己的女兒傻乎乎地被人家吃干抹淨了。
雖然楊荷一直說,那個叫呂登高的男人挺好的,等周末了會登門拜訪。可賈春梅總是有點心里沒底,擔心自己女兒被人騙了。在她印象里,越是大老板越摳,怕是落不下多少實惠。
她心里亂糟糟的,一時也不好多訓斥女兒什麼,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見了面看情況再說。
“行了,你早先洗洗睡吧。這幾天老實一點,等我跟他見了面,咱們再商量以後的事。”
“哦,好。”楊荷應了一聲,起身回屋準備洗漱。面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楊荷心里還是挺有幾分得意的。不管怎麼說,這次讓老媽吃癟,卻是挺讓她開心的。
只是,她卻沒想過,自己萬一遇人不淑,那付出的代價未免就太大了。
賈春梅當晚難得地失眠了,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越想女兒的事,她越是自責,後悔自己不該那麼逼著女兒相親,還說那些氣話。
直到天色微明,賈春梅才迷迷糊糊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