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面對柳飄飄偶爾的打趣,呂登高只是一味地悶聲不響。柳飄飄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很快就沒了興趣。
柳飄飄今天還是沒回家,讓李春生直接開車到了酒店,然後扭著腰肢進了酒店的大堂。
呂登高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快十一點了。現在回伯陽公館,差不多也得十一點半了。于是,他便直接去了東林花園。
到了地方,呂登高便讓李春生直接回去。明天李春生跟宋思琪要回家,到時候他就自己打車回去了。
進了屋子,昏黃的夜燈下,一樓的客廳里靜悄悄的。抬頭看了看二樓的房間,似乎也都關著燈。
呂登高換了鞋子,走過一樓舒瀾瀾的房間,先在樓梯口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腳上樓。在凌小小房間門口听了一下,也是沒什麼動靜,呂登高也沒進去,直接去了三樓的房間,也懶得洗漱,直接躺床上睡了。
許久沒有一個人睡,這一覺倒是顯得格外香甜。直到日上三竿,呂登高才被凌小小給驚醒。
“唔……,起來了?現在幾點了?”呂登高睡眼朦朧地看著趴在一邊的凌小小,伸了個懶腰。
凌小小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十點三十二分了。老公,你幾點過來的?怎麼沒去我屋里啊?”
“差不多半夜了。我看你都睡了,也就沒打擾你。怎麼樣,東西收拾好了沒有?”呂登高扯過凌小小,把她拉進被窩里。一身毛茸茸的家居服,顯得頗為柔軟。
“嗯,都差不多了。除了一些衣服,其他的需要帶的不多。”凌小小說著,忍不住纏住了他,“老公,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今天能多陪陪我嗎?”
“嗯……,也行。不過,下午我還是得回那邊一趟,晚飯前再過來陪你,好吧?”呂登高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幾天,伯陽公館的氣氛,總讓他有點不自在。剛開始,他可能是還挺喜歡難得的熱鬧氛圍,可日子一長,本就習慣了清靜的呂登高,慢慢開始不自在了。特別是,除了他自己,其他的都是姜家人,好像自己才是個外人的感覺。
現在,凌小小要回老家過年了,最近也確實沒怎麼來這兒,稍稍補償一下也是應當的。
凌小小聞言,倒也沒鬧什麼情緒,能走前過來留宿,已經不錯了,她也沒敢奢望太多。畢竟,姜婉寧那里,比她可領先了一大步。
于是,她笑眯眯地問道︰“嗯。老公,你真好。那中午你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給你做。”
“你看著弄吧,清淡點就行。”
這段時間,因為姜婉寧的緣故,家里的飯菜自然是各種營養均衡搭配。不過,姜婉寧胃口也不算太好,肉蛋奶之類的吃的不算多,反倒也喜歡清淡的口味。呂登高自然也沒法跟她爭搶,吃飯也都隨便對付一下,能填飽肚子就好了。
今天過來,反倒難得可以按自己心意來。雖然呂登高沒說什麼具體的飯菜,但凌小小還是知道他的習慣和口味的,心里略一思量,也就有數了。
賴床了半天,過了把手癮,呂登高才磨磨唧唧起來洗漱。
午飯的時候,凌小小果然只讓舒瀾瀾打下手,自己親自動手整治了一桌子飯菜。涼拌白玉菜,宮保雞丁,辣椒炒肉,還有一個酸辣湯。
本來,凌小小是準備做個佛跳牆的,不過因為太耗時間,只能改成普通的咸湯。回頭,等過年回來,再找時間專門給他做。
等吃過午飯,呂登高回了伯陽公館一趟,陪著姜婉寧待了小半天。關于今天晚上繼續留在東林花園,也跟她說了,姜婉寧雖不情不願,還是只能答應下來。
晚飯呂登高還是陪姜婉寧稍微吃了點,然後才出發去了東林花園,陪凌小小吃了下半場。
凌小小吃過晚飯,稍微休息了一會兒,隨即就拉著呂登高索取起來,機會難得,她哪里還會放過。
二樓的臥室里,凌小小縱情高歌,在樓下的舒瀾瀾,甚至都能听得比較清楚。
忙活完的舒瀾瀾,現在樓下,听著陣陣靡靡之聲,心跳加速了不少,雙手也不自覺地伸進自己的衣服里……
如狼似虎的年紀,又是久曠之身,舒瀾瀾雖然平時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可時間長了,還是不可避免地需要自我宣泄一下。
最初,她也覺得自己挺齷齪的。可後來一想,自己如今本就不是什麼高潔之人了,又何必在這種事情上給自己套上枷鎖呢。于是乎,她也就放任自流,無所謂了。
靠在一樓臥室房門口的牆上,舒瀾瀾忍不住低聲呢喃著,想象著自己身臨其境,被不停地滿足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隨著樓上悠長的呼喊,舒瀾瀾也跟著打了個寒顫,長長出了口氣。
抬起右手,看著手上的滑膩,舒瀾瀾還是忍不住臉色泛紅,趕緊輕手輕腳地回房間里去洗漱。
舒瀾瀾洗漱完,輕輕打開房門听見好一會兒,眼看樓上已經沒了動靜,估計是睡下了。她也就躺到床上,看著天花板,頗為落寞和無奈。
說起來,呂登高對她也不怎麼過問,她真要是出去找個牌友,估計他也不在乎。可是,如果被發現了,會有什麼後果,她一點也不清楚,更不敢去試探。
天天這麼給一個小妹妹當保姆,舒瀾瀾心就是再認命,心里還是免不了多了些憤懣和不甘。
關于姜婉寧懷孕,年後要跟呂登高辦婚禮的事,她也已經都知道了。一想到這事,舒瀾瀾越發難以入睡,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過了許久,等舒瀾瀾听到有人下樓,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看,才發現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
又躺了一會兒,依舊沒有听到上樓的腳步,舒瀾瀾忍不住起來,把房門打開一條縫,看向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呂登高一身睡衣盤坐著,右手食指和中指夾著支煙,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偶爾會灌兩口瓶子里的礦泉水。
兩人很少交流,除了偶爾指使她辦事、拿東西,呂登高幾乎沒有跟她單獨說什麼。
舒瀾瀾看著這個,又開始有點發福的男人,心情依舊比較復雜。
是出去,還是回去睡覺呢?她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