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時候，午飯宋思琪已經準備差不多了。姜婉寧則是靠在沙發上，像是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怎麼了這是？怎麼又犯困了？”呂登高進了門，看到姜婉寧又歪在沙發上，不禁嘟囔了一句。
宋思琪正往飯桌上端菜，听到他的話，扭頭說道︰“呂哥，我覺得確實有點不對勁兒。雖然也沒啥不舒服的，可這樣總是讓人有點不放心，要不，下午去醫院看看吧？”
“也好，不管有事沒事，去檢查檢查，總是沒錯的。”呂登高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姜婉寧跟前，挨著她坐下來，輕輕推了她一下。
“醒醒了，該吃午飯了。”
“唔……”姜婉寧輕哼一聲，這才醒了過來，一臉懵懂的樣子，“老公，你回來了？”
說著，她順勢一歪，便摟住了呂登高。
“好了，好了，快點起來了。飯菜都做好了，趕緊起來吃飯了。”
呂登高也沒辦法，你要是發脾氣，還能直接懟兩句。可這樣粘人的情況，讓他實在發不了脾氣，只能無奈地好言相勸。
不過，雖然粘人，姜婉寧過了片刻總算還是起來吃飯了。
可是，吃飯的時候，姜婉寧又折騰起了新花樣。
“老公，我要吃這個。”
“好，我給你夾。”
“老公，喂我吃嘛。”
“行行，我喂你，行了吧。”
……
看著姜婉寧莫名其妙地發嗲，以及各種撒嬌，宋思琪跟李春生都低著頭，不敢抬頭看。生怕一個不留神，就笑的把嘴巴里的飯菜噴出來。
這頓午飯，倒真是讓這倆人差點憋出內傷來。著急忙慌胡亂扒拉著吃了一會兒，李春生就跟宋思琪趕緊逃走了。
這要是再待在這兒，憋出內傷是小事，萬一笑場了，惹惱了金主，那就得不償失了。
等倆人走了，呂登高也是松了口氣。擱這兒在別人跟前秀恩愛，他還真沒有做過。那感覺，不說社死了，跟公開處刑也沒多大差別。
“你今天是怎麼了？以前也沒見你這樣啊。你有事的話就直說，再這樣子，我雞皮疙瘩就全都掉地上了。”
眼看剩下他們倆，呂登高也就直接了一些，張口就問了這麼一句。
姜婉寧卻是拉住他的手，又晃了兩下，“人家也不知道嘛。反正，就是想讓你多愛我一點，多關心我一點嘛。”
“咦∼”呂登高真有點雞皮疙瘩掉地上的感覺，“你這樣我真不適應。以前粘人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啊。是不是睡迷糊了？等會兒，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我真沒事兒。就是你多陪陪我嘛。冬天本來就容易困，我既沒感冒，也沒發燒啊。”
姜婉寧聞言，倒是稍稍克制了一下。不過，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頂多就是貪睡了點嘛，不是啥大問題。
不過，呂登高覺得，還是去看看放心點。再說，過幾天就去崖州了，真要有什麼問題，起碼去之前心里有個數。
“還是去看看吧。就算你沒什麼感覺，可這貪睡的毛病，總得搞清楚原因吧。不然，之後去崖州，總是讓人不放心的。”
“好吧，那你陪我一起去。”
“行，我肯定跟你一起。快吃飯吧，剛才讓春生他倆看了這麼久笑話，我還沒怎麼吃呢。”
看她答應下來，呂登高這才繼續吃飯。剛才，一個勁兒地給她夾菜、喂菜，他自己倒沒吃多少。這會兒，姜婉寧收斂了些，他也就吃的輕松不少。
而且，姜婉寧也回饋了一些，給他也夾了幾筷子的菜。
吃了飯，倆人稍微坐了會兒，喝點茶消了消食，然後便換了衣服，一起去了醫院。
河陰市中心醫院，是最近的三甲醫院，距離伯陽公館也就一公里左右，開車出門十多分鐘就到了。
路上倒是很快，主要是停車比較麻煩。這年頭，醫院的停車場是真不好找位置。地面就不用想了，除非剛好踫到走的車，不然根本就沒位置。
地庫其實也強不到哪去。最近正是流感盛行的時候，雖然倆人都打了疫苗，可其他來就診的人還是不少。地庫溜達大半圈，才總算找到個車位。
下了車，呂登高特意拿了倆口罩，跟姜婉寧一人一個，好好戴上。雖然打了疫苗，不怕流感。可萬一被傳染了，又得難受好幾天，還是做好防護的好。
分診台跟護士咨詢了一下，呂登高給姜婉寧掛了個神經內科的號。之前他听人說過，說是一般掛副主任醫師的號最好，于是也就掛了這麼個號。
據說，主任醫師一般都兼管理，年齡也都比較大，經驗可能更豐富，但一線問診可能就少了點。副主任醫師，則多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一線的經驗也少不了多少，算是性價比最高的。
呂登高其實也不完全是在意這種說法，也是看主任醫師掛號的太多，所以退而求其次，選了個沒那麼多人掛號的副主任醫師。
雖然人不是那麼多，但倆人也是排了大半個小時，這才被叫了號，一起進了診室。
醫生是個中年男醫生，身材有些發福，不過也沒跟大家刻板印象里那樣謝頂，發量還是可以的。
問了一下姜婉寧最近的作息時間，還有嗜睡的情況，醫生給她測試了一下神經反應，扒拉眼皮又看了看瞳孔，隨後開單子讓做檢查。
單子還沒開完，醫生突然問了一句，“對了，最近例假來了沒有？”
“嗯……，醫生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姜婉寧掰指頭算了一下，接著說道，“算日子，差不多上周該到的。到今天的話，應該是晚了五六天了。”
醫生略一沉吟，開口說道︰“這樣，你們還是先去產科掛號做個檢測吧。要是懷孕引起的，很多檢查就都沒法做了。如果不是懷孕引起的，等會兒你們再來找我。”
“懷孕？！”
呂登高跟姜婉寧面面相覷，都挺驚訝的。之前，努力那麼久，都沒啥結果。倆人也都沒再多留意什麼，平日多數時候，也都沒什麼措施。
如今這麼一說，倒是真的有這個可能。
姜婉寧倒是挺希望是這個原因，可呂登高卻有些擔心空歡喜一場。
“行，那我們先去產科看看。”呂登高跟醫生說了一句，然後帶著姜婉寧出了診室，直奔產科。
路上，呂登高還特意給她打預防針，讓她放松心態，別搞得那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