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凌小小親自下廚，整治了一桌非常豐盛的晚飯。花樣很多，但菜量都比較少，倒是讓呂登高美美地吃了一頓。
晚飯後，凌小小拉著呂登高回房間，說是給他也準備了聖誕禮物，神秘兮兮地讓他在屋里等著。
過了一會兒，凌小小換了一身睡衣，拿了一個大盒子進來。
“老公，呶，這是給你的聖誕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凌小小把盒子放到床上，然後挨著呂登高坐下。呂登高對這儀式感，倒是有些小期待，拆開彩帶，打開盒子一看，里邊竟然還有一個盒子。
“怎麼還來連環套啊？里邊這個，打開總不會還是個盒子吧？”
“哎呀，老公，你拆開看看嘛。”
面對凌小小撒嬌著搖晃他的胳膊，呂登高也只能連連答應，“好，好，我打開還不行嘛。”
這回總算不再是盒子了，里邊確實是聖誕禮物——一對陶瓷馬克杯。
杯子是定制的那種，看起來品質還不錯，摸著手感很好，白色的杯子也頗有幾分剔透的感覺。
“這一對兒杯子，里邊有你的一個吧？”呂登高笑著看看她，“這是‘一輩子’的意思，還是‘悲劇’的意思啊？”
凌小小嬌嗔道︰“才不是呢，怎麼會是悲劇呢。這是我特意提前定制的，你加點熱水試試，會有驚喜哦。”
“這樣啊，那我倒要看看，加了熱水會是什麼畫面。”
呂登高拿起杯子，去衛生間沖了一下，然後跟凌小小一起，接了熱水放到桌子上。很快，杯子上就展現出圖案來。
看著被子上自己和凌小小的頭像圖案，呂登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女人好像都挺中意這種禮物，似乎這樣就顯得儀式感很強的樣子。
情侶杯、情侶玩偶、情侶裝、情侶表等等，只要是成雙成對的東西，見到都會買下來的。
“這個是你的，這個是我的。以後，在家里，咱倆就用這個杯子喝水，不許用別的杯子了。”
“行，都听你的。”呂登高也沒反駁，大過節的，開開心心就好。至于用起來順不順手，以後再說唄。
情緒價值到位，凌小小接著又送了他第二份禮物。貼在他耳邊，頗有幾分魅惑地說道︰“老公，還有第二份禮物哦。”
“哦？在哪里呢？”呂登高似乎明白些什麼，眉毛一挑，看著凌小小。
凌小小撐著雙臂，挺起胸脯，昂首眯著眼道︰“在人家衣服里哦。老公，你解開看看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我就知道。呂登高其實多少有所察覺，再說，這年頭，什麼“聖誕戰袍”之類的，在網絡上、網店里越發紅火，想不知道都難。
解開扣子，果然是一套紅火顏色的“戰袍”。不得不說，國人把這些玩意兒真是研究的夠透徹的。
別的衣服可能得看質量，這類衣服卻是質量越差越好。商家也恨不得都做成一次性的，讓你回回都換新的。
除了主要位置點綴了些紅色的毛絨布料，凌小小其他的部位，也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紗，如同一個白里透紅、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下去。
呂登高咽了口口水，感覺心跳越來越快，把血液一個勁兒地往該去的地方送去。
看著呂登高像是要噴火的眼楮，凌小小心中一喜，看來，自己這一番準備果然是很有效果的。于是，主動貼到了呂登高懷里。
“老公，愛我……”
面對耳邊的輕聲呢喃，呂登高哪里還忍得住，直接餓虎撲食一般，將凌小小摁在了床上……
此時，夜色深沉，城市里寒風呼嘯，吹得沒有了葉子的樹枝隨風擺動。有些干枯的枝條，甚至被吹得折斷，掉落在大樹根部。
街道上，車輛倒是不少，可行人並不多。除了一些商業中心，人頭攢動，大多數已經手拉手走進了賓館、酒店，或者回到家里取暖。
姜婉寧一身睡衣，倚在陽台前，看著寂寥的小區和燈火通明的街道，心里空蕩蕩的。
“這會兒，他應該是在凌小小那里吧？可能，還正在做著愛做的事……”
她心里想著這些，嘴里越發的苦澀。這兩天她心里也很亂，總感覺有脾氣又發不出來，難受的不行。
拿起手機，看著呂登高的頭像，想要發消息或者打個視頻，可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認個錯對她來說，其實不難。之前她也不是沒認過。只是，這次她太過糾結了點。
對姜婉寧而言，她已經開始不自覺地，把自己帶入正牌女友的角色了。如果就這麼認錯，會不會把自己好不容易，爭取到的這個位置，重新打回最初的原形？
可是，不認錯，呂登高又會不會回心轉意，再哄哄自己。姜婉寧也不是很確定，而且，隨著這兩天呂登高一點聯系沒有，她心里越發擔心起來。
雖然屋里通了暖氣，但在陽台上待久了，到底是有些冷的。姜婉寧緊了緊睡衣，回到臥室，蜷縮在被窩里，依舊沒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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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忽然亮了不少，緊接著，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驚得姜婉寧直接坐了起來。扭頭看向窗外，才發現是放的煙花。
五彩繽紛的煙花，在空中炸開，像是夜空里綻放的一朵朵鮮花，絢爛奪目，卻又轉瞬即逝。雖然，煙花一朵接一朵，但每一朵都只有一次綻放的機會。
或許，自己也和這些煙花一樣，已經綻放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面臨消融和退場。
呆呆地看了半天煙花，直到煙花徹底停息下來，姜婉寧才重新拿起手機。
又是許久的糾結，姜婉寧最後還是咬牙撥通了呂登高的電話。
電話鈴聲響了許久，卻沒人接。姜婉寧有些失落，掐著時間，等了二十分鐘左右，重新撥打了一遍。
這次，直到半分鐘左右，電話總算被接通了。
“老公，我……”姜婉寧剛想說什麼，卻被電話那頭的動靜，給噎的說不出話來。
那激烈的喘息聲、忘情的嬌呼聲，以及低沉的嘶吼聲、連綿不絕的砰啪聲，她再熟悉不過了。
只是，其中的主角不再是自己，而是凌小小了。
她就這麼听著，對面不知道是誤觸，還是故意接听卻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姜婉寧默默掛掉了電話，沒有等呂登高的賢者時間。
姜婉寧直接扯起被子，把頭蒙上，淚水再一次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被子里，姜婉寧的身軀在輕輕聳動著，啜泣聲在寂靜的臥室里，似乎顯得越來越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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