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瀟猶豫之間，飯菜開始陸續端了上來。呂登高也沒催問，反而招呼他先吃飯，不用急著回答。
十月底的天氣，晚上已經有些冷了，呂登高要了一瓶白酒。服務員幫著開了，又給兩人分別倒滿了分酒器。
“來，先喝一個。今天，咱們也不多喝，就這一瓶，多了咱們也不喝。”
呂登高端起酒杯，一邊的周子瀟也趕緊端起杯子，站起身低低地踫了一下，“呂哥，謝謝您能想著我，我就借花獻佛，敬您一杯。”
說著，周子瀟一飲而盡。呂登高也笑著喝了一盅。
“呂哥，您給我這個機會，是我的榮幸。不過，佳萌那邊，我還得再去跟她商量一下。您看可以嗎？”看呂登高放下杯子，心里有了些決斷的周子瀟，趕緊上前給呂登高重新倒滿。
對于他的想法，呂登高自然是明白的，當初，他也是這麼過來的。
“當然可以。我那房子過戶還得幾天，到時候你們可以先去看看，到時候再決定也不遲。
對了，待遇還沒跟你具體說呢。這個才是你最關心的問題吧？”
“嘿嘿……”周子瀟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但明顯是被說穿了心思。
“你現在工資多少？”
“扣除保險跟餐費之後，差不多到手五千多。”
對這個問題，周子瀟倒是沒隱瞞什麼。這些事情，只是稍微一調查就能知道。要是撒了謊，把眼前的機會浪費掉，實在得不償失。
呂登高想了想，一下子給太多也不好，給的低了，也不好拉攏人心。
“這樣吧，你來的話，我給你一個月到手一萬。五險一金之類的，可以在北江那邊給你掛到公司。食宿方面不需要你操心，你就負責開開車，平時幫我跑跑腿辦點事。
你女朋友來的話，就參照你的待遇。這事兒，你們可以先好好商量一下。”
周子瀟聞言，差點張口就答應下來。這個工資，在北江已經是妥妥的高知收入了。就是在婁東，包食宿之後，還能到手這麼多，也已經是挺高的了。
他知道，湯佳萌要是知道，肯定也是會滿口答應的。如今，唯一的一點擔心，就是呂登高所說的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謝謝呂哥。您給的這待遇，真的是太好了。您放心，我跟佳萌商量一下，她肯定會答應的。”
說著，周子瀟端起酒杯，又敬了他一盅。這麼好的條件，不論真假，先答應下來肯定沒錯。
“行，你回去跟她說說看。”
周子瀟出來打工也好幾年了，奉承話學的也不少，放低了姿態陪著呂登高整完了一瓶白酒。
結賬的時候，他還試探著客氣了一下，結果呂登高並沒有借勢讓他結賬。這個情況，讓他對于呂登高的話，更信了幾分。誰也沒必要為了騙他工作，就這麼扎本請他吃飯吧？
出了酒樓，一輛貼著禮賓車大勞停在門口，司機熱情地給他倆開門。
“走吧。你路遠，送完我讓他把你也送回去。”
“這個……，呂哥，我坐地鐵挺方便的，我……”
“行了，捎帶手的事兒，上車吧。”呂登高不由分說，直接推了他一下，讓他趕緊上車。
周子瀟第一次坐這車，興奮地不行。坐在車上，想要四下仔細打量，可又怕自己表現的太沒出息，只好正襟危坐地坐在呂登高旁邊。
等到了酒店，呂登高下了車，又特意交代了司機一聲，讓他把周子瀟務必送到。然後，便在周子瀟的道謝聲里，回了酒店。
周子瀟重新坐上車，直接坐在了副駕上，一路和司機閑聊起來。
司機是個健談的中年大哥，雖然平時也規定不能打探客人隱私，但一些不太重要的情況，還是在周子瀟的打听下，說了一些。
比如說，呂登高住的什麼類型的房間，一晚多少錢之類的。
等回了金秀公寓，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了。周子瀟跟司機打招呼分別後，掏出手機，想要給湯佳萌打電話。可看了看時間，還是發了信息過去。
這個點兒，湯佳萌基本上沒什麼事，後半夜小孩子鬧將起來，才需要沖奶粉什麼的。
接到周子瀟的消息，湯佳萌輕輕下了床，來到樓下。
“怎麼喝了這麼多？一身的酒味兒。”一見面，周子瀟滿身的酒氣就讓她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周子瀟嘿嘿笑著，把她拉到一邊，“有好事。你猜我今天跟誰一起喝的酒？”
“我不猜。有話你趕緊說，沒事就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眼看湯佳萌有些生氣，周子瀟趕緊一股腦兒地把呂登高的話，轉述了一遍。
“真有這麼好的事兒？”湯佳萌也有些不敢相信，“不會是要把咱倆賣了吧？”
“我覺得不像。回來的時候，我跟酒店的司機還打听了，人家住的都是最好的套房。再說，人家也說了，房子這幾天過戶了，讓咱們過去先看看再決定。”周子瀟此時疑慮沒了大半，基本上是信了的。
湯佳萌看他說的信誓旦旦，也沒再反駁，反正到時候先看看再說吧。真要是個好機會，她肯定是願意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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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到時候你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請個假跟你一起去看看。”
“嗯，佳萌，那你也早點休息。我就先回宿舍了。”周子瀟跟湯佳萌揮揮手，腳步略帶虛浮地回了宿舍。
……
過了幾天，接到呂登高消息的周子瀟，帶著湯佳萌，去見了呂登高和凌小小。在場的，還有一個白濤。
房子已經過戶完畢，屋里家具家電之類的，也都清空了。新的東西，最近幾天會采買和安裝。
“呂哥，你這房子真大啊。”周子瀟陪著他們轉了一圈，艷羨不已。雖然知道自己基本不可能買這種房子，卻依舊贊嘆不已。
呂登高拉著白濤和他，三個人到二樓的陽台上抽煙，讓凌小小帶著湯佳萌繼續轉轉。
“怎麼樣？你倆願意來我這兒麼？”
“當然願意。我跟佳萌一說，她直接就答應了。”周子瀟接過呂登高遞來的煙，小心地點上。
今天這麼一轉，加上也看呂登高一些手續辦理的過程，倆人也都放心了下來。
“那行，你加一下白濤的聯系方式。回頭你們五險一金之類的，他幫你們掛靠一下。
另外，這兩萬塊錢，算是給你們提前付的一個月工資。回去把現在的工作處理好，然後再過來找我。”
說著，呂登高直接給周子瀟轉了兩萬塊錢。這越發讓周子瀟確認無疑，連連道謝，一個勁兒地保證，肯定立馬回去辭職，最近兩天就來找他報到。
一根煙抽完，呂登高便讓周子瀟兩人先回去處理自己的事。
“小白，最近又談女朋友沒？這麼長時間了，有合適的就試試看。”呂登高重新點了一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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