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呂登高睡了個懶覺，才起床。夜里姜婉寧似乎沒回來，打了個消息才知道，她昨天直接睡在辦公室了。
呂登高感覺，她現在似乎愈發往女強人的方向發展了。可能還是自己給她的安全感太低了吧，不過這樣也好，年後駱晨就要長時間跟自己在一起了。他們倆關系淡薄些，也能少很多麻煩。
沒有早飯吃，呂登高直接去了公司。齊婭已經報到上崗，見他過來，就到辦公室打了個招呼。
呂登高簡單交代了幾句，就讓她回去熟悉業務了。隨後，給胡筱筱發了個消息，讓她過來送下春節福利，順便把合同簽了。
投資合同這塊，鄒志高幫他準備了一些制式合同，方便呂登高平時一些金額較小的投資。呂登高讓楊荷都取了一份，翻看了一下，挑了個合適的模板。
很快，胡筱筱就提著東西到了。因為東西有點多，張璐幫忙一起送過來的。給楊荷交接完，張璐被打發了先回去。
雖然有點不太高興，但人家留下跟自己的客戶維持一下關系，也是應有之義。
胡筱筱進了呂登高的辦公室，看到桌子上放了幾份合同，心里踏實了很多。看來，自己應該是抓住了機會。
“呂哥，這是給我投資的合同嗎？”
呂登高點點頭，“嗯，坐下看看，沒什麼問題的話，今天就可以簽了。不過，財務經理下周才到崗，打款得下周才可以。最近幾天，你可以先開始前期的其他準備。”
胡筱筱醒了一聲，坐下來把合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雖然她沒有簽過這種，但勞動合同之類的多少有些接觸，這個合同至少面上看著，沒什麼明顯漏洞。
看她略帶猶豫，呂登高倒也沒有不快，笑著說︰“沒事，要是有什麼疑慮，可以先去找個律師咨詢一下。咨詢好了，隨時可以再找我簽。”
胡筱筱最後還是收起了合同，這麼大額的投資，還是小心點為好。“那，呂哥，我先拿回去再看看，跟家里也說一聲，過兩天再找你簽。”
對此，呂登高也沒在意，反正自己答應的都辦到了，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她自己手里。
胡筱筱對于投資合同確實很上心，當天就請了假去找了個律師咨詢。合同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主要條款就在那。至于最後的一些補充條款，也都算是行業共識，沒什麼坑人的地方。
為了更快得到結果，胡筱筱是加了價，才讓律師第二天出的報告，給了明確的法律意見。
周五下午，趁著店里人少，胡筱筱借口拜訪客戶，這才拿著再次上門找呂登高簽合同。
呂登高這兩天興趣缺缺，沒人陪著，只能白天賴在公司，晚上回去除了跟駱晨聊聊天，就只能看看電視或是刷刷手機。
為了驗證系統是不是有故障，呂登高特意又刷直播試了試，發現沒什麼問題。這讓她有點費解，難道真是我給胡筱筱暗示了？
周五下午，辦公室內。
胡筱筱一筆一劃地在合同上簽了名字，看著楊荷把合同章蓋上，然後吹干了印鑒，小心翼翼地收好，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看著楊荷退出去，她站起身，輕輕把門反鎖上。
……
呂登高的辦公室是在最南邊，北邊進了門，是前台和財務辦公室。楊荷的辦公室則是在呂登高隔壁，這邊聲音大一些，隔壁很容易听到。
楊荷在隔壁，最初並沒有察覺什麼。可是，隨著時間推移，隱約听到隔壁斷斷續續的響動，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她對呂登高的印象有些崩塌，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了呢？
楊荷想要跑出去，又擔心自己的動靜讓隔壁听到，會更尷尬。只能坐在那，不敢有什麼動作。
她也不是沒經歷過這種事情，雙腿也不免緊緊並攏起來。過了好久，隔壁的動靜才安靜下來。楊荷這才松了口氣，大口灌了半杯水，把心情調整好，然後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工作。
看了看桌子上的合同，楊荷有點沉默。要是換成自己，或許自己也會忍不住心動吧。畢竟，靠努力工作，還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攢下這麼多。可只要降低了底線，卻馬上就可以得到這一切。
又過了一會兒，胡筱筱有點別扭的從隔壁開門走了出來，然後快步離開了公司？呂登高稍晚一些，也離開了公司。
看到倆人陸續離開，楊荷偷偷去隔壁看了一下，房間里殘留著很明顯的荷爾蒙的味道。側頭看了兩眼，桌子後的地毯上，一小塊痕跡十分顯眼。
楊荷趕緊轉過頭，關上門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漸漸破碎。
呂登高接到的電話，是孫賓打來的，之前定的那個房子，今天可以簽約交易了。
呂登高帶著準備好的資料，跑了一趟，簽了字，跟原戶主約好時間，下周交易換證。
忙完這些，呂登高回想起不久之前的情景。于是，索性又去了胡筱筱所在的店里。
茶室里，胡筱筱低著頭泡茶，好半天才輕聲說道，“呂哥，那個，我問過公司了，年前先交了加盟費，年後就會有人專門來幫我一起選址，裝修期間，還會有專門的培訓……”
“這些你看著辦就行。下周轉了賬，你盡管往下推進，有什麼問題的話，隨時跟我說。”
呂登高擺手打斷了她，後續的事情，他不想介入太多。不過，他倒是提了一下，回頭公司的財務會定期盤賬，別的也不會多過問。“對了，晚上吃飯清淡點，吃完飯等我消息。”
胡筱筱嗯了一聲，頭埋得更低了幾分。
呂登高又坐了一會兒，起身離開。開車到雲鼎酒店開了房間，然後到樓下餐廳吃了點飯。回到房間的時候，差不多六點左右了，便直接給胡筱筱發了位置跟房號。
沖完澡，躺在床上眯了沒多久，房門門鈴響起。打開門，胡筱筱眼神亮晶晶的，頷首低眉的站在門口。
呂登高沒有說話，一把就將胡筱筱拉進了房間。
……
具體什麼時候結束的，呂登高沒有印象了。只記得兩人都沒了力氣，才換了個床，相擁著沉沉睡去。畢竟，戰場過于狼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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