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如鏡之牆。”
空空兒並不知道如鏡之牆的存在。
雲纓倒是知道，但她一時間沒想明白這和如鏡之牆有什麼關系。
“如鏡之牆怎麼了？”
林燦看向空空兒︰“讓他照一照如鏡之牆，不就可以判斷出來他會不會對長安城產生危害了嗎？”
雲纓眼前一亮︰“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
雲纓︰“如果如鏡之牆照出來的空空兒確實是一個俠盜，只對那些壞人下手，老狄自然也就不會抓捕空空兒！”
雲纓︰“你真聰明林燦！”
空空兒听著兩人的對話，疑惑開口︰“什麼是如鏡之牆？”
雲纓︰“就是大理寺內的一堵牆，可以照出你最真實的內心！”
空空兒恍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什麼特別的表示。
倒是一旁雲織的表情出現了非常細微的變化。
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還是被林燦注意到了。
林燦側頭看著她，雲織有所察覺，轉過來和林燦對視了一眼。
沖著林燦笑笑，雲織別開目光，看向雲纓輕聲開口︰“請問茅房在哪里？我想去上個茅房。”
雲纓不疑有他︰“哦，從那個門出去左拐就能看到了。”
“好的，謝謝。”
“不客氣。”
雲織匆匆離開了。
林燦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暗道︰“這是不敢照如鏡之牆，所以逃跑了？”
雲織這種大反派肯定是沒辦法照如鏡之牆的。
就她心里那點小九九，在如鏡之牆面前根本就是無所遁形。
辦事大廳上方盤旋的那些鳥群突然撲騰著翅膀紛飛了起來。
它們圍繞著辦事大廳盤旋著，鳴叫聲，似乎在傳遞什麼消息。
林燦抬頭︰“這是怎麼了？”
雲纓也納悶︰“不知道啊......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這些鳥一直很乖的......”
好在鳥群的騷動沒有持續很久，約莫五秒後，那些鳥又重新落回自己之前站立的地方。
辦事大廳重新恢復了平靜。
這個時候，林燦注意到雲織回來了，他皺起眉頭，頗感詫異。
他本以為雲織不會再回來了，畢竟npc在如鏡之牆面前是真的沒什麼秘密。
林燦就這麼盯著雲織看，後者再次和他對視一眼，微笑開口︰“林院長，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林燦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沒什麼，總感覺你跟剛才好像不一樣了。”
這不是敷衍的說辭，林燦是真的覺得雲織和剛才在感覺上有些不太一樣了。
雲織︰“有嗎？”
她低頭看向自己︰“哪里不一樣了？”
林燦搖頭︰“我也說不上來。”
雲纓站在林燦身邊，听著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皺起眉頭。
狐疑的目光在林燦和雲織身上打量兩圈後，雲纓感覺自己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林燦？你在這里胡說八道什麼呢？該不會是看上這位姐姐了吧？”
她是個有話直說的性格，心里懷疑，嘴巴上就立刻質疑。
雲織雖然看上去很年輕，但真實年紀已經相當不小了，和空空兒的母親是一個年代的人。
空空兒又和林燦差不多大，雲纓比林燦還小好幾歲。
她叫雲織一聲姐姐，倒也沒錯。
雲織捂嘴輕笑一聲︰“怎麼可能！院長怎麼會看上我這種小人物。”
林燦抬起手，直接在雲纓頭上敲了一個暴栗。
“哎呦！”雲纓吃痛，雙手捂住腦袋，氣鼓鼓的看向林燦。
“揍我干嘛！”
林燦沒好氣道︰“我看胡說八道的人是你！”
雲纓不服︰“本來就是嘛！那你說說，這位姐姐哪里不一樣了？說不上來你就是在搭訕！”
林燦嘴角抽抽︰“你懂什麼！”
雲纓︰“我什麼都懂！貂蟬姐姐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個臭男人！”
林燦︰“......”
這貂蟬一天都在跟雲纓說些什麼？
好在這個時候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
林燦和雲纓沒再打鬧，四人全都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李元芳跟在狄仁杰的身後，兩個人一起來到了辦事大堂。
看到林燦，狄仁杰快步上前，拱手行禮︰“林院長。”
林燦還禮︰“狄大人。”
長安還是非常注重禮節的，所以像林燦和狄仁杰這樣的互相行禮，基本上每次見面都不會少。
兩人行禮結束之後，又互相寒暄了幾句，狄仁杰才看向空空兒。
“你就是空空兒？”
空空兒也拱手行禮︰“小生空空兒，見過狄大人。”
他段位比狄仁杰高，但狄仁杰身居高位，他見了狄仁杰就是得行禮。
相較于對林燦的態度，狄仁杰明顯要冷漠不少。
點頭算是接受了空空兒的行禮，狄仁杰開口︰“跟我來吧。”
他轉身向辦事大堂後面的房間走去，在他身後，眾人紛紛跟上。
和林燦猜的差不多。
狄仁杰要空空兒來大理寺，還真是讓他照如鏡之牆。
站在那巨大的鏡面牆壁前，狄仁杰看向空空兒︰“如鏡之牆，听說過嗎？”
空空兒點頭︰“剛剛有所了解。”
狄仁杰也不廢話︰“你了解就好，上來吧，只要你能通過如鏡之牆的考驗，我便不再追究你的謀殺之罪。”
空空兒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上台階。
來到如鏡之牆前，他看向狄仁杰︰“我該怎麼做？”
狄仁杰退開幾步︰“什麼都不用做，站在這里就好。”
空空兒點頭，看向面前的金色鏡面牆壁。
鏡面牆壁上完全沒有他的倒影，這和林燦當時照如鏡之牆完全不一樣。
緊接著一層層漣漪緩緩蕩漾開來。
所有人都看著如鏡之牆，像是播放電影一樣，那牆壁上突然出現了畫面。
是年幼的空空兒。
他躲在櫃子之中，透過櫃子的縫隙看向外面。
跳動的火焰在映照在他的瞳孔之中。
“小空，快藏好！不要出來！”
火焰愈發旺盛，櫃子外是一片尸山火海。
身材高大，穿著紫色長袍戴著面具的金坊主也出現在畫面中。
火焰還在燃燒，空空兒的猴子玩偶也出現在畫面之中。
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
“媽媽！”
“爸爸！”
“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