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下這些士兵,其中不少人在最早兩年前還曾是佔山為王的土匪,對于他們而言,
那些高尚的理念和道德約束實在太過遙遠,根本無法理解和接受。
不過,好在袁濤對待士兵極為慷慨,給予了豐厚的賞賜。
與此同時,軍法也相對嚴苛,執行起來毫不留情。
在這種恩威並施的管理方式下,基本上沒有出現私藏戰利品和當眾奸淫婦女的惡劣情況。
大家心里都明白,消遣歸消遣,但獸欲必須有所克制,這是不可觸踫的底線。
然而,其格其那邊的第一軍團,管控則沒有這般嚴格。
某種程度上,甚至有意讓他們去做一些不太光彩的事,以此來襯托袁濤及其嫡系部隊的高尚形象。
大量年老色衰的女人被送進了第一軍團的駐地。
夜幕降臨,淒慘的哀嚎聲頓時響徹整個營地,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悲鳴,讓人毛骨悚然。
這些女人在臨死之時發出的絕望呼喊,整整持續了一夜,
嚇得那些僥幸還活著的女人滿心恐懼,只能在絕望中等待著對她們命運的審判。
直到袁濤隨後下達命令,宣稱只要主動加入他的軍隊,其家人便可免遭厄運。
此令一出,猶如在絕望的深淵中投入了一絲希望的曙光。
一時間,大量年輕力壯的俘虜紛紛心動,他們為了家人的安危,紛紛選擇加入袁濤的麾下。
就這樣,第二軍團在這種特殊的情境下應運而生。
第二軍團的組建,依舊沿用了原來的套路和模式。
袁濤直接讓這些俘虜們展開相互比武,規則十分明確︰能在場上連續打敗五個人的,直接就能成為牛錄;
若能連續打敗五個牛錄,便可晉升為巴圖魯。
最後,袁濤從眾多脫穎而出的巴圖魯之中,憑借著自己獨到的眼光,
親自挑選了一位資質最為出眾的,將其封為軍團旗主,賦予他統領第二軍團的重任。
巴圖布赫,這個名字在草原上或許尚未如雷貫耳,但只要見過他的人,便很難忘卻。
他是一個身形偉岸得近乎駭人的巨漢,身高接近三米,宛如一座移動的小山丘,光是往那兒一站,便能給人帶來強烈的壓迫感。
他的身軀壯碩無比,肌肉如同岩石般隆起,充滿了令人膽寒的力量。
那兩條粗壯的手臂,仿佛蘊含著千鈞之力,仿佛輕輕一揮,便能開山裂石。
而他手中所持的,是兩把宛如車輪般大小的巨斧,斧刃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在訴說著曾經沾染過的無數鮮血。
這兩把大斧在他手中,猶如靈動的玩具,卻又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懾力。
整個草原上,竟幾乎沒有能馱得動他的馬匹。
普通的駿馬在他身旁,顯得那般矮小與孱弱。
一般人即便是騎在馬背上,竟也沒有他的人高。
當他步行在草原上時,仿佛整個大地都在隨著他的腳步微微震顫,每一步落下,都似能讓草原為之顫抖。
他就像草原上的一個異類,一個憑借著強大體魄和凶悍氣勢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原本,這巴圖布赫在戰場上抵抗得異常激烈,那勇猛的勁頭,仿佛要以一己之力對抗千軍萬馬。
當時的局勢緊張萬分,先登部隊見他如此凶悍,已將他視為重大威脅,紛紛張弓搭箭,準備將他射殺,以絕後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眼尖的袁濤發現了這一情況。
袁濤何等人物,他目光如炬,瞬間察覺到巴圖布赫身上潛藏的巨大價值。
于是,袁濤不假思索,親自下令放過了他。
這巴圖布赫絕非泛泛之輩,他可是個單憑恐怖蠻力,就能打破驍騎天賦解除上限的超級存在。
要知道,驍騎向來以精銳著稱,然而在這場戰斗中,其僅有的幾個直接陣亡的士兵,竟全是拜巴圖布赫所賜。
他揮舞著那兩把車輪大斧,所到之處,如狂風過境,無人能擋。
隨著第二軍團的組建,第二鷹徽也順勢誕生。
袁濤精心為它銘刻了【無畏】和【幸運】這兩種天賦。
主天賦【無畏】,從字面意思便能一目了然,一旦生效,整個第二軍團的士兵,都會在這股神奇力量的加持下,變得無所畏懼。
在戰場上,他們將如猛虎下山,勇往直前,面對任何艱難險阻,都不會有絲毫退縮之意。
而副天賦【幸運】,可就別有一番趣味了。
幸運這一概念,本身就帶有濃厚的唯心主義色彩,而這個天賦又屬于被動觸發型。
在它的作用下,整個第二軍團的士兵,都仿佛被幸運之神眷顧,時常能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小幸運。
比如說,當他們與對手交戰之時,敵方士兵可能會莫名其妙地突然岔氣,瞬間戰斗力銳減;
又或者,敵方射向他們的箭矢,會詭異地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怪風吹偏軌道,與他們擦肩而過。
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幸運事件,在戰場上卻可能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因素,運用得當的話,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天賦。
然而,由于昨天晚上第一軍團駐地發生的那些事,第一軍團與第二軍團之間,悄然滋生出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隔閡。
兩個軍團的士兵,彼此之間看不順眼,相互充滿了敵意。
之後,對于這個部落的貴族們,袁濤並未草率地將他們處決。
他別出心裁,決定召開一場公審大會,讓普通的草原人站出來,相互揭露這些貴族們的罪行。
這本是袁濤期望借此改變草原舊有風氣,推行改革的一步棋。
可結果卻讓袁濤大為震驚,他驚奇地發現,在草原人的觀念里,貴族們最大的罪過,
居然僅僅是在自身實力不足的情況下,靠著家族的庇護佔據高位這一點。
而諸如殺人、強奸妻女這類在袁濤看來天理難容的惡行,在草原人眼中,竟然都算不得什麼大事。
“被人搶了妻女算你沒本事,有本事你去搶別人的啊。”
這種荒謬至極的理念,在這片草原上居然大行其道。